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嬷嬷离开汝家六天后,袁以衡正式下令进攻南淮城。
嬷嬷到了淮安城,用自己剩下的积蓄,买下了一栋一层的小院子,带着院子,约有六十六个平方。
最近这几天,我发现淮安城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而且最近这几天,临街的店铺都不开门了。
倒是小巷子里面,还有几家店铺开着门。
“我出去买菜和肉,还有家里的鱼也没了,我去买。”嬷嬷临走之前看着我说。
“好。”我点了点头说。
随即嬷嬷门外面把门锁上了。
我吃了几块用汐海城浅蓝色草果子做成的糕点。
我刚吃完糕点,就听见一声巨响。
“砰!”
天空中出现一团红色的火,我瞬间明白,这团火意味着什么,随即拿起嬷嬷在西北市场买来的千里镜,爬梯子上到房顶,在房顶上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让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伏潞能襄!
“你是谁?!”我看到淮安城的小兵用手指着伏潞能襄大喊。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随后伏潞能襄就一枪击毙了这个小兵。
“杀人了!”有民众大喊着。
“刚才的炮声是这个人造成的!”我听到隔壁邻居的女儿说。
“你才知道啊?!”隔壁邻居的大儿子冷笑一声说。
“大哥,你怎么又在嘲笑小妹!”隔壁邻居的小儿子站起身用手指着大儿子说。
“你这个庶出的,怎么敢指责我!”隔壁邻居大儿子站起身,随后用脚踢倒了椅子。
“够了!”我看到隔壁邻居用手拍着桌子说。
“六叔!这两个庶出的贱种!是他们!”我又听见隔壁邻居的大儿子大喊起来。
“你找死!”随后,我听见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啊!”我转头看去,发现隔壁邻居家的大儿子,被他口中的六叔打了一个耳光。
“你怎么敢?!”隔壁邻居家的大儿子用手捂着脸,愤怒地指着他的六叔说。
“你不也是庶出吗?都是万年的狐狸,就别跟我装了!”六叔看着自己的侄子说。
“行了,你们几个都别吵了!邵源,你自己面壁思过去吧!”我看到一个女人,推开门,看着隔壁邻居家的大儿子说。
“走吧!大公子!”站在女子身边的老年男子很不客气地说。
“你们给我等着!”邵源用手指着在场的所有人说。
随后我又转头看向伏潞能襄,我发现伏潞能襄正在盯着隔壁邻居看。
随后我听见伏潞能襄关上了对面房间的门。
过了一会儿,嬷嬷回来了。
“嬷嬷!”我从梯子上下来。
“你上房顶去干什么?”嬷嬷看着我从梯子上下来说。
“嬷嬷,我看到了伏潞能襄!”我表情严肃地看着嬷嬷说。
“什么?!伏潞能襄?!这个人渣在哪?!”嬷嬷听后震惊地说。
“在对面!”我用手指着对面的房子说。
“给我看看!”嬷嬷看着我手上的千里镜说。
“嗯!”我随即把千里镜给了嬷嬷。
“这个伏潞能襄,看来真的跟隔壁有联系。”嬷嬷看了一眼巷子对面的伏潞能襄说。
“嬷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看着嬷嬷挠头说。
“你只需要知道,对面隔壁家的大儿子,很可能是伏潞能襄的下属!”嬷嬷看着我说。
“我刚才听见了,隔壁家的大儿子,骂他的弟弟妹妹是贱种!”我表情严肃地看着嬷嬷说。
“你确定吗?”嬷嬷听后看着我说。
“我确定!他们家没关窗户,所以我听见了,我都听见了!”我点了点头说。
“那然后呢?”嬷嬷继续说。
“然后,隔壁大儿子的六叔打了隔壁家大儿子一巴掌,随后来了一个女的,说让隔壁家大儿子面壁思过!然后隔壁家大儿子就被一个老爷爷带走了!”我把刚才看到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嬷嬷。
“嗯。”嬷嬷看着我,拉着我的手嗯了一声。
“嬷嬷,那个隔壁家的大儿子是不是叫邵源?”我问嬷嬷。
“对!”嬷嬷回应我说。
“看来,伏潞能襄准备动手了!”嬷嬷转过头,叹了口气说。
“他已经动手了!”我上前一步,看着嬷嬷的眼睛说。
“啊?”嬷嬷看着我疑问。
“嬷嬷,您刚才不会没听见枪声吧?”我说。
“我听见了,我知道枪是伏潞能襄开的!”嬷嬷点了点头说。
“只是我不知道,伏潞能襄居然会跟邵源有来往。”嬷嬷又说。
我想起了二十天前的事,二十天前,我和嬷嬷还没有离开汝家六房。
我想起了我站在凌波宫前殿,用千里镜看着沁阳城城门口。
那时候,我看着有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跟袁以衡说些什么。
我站在凌波宫前殿,听着竹筒通讯器里面传来袁以衡的声音。
“让他过来。”袁以衡看着雷霁说。
“雷霁哥,陛下叫你过去。”袁大春看着雷霁说。
“喏。”雷霁听后,随即快步跟着袁大春走到袁以衡身边。
“知道找你什么事吗?”袁以衡淡淡地看着雷霁开口说。
“回禀陛下,微臣不知道。”雷霁直白地回答说。
“告诉你吧,是给你升官的好事!朕现在立刻封你为情报司的主司,官居正六品。”袁以衡微笑着,看着雷霁说。
“微臣多谢陛下!”雷霁随即跪在地上,领旨谢恩。
“好了,你即刻出发,去淮安城,帮我打听一下,汝幼汕到底还有多少人,潜伏在淮安城内。”袁以衡随即收起笑容,冷漠地对着雷霁发号施令说。
“喏!微臣一定会为陛下分忧!”雷霁随即回应说。
“去吧。”袁以衡继续淡淡地看着雷霁。
雷霁随即站起身来,给袁以衡行了个拱手礼,随即立刻去了淮安城。
“你可以进来了。”随后,我看到袁以衡转过头,对一个人说话。
“你现在可是名人了,袁兄。”我看到,一个男的戴着黑色的面具,看着袁以衡说。
“你能把你脸上的这个东西摘了吗?”袁以衡看着面前戴着面具的神秘人说。
“不行,我的主人说了,我身为他的死士,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摘掉我的面具!除非我死了。”神秘人对袁以衡说。
“黎千行还真是谨慎。”袁以衡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