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出意外,巨型章鱼被起重机轻轻松松地拉了上来。
当吕楠和念楚看到如人一般的章鱼时,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念楚有点害怕,将轮椅向后移了移。
吕楠惊呼:“我去!斌子,这不是传说中的大王乌贼吗,你是怎么找到它的?”
“石洞里发现的。”杨斌将气瓶取下,剧烈运动导致身上的衣服都汗湿透了,好像被水洗了一样。
“这家伙战斗力爆表,你竟然用一把小短炮就搞定了,一个字,牛!”
“没有,梦娜帮了忙。”
吕楠给梦娜竖了个大拇指,笑着吹捧:“孟老师没看出来啊,还是渔猎高手。”
梦娜摆摆手,心有余悸道:“你就别恭维我了,我当时吓得两腿发软,要不是杨斌,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梦娜说的是实话,她当时都吓懵了,现在回想起来还后怕,好像经历了一场噩梦。
念楚关切地追问:“哥,你有没有受伤啊?”
杨斌舒展舒展筋骨,笑着说:“没有,胳膊腿儿都全乎着呢。”
“打鱼也太危险了。”
没上船前,念楚看杨斌出去几天回来就能挣一大笔钱,还以为很轻松。
今天上了船才知道,挣钱的可能会多,但也是拿命换的。
休息片刻,杨斌将巨型章鱼拖进冷库速冻,预估得有七八十斤。
它的表皮和普通的章鱼不同,感觉快实质化了,特别硬,摸上去和牛皮差不多,好像穿了一层厚厚的铠甲。
当时在水下感觉刀扎的已经够深了,现在一看没那么夸张,都是些细小的口子,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致命伤还是被鱼枪贯穿,不然死不了。
有了冷库太方便了,完全不用担心温度高会坏掉。
巨型章鱼处理好后,杨斌也不准备再下水了。
刚才在水下不觉得,缓了一会儿两条腿不受控制的打摆子,体力透支严重。
吕楠受了刺激,换上装备独自下水。
这才几个小时,杨斌就打了条巨型章鱼,他也不能拖后腿。
吕楠沿着杨斌刚才下潜的点,跳入水中。
杨斌把头灯充好电,便准备休息了。
这时,梦娜拿了一瓶葡萄糖口服液过来,递给了他。
“杨斌,把这个喝了,对恢复体力有好处。”
“什么啊?”杨斌接过瓶子瞧了瞧,看清是葡萄糖时,道:“谢了啊。”
拧开瓶盖灌了一口,道:“梦娜,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嗯,晚安。”
梦娜和他打声招呼后,便回休息室了。
杨斌把剩下的葡萄糖喝完,也睡下了。
葡萄糖喝起来味道怪怪的,比糖水淡一点,和苏打水差不多,不难喝,但也算不上好喝。
闭上眼,听着海浪拍打礁石声,杨斌渐渐进入梦乡。
他记得刚来海边的时候,一到晚上听见海浪声就吵得睡不着觉,整夜整夜的失眠。
后来听着听着就习惯了。
现在晚上睡觉不听海浪声反而睡不着,浪花声就像催眠曲一般。
夜深了。
岛上时不时传出虫鸣鸟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杨斌被急促的闹铃声吵醒。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只睡了不到三小时,但精神头好多了,除了胳膊腿有点酸胀,没其他问题。
杨斌洗了把脸醒醒困,准备下蟹笼。
路过休息室,吕楠还在呼呼大睡。
先前睡着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来的。
杨斌来到活鱼舱旁时听见有“哗啦啦”声,他拉开盖板用手电筒照了照,里面有一条石斑鱼,大概二斤半左右。
“嚯,这小子运气不错啊。”
石斑鱼在灯光照射下,显得有些惴惴不安,甩动尾鳍不停地游动。
将盖板盖好后,杨斌披上大衣钻进冷库拉了一箱冻鱼出来。
怕吵到梦娜和念楚,他特意拉到船尾。
找来案板和砍刀,把一条条冻鱼斩切成小块。
不一会儿,二十斤的冻鱼就搞定了,整整装了满满一塑料筐。
杨斌把剁好的饵料倒点菜籽油搅拌,增加香味儿。
拿冻鱼直接充当饵料多少有点敷衍了,码头好多渔民都会提前把鱼饵腌制一下,加了料味儿大,效果也更好。
杨斌也不是专业抓蟹的,但冻鱼兑菜籽油也算独一份儿了,独家秘方。
这次带的蟹笼比较多,差不多有五十个左右。
杨斌把搅拌好的鱼饵塞进蟹笼里。
投饵看着挺轻松,也是个体力活,五十个蟹笼填塞好杨斌也觉得腰酸背痛。
鱼饵填塞好,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四点半,不知不觉过去一个小时了。
此时的天还是漆黑一片。
吕楠被尿憋醒,一出门海风吹得他抖了个激灵,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温度怎么这么低啊。”他搓了搓手。
来到船尾,当看见一排排整齐划一的蟹笼,吕楠一愣。
再一看,杨斌正在不远处忙活。
他快步走上前,道:“斌子,你怎么不叫我啊。”
“这不没开始下了吗,让你多睡会儿。”杨斌把蟹笼穿上主绳,免得被风浪吹散。
“那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弄啊,打地铺本来就睡不好,回头你睡屋里,我睡外面。”
“算了吧,你那小身板睡一晚别再重感冒,到时候把一船人都传染了。”
“呵呵…这个真不敢保证。”
不吹不擂,杨斌的体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自打被蟾蜍液体沾染后,头疼脑热从来没有过。
换作以往,在甲板上打一晚上地铺就算不感冒,也无精打采。
现在的他精神抖擞,完全没受湿气影响。
五十个蟹笼的主绳全部穿好,分为五个一组,一共十组。
蟹笼准备好,吕楠道:“斌子,你准备把蟹笼投放到哪边?”
杨斌指了指东南方向:“我之前看过了,那一片的水位比较浅,避风,投放几组试试。”
“嗯,那我去开船。”吕楠小跑着去驾驶室。
等了两分钟,船启动了,寂静的夜里发动机轰鸣声尤为刺耳。
动静太大,屋子里的梦娜和念楚也被惊醒了。
俩人都是第一次在船上过夜,本身睡眠就比较浅。
念楚坐起身,抓了抓凌乱的秀发,问道:“梦娜姐,我哥他们是不是又要作业了?”
梦娜边盘头发,边道:“应该是的,我去看看。”
“那我也去,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