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聋老太太的话,易中海沉默了。
对于他而言,以后光是靠贾东旭这个徒弟来养老是完全可以的。
可在老太太这里,她更看好傻柱这个愣小子一些。
至于傻柱,在他腿没有断以前,他是很听话的,自己喊他是喊得动的。
自己当一大爷的时候,在每次开全院大会,有人反驳自己的话,他都会用武力去镇压,自己只需要嘴上劝几句就好了。
傻傻的,愣愣的,一个傻小子。
或许真的是因为他腿断过后自己没有及时去看他,这傻小子闹脾气了。
在易中海思考的时候,聋老太太吃了一小半碗。
这几天吃得少,这胃自然也大不了多少,也算是吃得差不多了,把手里的碗筷往一旁的柜子一摆,从兜里掏出手帕慢慢地擦擦嘴边。
看易中海脸上有动摇的神色,聋老太太又继续说道:“贾东旭那孩子也很好,可是贾张氏是一个大问题,你有没有想过,贾张氏出来后,她同不同意他的儿子贾东旭给你养老呢?”
“中海,不论是做人做事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退的路,这才是最为保险的。”
“毕竟养老,这可是个大问题。”
“你总不希望自己晚年没有人给你养老送终吧。”
没有生育能力,没有孩子,这是易中海最大的痛处。
要是早知道年轻时候在八大胡同鬼混会得脏病从而影响生育能力,他恨不得回到最初,给想去八大胡同看看的自己暴揍一顿,并且严厉警告不能去这种地方。
可是没有如果。
也正是因为没有孩子,易中海才想尽了各种方法,以确保自己的晚年生活是无忧无虑的。
“老太太,我听您的,我会再去找一找傻柱那小子聊一聊,就如同你刚刚所说的那样,他确实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小孩子嘛,有点脾气也是很正常的。”
“作为长辈,我得为这小辈找台阶下,当然我也希望傻柱那孩子能给我台阶,如今我已经不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了,刘海中他们这些都是在窥探着我的生活的,我去找傻柱这样的动静肯定是瞒不过去的。”
“老太太你也知道,四九城爷们最好面儿,如果这次不成的话,那我和傻柱就真的回不到最初的关系了。”
说着说着,易中海身上也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些颓废的情绪出来。
聋老太太看在眼里,记在心底,她在脑海里想了一下,“中海,我觉得你可以借着给柱子那孩子相亲的这个理由去上门找他,当然啦,你得给他找一个好一点的相亲对象,这孩子你也知道他好面儿,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孩子。”
“只要是这个女孩子长相比较出众,我觉得你和他的谈话应该能够成功。”
“首先我们做长辈的也得诚心,像之前给柱子介绍的那些长相不佳的姑娘,你就不要去介绍了,毕竟有秦淮茹这样的在院里住着,要是不找个和秦淮茹一样美的,我怕柱子他不乐意。”
听到这个,易中海就想起了他之前给傻柱介绍和他老朋友的闺女相亲,结果傻柱那小子一看到人家的相貌,就开始摆起了脸色,相亲不成后反而倒过来怪他。
说给他介绍了个猪八戒他二姨。
这话让人家姑娘听到了,直接气得回家告了状。
这老朋友自然就没了。
傻柱那小子也和自己生了一个多星期的闷气。
唉!
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后,易中海才说:“老太太,你放心吧,我一定给傻柱那小子介绍一些长得好看的小姑娘。”
至于人家看不看得上他,最后能不能成,这就不能怪自己了。
哪怕就是要结婚,他也能给傻柱搅和了。
不知道为什么,易中海就是不想让傻柱这小子成家。
有句老话不是说,娶了媳妇忘了娘。
更何况他易中海还不是傻柱的亲爹,只是一个院里的邻居,关系比较亲近一点的那种。
这要是傻柱娶了一个厉害点的媳妇,说不定就把他这个易大爷给抛到脑后去了。
至于养老,那更是没有希望。
“欸!你自己个儿一个就行了。”聋老太太见易中海是听进去了,脸上的笑容也就多了点,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
“中海,你这身子好多了吧?”
“好多了,老太太,之前就是感染,在医院治疗了几天,昨天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我就回来了,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睡得不是很踏实。”易中海如实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聋老太太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就问:“是谁推你进粪坑,这事他们工安查出来了吗?”
易中海摇头:“没呢,这几天都没见到什么动静,他们都是把院里我怀疑的那些人都给排除掉了。”
“这么说,是不关荷花寡妇的事?”聋老太太目光灼灼地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对视着聋老太太的视线,很是沮丧:“是说她有不在场的证明,跟她同一个院的阎埠贵家,周家都能够证明她在那个时间点没有出去过,然后她那个弟弟肖生当时在街道打扫也是有人证明的。”
“这段时间我又没有和谁结过仇,所以查到最后,基本上可以来说是不了了之。”
“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跟阳荷花脱不了干系,但就是苦于没有证据。”
聋老太太听了,直接劝易中海:“既然这件事已经不了了之了,那我们就可以不再关注了,现在你管事大爷的身份丢了,我们为了以后能够更好的养老,这段时间我们尽量低调行事一点,如果可以,就像我们之前说过的那样悄悄谋划着,让荷花寡妇他们一家滚出四合院。”
“今天阎埠贵家和荷花寡妇家的冲突,以及之前刘海中媳妇给荷花寡妇弟弟肖生的冲突,这些是完全可以让我们去笼络他们两家的。”
“刘海中那个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没脑子没墨水,只要稍微在言语上忽悠一下这事就说不定可以了。”
“至于阎埠贵家,他们两口子主要就是爱占便宜,一点蝇头小利就足以让他们的立场倒向我们。”
“中海,这事不能着急,我们得徐徐而为之。”
“明白,老太太!”易中海点头。
院里的明白人不能留太多,既然压制不了,那就想尽办法把他们赶出四合院。
至于像许大茂这样的坏种,只要自己和傻柱的关系融洽了,打压他是分分钟的事情,而且也不需要用上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