“你?”
没想到薛举会突然站出来,秦勇略显意外的扬了扬嘴:“你就不怕事后摊上麻烦?”
“我乃神武营兵士,而将军是神武营统兵总管,我服从将军的命令合情、合理、合法,就算事后会摊上麻烦,也有将军在前面顶着,我何惧之有!”薛举义正辞严道。
“哈哈哈哈,好,就冲你这句话,值得本将军高看你一眼!”
对薛举的回答很是满意,秦勇面带笑意道:“执行命令吧!”
秦勇话音刚落,薛举当即上前一把将醉酒的张权自地上拎了起来。
“松手...给本官松手...”
“秦勇!我是禁军府衙司录参军,正儿八经的从六品振威校尉,你虽是神武营统兵总管,可神武营说到底不过是个辎重营,而辎重营的统兵总管官职也就六品而已,你没资格惩处我!!”
张权慌乱的喊叫声自演武场上响起。
他本以为秦勇新官上任还未立威,面对其命令,在场的百夫长们肯定不敢动手从而得罪自己;
随着薛举这个例外的出现,他浑身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酒劲也因此清醒了不少。
面对张权的喊叫,秦勇脸上没有生起半点情绪波动;
至于薛举则更加,他单手拎着张权径直走到了自己所辖的士兵方阵前,随后命人将张权扣在了地上,自己则取来军棍,开始了亲自执刑。
军棍很粗,薛举持之打在张权的脊背上,没有半分手软。
一声声凄厉如杀猪般的惨叫,接连不断的传入了演武场上每一名新兵耳中,看的兵卒们心惊胆战的同时,更多的是对秦勇这位统兵总管的“敬畏”,
这里所谓的敬畏,自然不是纯粹的敬畏,准确的说是三分敬七分畏;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敢像秦勇这样,毫无顾忌的重罚一位禁军府衙的六品“大官”。
禁军府衙是什么?
那可是总领数万北衙禁军的恐怖存在,北衙各营包括百骑营在内,名义上皆受其节制,论地位、实权和重要性,丝毫不逊色于三省六部。
古人云宰相门前七品官,张权相对于秦勇这位国公世子兼未来嫡长驸马,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威胁,可对在场新兵而言,那已然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
面对张权这样一位“不好惹”的存在,秦勇说惩罚就惩罚说打就打,丝毫不顾及对方身后的禁军府衙,不说别的,单就这份魄力,放眼京城所有官勋二代,就没几个能与之相提媲美的。
张权凄厉的惨叫声并未持续多久便戛然而止了,倒不是薛举执刑完毕,而是他仅坚持了不到二十军棍便因忍受不住疼痛彻底昏死了过去。
尽管张权陷入了昏迷,但薛举手中的军棍却并未停止。
他看出了秦勇是想在一众新兵们面前杀鸡儆猴,而他又是一个懂得令行禁止的人,所以不打完五十军棍,他是不会罢手的,别说张权只是昏死了过去,就算是被活活打死了,他也得对着尸体打完最后一棍。
“将军,这三人也犯了军中禁止饮酒的戒令,该如何处置?”
并未太过关注张权那边的情况下,牛力看了一眼秦勇身前早已自醉酒中被吓醒的三位百夫长,主动上前询问道。
秦勇闻言冷漠一笑:“拉下去同样杖责五十军棍,并撤消其百夫长职务,若他们选择以普通新兵的身份继续留在神武营,那便留下,若不愿留,就让他们从哪来回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