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先生,任务失败我确实有责任,也甘愿受罚,但没能杀掉秦勇,这确实不能全怪我!”
三番两次被人骂做废物,黑衣男子多少有点情绪:他认真解释道:“昨天我是以重骑操练为名领兵出营的,百骑营对黑羽箭的管控极严,平时练箭只能在营中靶场练;
按照百骑营军规,普通的领兵出营操练,不允许大量携带弓和箭,所以像昨天那种情况,我想用箭雨射杀秦勇,根本不可能!”
“哼,就算有再充分的理由,也改变不了你办事不力的事实!”
云先生怒意难消:“你知不知道,此次截杀秦勇未成,事后会惹出多大麻烦!”
“属下知罪,认罚!”
本就没什么底气跟对方争对错,黑衣男子无奈的垂下了头。
“认罚?事情已经让你办砸了,罚不罚的顶有个屁用!”
没好气的瞪了黑衣男子一眼,云先生强忍怒火道:“既然截杀秦勇失败,百骑营那边...你可有按计划善后?”
黑衣男子连忙点头:“已经按计划行事了,就连死在太平山脚下的那些玄甲黑骑的尸体,事后属下也派人带走焚毁了,有此欲盖弥彰的一招,百骑营主将李君羡,罪责难逃!”
“那可未必...你别忘了,秦勇人活的好好的,并没有死!”云先生愁眉紧锁。
“秦勇虽然没死,可半道截杀他的玄甲黑骑,确实是百骑营将士,而且还实打实的死伤了三十多人,李君羡身为百骑营主将,光治下不严这一条,就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再加上昨日我曾当众说过,截杀秦勇一事是李君羡谋划授意的,皇帝李二得知此事后,就算再信任李君羡,也绝不可能包庇敷衍了事!”黑衣男子信心十足。
“我担心的不是李二不信,而是秦勇不信,毕竟秦琼和李君羡交情匪浅!”
云先生说着,烦闷的揉了揉眉心:“那小子这段时间好像彻底变了个人,早已不再是以前那个莽愣无脑,只会好勇斗狠的废物纨绔了。”
“秦勇不信?这不大可能吧!“
黑衣男子语气有些激动:“事实摆在眼前,就是百骑营出的兵,而且为首的‘陈武’亲口承认是李君羡指使授意的;
就算秦琼和李君羡私交匪浅,在‘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前,秦勇难不成还能求陛下放过企图要他性命之人?”
“铁证如山?哼,此事我虽计划周详,但千算万算没算到,你这废物冒充陈武带领一支玄甲黑骑,竟没能杀掉秦勇,你知不知道,秦勇未死,我这看似周密的计划便破绽百出!”
“怎么会破绽百出呢,没能杀掉秦勇固然可惜,但李君羡背负的罪名,那可不是轻易就能洗脱的,先生,咱们的目标是百骑营的统兵之权,经过此事,即便陛下不定李君羡重罪,也肯定会撤掉对方百骑营主将武职的!”
“肯定?你说的轻松、想的太美!”
云先生怒极反斥:“你真以为他李二是愚昧无脑之人么,若昨天秦勇死了,李二定勃然大怒,到时候为了给秦家一个交代,即便李君羡有被栽赃之嫌,在短时间内找不到幕后真凶的情况下,这泼天罪名李君羡不认也得认;
现在秦勇未死,再加上秦家和李君羡的那层关系,即便李二震怒,秦勇也肯定会要求详查此事,以免冤枉了李君羡,一旦李二命人详查,你觉得就咱们准备的那些所谓‘铁证’,能证死李君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