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和这样的武王对抗。
“拦住他!”
“将长枪对准他!”
“这样的冲势,他无法停止,必将一头创死在我们的长枪下。”
有贵族已经疯了,歇斯底里地大喊,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
不知所谓的指挥。
搞得前面的长枪兵没一直架着枪,对准着纪尘一样!
但那有什么用?
他们对自己毫无信心!
对自己更前一列的盾兵也毫无信心!
盾兵扛得住吗?
盾兵们面无血色,手中的盾牌微微颤抖,他们知道,虽然自己持着的是最精良的防御装备,但在这样的伟力面前,也必然像纸糊的一般脆弱。
“.........”
穿着重型铠甲的盾兵们面露绝望。
轰然巨响中。
装备精良的他们,在纪尘投掷出来的火炮面前犹如被巨神随手拨弄的草芥,有的当场就没了声息,变作了喷溅的血雾。
有的如同狂风中的蒲公英,瞬间便是起飞!
在这起飞的瞬间,盾牌、铠甲、人体裂开,化作漫天飞舞的碎片漫天飞舞之后,便又飘飘然然的落下。
而紧随其后,那些长枪兵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波及,整齐的方阵如豆腐般被撕裂成碎片,血肉横飞,惨叫连成一片
方阵的防护阵列,瞬间便就破开,整个阵型变得脆弱。
冲锋的乞活军又如同一柄巨大的战锤,直直砸入,方阵的裂口瞬间被撕得更大,像破开的堤坝无法阻挡洪水般溃散。
随之而来的,是一场令人不忍直视的碾压。
这不是战争,而是屠杀。
刀光劈下,鲜血四溅;尸体横飞,哀嚎渐息。
这场冲锋,仿佛一场屠戮狂潮,无情地席卷而过。
无人能挡,无人敢挡!
“挡不住!挡不住!”
“魔鬼!魔鬼啊!”
“这乞活军真的是人吗?”
“主啊!求你宽恕我吧!”
士兵们当场就崩溃了,嘶吼着开始逃跑,离得近的甚至还有人当场跪下来祈祷,但这一切已无意义。
“该死!”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难怪乞活军在华夏大陆上,也是百战百胜!”
还算清醒的贵族也一阵头晕目眩。
这武王比老虎还凶猛,面对他们,就像一头老虎跑进了装满还没睁眼的羔羊的羊圈,一个照面就能将全军士气击溃,后面的乞活军跟着这样的武王冲,不赢才是怪事。
事到如今。
就算有火炮也无用。
跑得太快,根本对不准。
“武王已与自己的部队脱节,杀入的太深!”
“何必管那武王杀不杀得死!”
“我们应该迅速大喊武王死了!”
突然,有一名贵族有了想法,同时从神学与现实两方面阐述。
“据说,恶魔以人类的负面情绪为食,现在这武王这么强大,也许就和我们的恐惧滋养了他有关。”
“我们应当立即切断此资敌行为!”
“再者,现在士气已经崩溃,我们必须搞点振奋士气的行为!而且,武王是乞活军的核心,如果假消息能深入乞活军心,也许还能让乞活军崩溃!”
“战场这么乱,谁能一直注意那武王是不是真的死了?”
“先试试把人骗住再说!骗到是好事,骗不到也不亏不是!”
“有道理!”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有贵族连连点头,皆急促的给自己身边的卫队下令。
“快一起喊!喊武王已经死了!”
顷刻之间,一声充满戏剧性的呐喊响彻战场:“武王死了!被一弩炮射死了!”
“武王死了!被一箭射死了!”
“武王死了!”
这样的呼喊声传遍战场,荷兰话中也混杂着中文,保证乞活军也能勉强听懂。
“?”
正在被纪尘残杀的荷兰士兵发出疑惑的声音。
那这位小山一样雄壮的男人是谁?
是乞活军中的小兵?
但,也有被骗过的士兵。
虽然难以置信,但此刻狂热的跟着高呼,激动的热泪盈眶,跪下亲吻自己的十字架。
“打赢了!”
“主!我们打赢了啊!”
“?”
乞活军对这样的迷惑行为零容忍,上去几刀直接把这宗教疯子的四肢砍断,在惨叫声中将其活活踩烂了脑袋。
“这是我打过的仗里面,堪称最傻逼的一仗。”
有乞活军无言以对。
他们不知道这群红毛鬼在欢呼个啥。
将军大人高如山峰啊!
那在战场中鹤立鸡群的样子,这些红毛鬼真看不见吗?
这些红毛鬼不会还期待着他们因为假消息而士气崩溃吧?
他们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
当初卢象升被这样造谣,最后没死也死定了。
可他们的将军大人又不是卢象升,他们也不是昔日不满饷的明军啊!
“他们已经被我们打癫了。”
“继续冲锋!”
看着乞活军别说崩溃,连冲锋的脚步都丝毫不动摇坚定冲锋的模样。
再看着,他们的荷兰士兵忙着庆祝,搁那又是亲吻大地,又是亲吻十字架,反而导致乞活军屠杀的阻力变小的战场。
“呃.........”
荷兰贵族们傻眼了。
这跟他们预料的完全不一样啊!
虽然没骗过乞活军在预料之中。
但........
原定目标,骗过自己人做到了的啊!
为什么自己人直接原地庆祝?
就算武王真死了!
武王的乞活军还在啊!
他们在忙着庆祝个什么啊!
很快,就有人帮他们惩罚了这群提前开香槟的荷兰兵。
“噗呲——”
微不足道的护具被洞穿,鲜血飞溅。
一根长枪破空,如同银色的闪电,穿刺在欢庆的荷兰士兵之中,整整一列的士兵,从腹部被洞穿了,串肉串似的串在了一起。
刹那间。
刹那间,欢庆的队列寂静无声,只剩下几声痛苦的呻吟。
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中。
虽然才刚接触,但让荷兰殖民者全部刻骨铭心的愉悦声响起。
“如此欢庆,怎么可以没有烤串呢?”
荷兰士兵的精神再度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很快。
他们的身体也受到了。
纪尘横冲直撞而来,从左杀到右,从右杀到左。
这里是他的屠戮乐园。
他相当具有恶趣味,明明能一刀把荷兰士兵劈作两半,即便只是一拳上去,都能来个手撕,轻松结束这些人的命,可是他没有。
只是把人干倒。
死亡,可是恩赐。
能让惊恐的荷兰士兵迅速平静。
可这些殖民者怎配?
后面的乞活军也迅速跟上涌入。
他们化作了无情的压路机。
铁靴与地面接触的“咚咚”声宛如战鼓,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倒地的士兵拼命挣扎,连滚带爬的想要逃离那双双大脚,可是无用。
乞活军铁了心践踏在他们身上。
不少也是有着恶趣味,可以踩头,可以踩胸,但却踩去下三路。
“啊呃——”
他们想要乞求高抬贵脚,但却发不出像样的声音。
唯有撕心裂肺的惨叫,却瞬间被践踏声掩盖。
荷兰殖民者的盔甲在重压下发出刺耳的“嘎吱”变形声,骨骼崩裂的“咔嚓”声如折断的枯枝。
鲜血被践踏而出,溅在泥泞的土地上,混合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赤红。
破碎的盔甲与血肉还有骨头一起被碾成泥泞。
在这钢铁与血液交织的狂欢中,乞活军没有停滞,没有怜悯,只有步伐的铿锵与胜利的气势,伴随着他们的恶趣味,继续碾碎而上。
他们学着纪尘的模样,不再直接下死手。
而是把人打倒,他们甚至不屑断其手脚。
因为荷兰士兵的反抗实在太过无力了,毁灭亲卫这样的重甲,就是任其拿刀砍,也是屁用没有。
看着荷兰士兵们跌倒在满是血污的泥泞中,浑身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
彷佛在血和暗的深渊里挣扎。
乞活军相当的满意。
然后战争践踏上去。
“咔嚓——啪!”
殖民者的肋骨被践踏断裂,内脏血肉被挤压成一团团泥,鲜血沿着地势四散蔓延。
血腥与荒诞交织,荷兰士兵的惨叫和崩溃声不绝于耳,彻底成为这场战斗的背景乐。
尖叫声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内脏破裂时的“噗嗤”声和泥泞中靴子拖行的湿滑声。
“快逃吧!”
“这是上帝之鞭!”
“是主给我们这些罪人降下的审判!”
“是对我们屠戮土着的惩罚!”
“我们应该跪下,老实接受主对我们的惩罚!”
他们彻底崩溃了,丢下手中武器,丢掉身上穿着的盔甲。
到了此刻。
已经没有督战队管他们了。
因为督战队也在跑。
此刻都只恨自己怎么没多生两条腿。
败退之际,他们自己将自己摔倒在地。
这样的溃败也让乞活军欣喜,可以直接践踏上去了。
“魔鬼!魔鬼啊!”
“这乞活军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战争!战争是有底线的!这只是单纯的屠杀!”
“恶魔也有底线!他们比恶魔还恶魔!”
后面看着的贵族眼前发黑。
他们看着自己的小兵在绝望之下想要反抗。
可乞活军根本不理会,任刀剑砍到自己身上,连重甲上面的花纹都没能刮花,就将他们的小兵撞倒。
那可是他们最精锐的士兵啊!
即使在欧洲,也是以精锐闻名!到哪不是威风凛凛?!
前一段时间,他们刚镇压了岛上的土着与汉人起义,杀了男人四千,妇女五千,小孩更是无数。
那都才伤亡百人而已!
但在这乞活军面前,已经不是节节败退可以形容的了。
乞活军只是走过而已,一人未伤,他们荷兰精锐士兵就如割麦子一样倒下一片。
“这才是马可波罗笔下的中原啊!这就是上帝之鞭出现过的地方啊!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试图殖民这恐怖的地方!”
他们绝望的呼喊,咆哮,泣血的哭喊。
他们深刻的意识到何为差距。
乞活军如骄阳,他们荷兰人如霜雪,日月照霜雪,回首自消灭.........
“逃!”
什么贵族荣耀,什么城堡,什么军队,他们统统不想管了。
他们只想跑!
这死了之后都要被践踏成肉泥的屠杀。
是他们这些人能参与的吗?
就是死,尸体也不能留在这儿啊!
丢进海里喂鲨鱼都比这舒坦啊!
“身为贵族,我绝对不能这样的去死!”
有人极度恐惧之下,直接自己了结自己,相当的果断。
他知道,若非这武王和乞活军十足的心理变态,喜欢虐杀,来来回回要将战场抹匀的话。
现在绝对已经轮到他们伏首了!
他很聪明。
免了许多皮肉之苦。
其他仗着自己站的够远,想要逃跑的贵族纯是在作。
乞活军发现他们要走之后,便命令还侥幸苟活着的小兵投降,第一时间向溃逃的贵族追杀而去。
瞬息之间。
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彻,有侍卫,所谓的骑士,被大刀劈成两段,血肉四溅,仿佛一个被摔碎的鸡蛋。
那令人作呕的“啪嗒”声响彻耳畔,粘稠的内脏液体顺着地势流淌,将脚下的泥土浸染成深红色。
一具具血肉之躯犹如鸡蛋支离破碎,汁液飞溅。
“逃不掉了......”
前方,有贵族回头,绝望地喃喃自语,他的脸色灰败,双腿不停地颤抖。
更有几个贵族,眼见无处可逃,干脆趁着乞活军未及之前,匆忙拔出匕首,颤抖着对准自己的喉咙,咬牙割了下去。鲜血喷涌间,他们瞪大了眼睛,嘴巴开开合合,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以最狼狈的姿态瘫倒在地。
更多人被乞活军前进的压力整崩溃了,他们跪地,诚惶诚恐迎接乞活军。
没有丝毫贵族风范的用脸贴在满是鲜血和污泥的地面上,颤抖着身子,歇斯底里地哀求:
“我们投降!饶了我们吧!放过我们!”
远远的,他们又看见了白旗。
是揆一,之前义正言辞的叫他们不想死就回去。
现在却也跑出来投降了!
“迎接武王!武王.......”
揆一带着他的亲信大喊,毕恭毕敬,三步一叩首。
乞活军的脚步放慢。
对于贵族,纪尘当然不会轻易的将其杀死。
各种酷刑都得用上,贵族们的脑袋也得拿来垒京观。
“我是荷兰国王的亲弟弟........”
揆一到纪尘跟前,眼神中满是谄媚与恐惧,好像一条狗在努力讨好主人。
他完全跪伏在地,头贴着地面,脸上混杂着泥土和血迹。
他接近纪尘的靴子,要行吻鞋礼,这象征绝对的臣服和卑微。
是臣民、囚徒或战败者对君主、教皇或征服者表达彻底顺从的礼节。
通过亲吻权威者的鞋子,表示自身地位的低贱和对对方的敬畏,甚至愿意舍弃一切尊严以换取宽恕或生存。
“我为什么要奖励你?”
纪尘直接将他嘴踢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