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玄学文里的短命小哑巴(7)
作者:余狸花   快穿:那个疯批大反派总搞强制爱最新章节     
    温良为了弥补自己良心上的谴责,开始给白笙年介绍起自己身上的颜色。
    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就在纸上写【蓝色】,又指了指衣服上的图案写【白色】,像是尽职尽责 十分耐心的教导小朋友。
    白笙年就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在写了字的纸上抚摸,侧头静静的看着忙活的小哑巴。
    他随着小哑巴的示意,看向他身上每一种颜色:健康白皙的肌肤,红唇皓齿,脖子上鹅黄色的保命符、手腕上彩色的手链.....
    少年独立在黑白的背景里,在白笙年眼中形成鲜亮多彩的一格画面。
    温良忙活得直累,不想介绍了,就问男人【你是天生的色弱吗?】
    色彩能带给人愉悦的情绪,对白笙年也不例外,他从多巴胺疯狂释放中寻找个空隙回答少年:“原来我这个症状叫色弱啊,那我不是天生的色弱,后天的”
    要说他为什么看不见色彩,也跟他手上的符文有关,自从沈家那个老不死的算命说他身体里封印了上古祀神后,几个玄学世家的家主惶惶不可终日,在他十岁那年,便一同在他身上施加了压制的符文。
    他就是从那时世界褪了色,再也看不见色彩。
    温良听白笙年这么说,更加替他感到惋惜,有句话说的好,拥有过再失去,还不如从未拥有过。
    原主岑嘉礼也是后天生了病再也开不了口,所以温良有种本能的理解和同情,他觉得白笙年眼中的世界一定无聊透了。
    真可怜,跟他一样可怜。
    温良体贴的换了个话题,不想继续戳白笙年的痛处。
    他自己吃独食,吃分给白笙年剩下的那块饼干,在纸上写:
    【玄学界新锐选拔赛,你组好队了吗】
    温良也有私心,院长虽说组队要按照实力平均分配,但获胜是整个小组都出彩的事,所以玄学院大多实力强劲的学生们抱堆组队,而实力不强的学生们只能被剩下,零零散散的凑成一组。
    只要知道白笙年和谁一组,就能知道他实力如何,排在什么位置上。
    虽说温良现在对白笙年观感不错,他们也是能一起坐下来,心平气和分一个饼干吃的关系了,但谨慎点避免他是大佬比较好。
    【886:如果他真是大佬,你刷刷他的驯化值,然后用来买道具不也挺好的吗】
    【温良:大佬不可控啊,驯化值高了他就疯,根本不让我好好做任务】
    温良没能在原主岑嘉礼的记忆里,找到一丁点有关白笙年这个名字的碎片,感觉也很奇怪。
    白笙年没错过少年刚刚眼里的怜惜,小哑巴自己生逢巨变,却在这里为别人感到惋惜,男人还从未被人同情过,他对这种近乎照顾的情绪很受用,且不介意少年再多些对他的可怜。
    于是他摇了摇头:“没人找我组队,他们都不和我说话的”
    因为所有人都怕他,毕竟他们见惯了他杀人,每年组队,学院都会平均分为五个小组,但实际上其实是四个组。
    因为白笙年自己一个人占一组,年年如此。
    温良惊的微微瞪大了眼睛,他是不是又戳到了白笙年另一个痛处了.....
    温良不免想起开学那天早上,白笙年一出现在教室里,其他人一窝蜂的离远了,都不想靠近他的样子。
    原来这家伙是被大家孤立、排斥的可怜人啊...
    【温良:我感觉他不是大佬】
    【886:我觉得也是,大佬不会被别人欺负,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
    白笙年说完让人误会的话,没有再言语,就看到小哑巴闷头在纸上写写勾勾,不知道因为什么把他纠结成这样。
    白笙年兴致盎然的看着他,也不出声打扰,在他眼中,少年无论做什么,都像是一副可以观赏的 艳丽的画。
    可写了半天,仅剩下的那几张纸马上就要被勾漏到没地方写了,白笙年好心开口提醒:“再勾,你就没有纸写字说话了,要我把衣服让出来给你当纸写不成?”
    白笙年说完就意识到,他之所以会脱口而出这句话,是因为他真的会把衣服拿出来铺在桌子上给小哑巴当纸写,只要小哑巴有需要。
    潜意识这种东西真的害人,白笙年古怪的笑了声。
    温良停下了乱勾乱写,心想他为什么不多带点纸来,不过临时被关到禁闭室里,院长允许他带纸笔和一袋饼干,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只不过在纠结一件事。
    他只被关三天,明天上午就能出去了,可是白笙年不知道做了什么,要被关七天,等他出来,正正好好选拔赛开始。
    那白笙年肯定没时间去找别人和他组队,白笙年长的太帅,帅的很有攻击性,这就导致他看起来不好相与,所以别人也不会好心的在小组名单上加上这个被孤立的人的名字。
    温良便想邀白笙年和自己一组。
    可他们组有解兰和沈惟一啊!
    这次比赛沈惟一估计还会对他出手,温良自知自己身边并不安全,白笙年本来就实力弱,会不会祸及他?
    两方天人交战在温良脑子里大战的三百回合,最后温良还是想还是不带白笙年了,大不了到时候多帮一帮他,把他拉进来一组还要在做任务的时候顾及他。
    当天晚上,因为自责和愧疚,温良一晚都没睡好。
    第三天一大早,院长就带人早早来接他出去。
    温良看向另一边床上,男人垂着头,没戴手套的右手搭在支起来的膝盖上,手指向下垂着,可能是因为光线的问题,温良感觉那符纹变浅了许多,有些看不清。
    觉怎么这么大?还不醒?这姿势睡觉会落枕吧,耍什么帅啊...
    温良最后的纸已经在昨天阵亡,就算把他叫醒了也没办法告别,就把自己剩下的两个小饼干都塞给了白笙年床头上,算是弥补良心上的不安,静悄悄且欢欣雀跃的离开了。
    -
    送走温良,院长没走。
    白笙年这间禁闭室是单独给他准备的,其他犯了过错的学生可没有这种好待遇,普通的禁闭室只有一米长宽,连张床都放不下,腿更是伸不直,能达到被关禁闭的人时时刻刻都会懊悔,自己为什么要犯错。
    白笙年仍是温良走时的那个姿势,就静默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院长知道他醒着,开口说:
    “听说是你要岑家那小子和你关在一起的?他惹到你了吗?岑家的人不能随便杀”
    白笙年已经忍耐到手背青筋爆起,他嗓音低哑,像是在和身体里另一个人警告:“滚回去,谁允许你出来”
    男人说完便在昏暗的光线下抬起头,双瞳里的金色闪着诡异的光。
    院长看到他这样子,立刻如临大敌,镇压上古祀神的符文怎么这么浅!!?
    白笙年在院长惊惧的目光走下床,拿起床头的小饼干,塞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又走到桌边,拿起昨晚被小哑巴划破揉成一团的纸,展开来就看到上面被划掉的好几行字。
    无一例外的,全是:【你和我一组,我罩着你】
    白笙年右手的黑金符纹又变浅了一些,他把纸规整的叠起来放进另一边口袋里:
    “我改变主意了,我参加今年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