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然怎会没察觉，只是她学会了藏，不会什么事都冒头。
枪打出头鸟，这是她用生命积累下来的经验。
“那是他们的事，我们最好不要过问，再说张警官的为人，如果他要瞒着，定有原因。”
池然要报仇，首先学会自保，这是阿泰教她的，如果连自保都做不到，就别谈报仇。
“从今天起，张警官这边的事我们尽量不要管。”
“为何？”向雯雯满脸疑惑，不太明白池然的意思。
朱越听不下去了，“少管闲事，长命百岁。”真是一个比一个蠢，无奈的叹口气。“这位张警官虽然是个好警察，脑子不太好，智商有问题。”
“这小子看人还挺准。”向雯雯非常赞同，张警官脑子的确不太好使。“他以前脑部受过伤，压迫了神经系统，所以脑子不太好使。”
闻言，池然神色一怔，这样的人还要当警察，还是行政科的。
“那他为何还干警察。”
“因为热爱，也因为他过去屡破奇案，就算脑子受损后，破案能力也比一般警察强。”向雯雯是很佩服张警官的能力，当面曲曲他是另外一回事。
池然打开车门先上去了，趁着向雯雯还没上车，跟朱越小声说：“她以前最怕张警官。”
“现在不怕了。”朱越可没看出向雯雯怕那小子，不过那小子的确有点本事。
向雯雯开车，看了眼倒车镜。“别背后说我，以前我是怕张警官，那还不是他总跟我哥告状。”
“你是怕告状，还是怕张警官盯着你上课。”池然才不给闺蜜面子，直接戳穿。
“我都怕。”
向雯雯也懒得妥协，是不想跟池然争执，担心池然情绪波动太大，老人说【怀孕的女人最大。】
“下午去哪。”
池然很想去看师父，也不知道现在去行不行。
“实验室那边能去吗？”
“那我得问问。”向雯雯知道，南山实验室一般人进不去，打通电话后跟那边工作人员说了下，人家一口就给拒了。“不行。”
池然能理解，保密单位，不是谁都能进去。
“那师父什么时候能出来？”
“稍微稳定些就可以。”向雯雯也想把人带出来，不行啊！说发疯就发疯，根本不管什么场合，关键是净说些隐秘的事。“张先生的情况很特殊，你要理解。”
池然没说话，能不理解吗？她比谁都了解师父。
“他知道傅崖的事吗？”
“知道。”
“有什么反应。”池然知道，老张对于傅崖来说比命重要，傅崖对于老张来说何尝不是一样重要。
向雯雯沉默了下，关于老张的反应，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一点反应没有不可能，就是那种不是正常该有的，一直在说傅崖的不好，非常的恨傅崖。”
“那他不是我师父。”池然非常肯定，这样的张永恒不是师父。“想办法见一面，最好是避开实验室的人。”
向雯雯早就有这个想法，一直没池然说。“我来安排。”
坐在那闭目养神的朱越把她们的话都听进去了，心想【那小子命真好，有两个傻女人为他操心。】
要是我死了，会有人记住吗？
估计不会，记住我的人，只会把我挖出来做研究，哪怕死了，这五脏六腑都必须利用下。
人性啊！
朱越越想越烦躁，人活一世，活成他这样真不知道是悲还是喜。
“我饿了。”一想到，救人消耗那么大，就总觉得吃不饱。
向雯雯纳闷了，这小子怎么那么容易饿。“刚才在医院就该找个医生给你看看，这一上午都没停嘴。”
“正在长身体，容易饿。”池然是没有这么好的胃口，摸了摸朱越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烫。“咱们去吃点好的。”
“过年只有酒楼开业，不知道需不需要提前预定。”向雯雯开着车绕了一圈，直奔芙蓉街。
一下车，朱越两眼放光。
“我要吃遍这条街。”朱越就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光看招牌都让人直流口水。
向雯雯一听要吃遍这条街，先摸兜。“我的钱啊！”这里吃饭，一顿饭少说五位数，那进去绝对不能随便点，必须找性价比高才行。
“我又不会把你吃穷。”朱越翻了个白眼，很瞧不上这女人抠抠搜搜的样子。
向雯雯被嘲笑了，指着朱越的背影。
“这小子真是欠收拾，我现在没有工作，花的都是老本。”向雯雯也不是在乎钱，是觉得不该这么浪费。
这是家教问题，向家子女从小就节省，从不乱花钱。
不然，大哥给池然的印象，除了帅点，没工作，没钱。
后来才知道，大哥穿的简朴是习惯，不乱花钱是教养，而非是穷。
池然就不同了，在池家那个圈子长大，就算她没钱，看人家如何花钱长大，对于花钱是一点节制都没有。
入座，点菜。
朱越是个顶级吃货，第一道菜就是本店招牌，直接大几千没了。
一共吃了八道菜，朱越摸了摸肚子。
“刚垫个底，我们去吃下一家。”
结账时，向雯雯看到一万八千多，不是心疼，是肉疼。
“你要吃什么，我回家给你做行不行。”
“不要。”朱越才不管那些，反正他给池然整了那么多钱，总要花点才行。
池然跟在后面，也不阻止。
“让他吃，吃够了就不会再吃。”
“这哪是吃饭，是在吃钱。”向雯雯说归说，也不能扫兴，跟着去下一家，刚点完菜就看到了老熟人。
“你看那人，是不是孟夫人。”
池然转过身，看到大舅妈时心头一紧，这地方也能遇见。
“还真是她，跟服务员说我们去包间。”她可不想这时候跟周家人接触，这个孟夫人也不是善茬。
向雯雯也想去包间，一进门就问了，没有，都已经预定出去。
“凑合着吃吧，没有包间。”向雯雯叹了口气，见池然要回头，马上说道：“别回头，她还没发现我们。”
池然哪有胃口吃东西，刚才那家店八个菜她就吃了两口，都是朱越吃的。
“这小子真不辜负这个姓，跟猪一样能吃。”
朱越不高兴了，大声喊道：“向雯雯，你什么意思，不想请我吃饭就直说，别总背后说我坏话。”得了！这嗓门，直接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周芳菲听到有人喊向雯雯时，就已经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