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紧张、心虚的时候,往往会用更多的肢体动作和混乱的语序做掩盖。
虽然过后会反应过来,这样更显的怪异。
但在紧急关头,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表现。
姜姥姥就是这样,虽然在赵玉华的眼神注视下,终于闭上了嘴巴。
整个人却有些亢奋。
赵玉华蹙着眉头,圈子里的朋友都说好保姆是不在市场上流通的。
她们家之前也请的起,不过殷会良性子有些独,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出入。
之前家里的日常打扫和做饭都是婆婆来。
每周趁着他不在家时,会安排一次保洁做卫生。
找保姆这事,自己确实没其他人有经验。
所以她通过靠谱的熟人介绍,才招了这个姜阿姨到家里。
但,怎么瞧着不大正常的样子。
不会是有什么精神类疾病吧???
这时候换人恐怕有些麻烦了。
自己明天还得上班,临时在找人也未必有这个靠谱,至少推荐人她是信得过的。
赵玉华略一思索,觉得还是先试试吧。
得亏不是自己的孩子,说真心话,正因为如此,她才不会对婆婆前段时间的带娃方式过于挑剔。说实在的,殷老太太到底上了年纪,虽然身体硬朗,但总是守着老思想,性子又犟,很多习性她看不惯,为了避免矛盾她也就是眼不见为净,没有提出来,包括领养回来孩子之后。
当然这些她只在心里过了一圈,并没有与其他人讨论的意思。
在领养时萋之前,关于孩子的话题是赵玉华极力避免的。
不论是谁,在她面前提及生孩子的事,她都会立刻变脸色。
年轻的时候没有孩子,她并不放在心上。
随着同龄人家的娃上了小学、上了初中,她也辗转于各大医院多年没有任何效果。
谁再和她聊孩子,无异于给她难堪。
所以她不知道别人家的孩子这个年龄段应该怎么带,也不知道怎么与学龄前的孩子沟通玩耍。
赵玉华即便这个姜阿姨看着不甚靠谱,她还是将带孩子的活交给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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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姥姥等家里人都走干净了之后,收拾了一包小孩出门必带品,才推着时萋出门转悠。
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小白眼狼”,又担心屋里、院里有监控之类的。
有钱人家,特别是请了保姆的有钱人家,都会多安装几个,怕请的人在家里乱来,或者对孩子不尽心之类的。
所以姜姥姥从昨天进入殷家后,即便和时萋独处在一个屋子里许久,也没敢说其他的。
殷家的这栋小别墅是三层带院的那种,楼门到大门也有个三四米的距离。
姜姥姥总觉得在这一片都不安全,她丝毫没有在院子里停留的意思,推着小车一直走到小区人工湖中央的凉亭才停下来。
“小七呀!你还记得姥姥不?”
她担心孩子小、忘性大。
毕竟那娘俩去村里只住了几天。
时萋顺着她的话喊了句“姥姥”,然后自顾自的啃着手里的磨牙饼干。
“哟,你这小白眼狼,还记得我呢。”姜姥姥一听她给了回应,心情大好的打趣了一句,这时候也是无所顾忌了。
她四处打量着,小区里这个时间段出来的人不多,只偶尔有几个在湖边的小道上走,自己只要不吆喝,别人肯定听不着。
这才放心的继续问:“你妈妈呢?咋把你给整这儿来了?那俩人不会是人贩子吧!不过我听说好像是有编制的,当官的不能偷小孩吧!难道是官官相护.......”
刚开始还是询问,后来可能是觉得时萋这个小不点,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干脆变成了吐槽式自问自答。
时萋抬眼给了她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老太太想让她回答什么?
她要是一板一眼的和她面对面的唠,会不会被老太太扔河里去。
这妥妥的不是妖怪就是重生。
哪样都不受姜姥姥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