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准备怎么做?”出了后院儿,素笺问道,虽然她很想把那些人渣绳之以法,可毕竟这不是小事。
阿迎阴沉着脸,“先打听清楚官府到底是谁的官府!”
“这些人渣,如此有恃无恐,笙笙定不是第一个有此遭遇的女子。”阿迎舒了舒心口。
“可万一有危险?”素笺担忧道。
“此事万万不能告诉世子,否则,他定要训我了。”阿迎特意说了句。
想了想,又安排道:“笙笙在这里不安全,再说,这里毕竟地方小,容不下那么多人,你明日告诉左玫,带着笙笙去别院。”
“是。”素笺也有此感觉。
阿迎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忍不了这口恶气,“我知道有个人,能帮上这忙。”
回到侯府。
阿迎直接去了惊秋院。
没等阿迎说完情况,谢鹤霓“腾”的一下起身了,扬着鞭子就要甩开,“我去废了这群人渣!”
“鹤霓!”阿迎赶紧出声。
“这些人就不能让他们活在这世上!”谢鹤霓义愤填膺道。
阿迎深思后,说道:“如果不把官府里隐藏的恶棍揪出来,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谢鹤霓这才敛起鞭子,长舒几口气后,敛着性子道:“那需要我怎么做?”
“你这样……”阿迎徐徐对鹤霓嘱咐道。
次日,将将辰时。
谢鹤霓安排完事情之后,便赶往松鹤院。
“阿迎姐姐,已经在行动了。”谢鹤霓只觉无比刺激。
厚德村祠堂。
一痞汉翘着二郎腿,斜倚着一把椅子,吊儿郎当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便有人赶来。
“这位大爷,我们周员外请您过府一叙。”关家掂着衣摆,笑的满脸褶子的对着痞汉说道。
痞汉一甩手中册子,得意道:“老子可有你们的把柄,你们就说给多少钱吧?”
管家连连媚笑,“大爷,您先到府里喝杯茶。”
痞汉这才悠哉悠哉的朝着府邸走去。
常员外府。
痞汉刚进府,常员外便给守门的小厮使了个眼神。
“常员外呢?”痞汉挑眉道。
“大爷,您先坐,奴才这就去唤常员外。”管家甚是客气。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看起来脑满肥肠的虚胖男人拽着走了过来。
“常员外。”痞汉看起来不大客气尊重的样子。
“你从哪儿弄的这册子?”常员外脸色难堪的紧。
痞汉“啧啧”几声,语气轻佻:“常员外是贵人多忘事不是,这能有谁写的,不就是您圈在屋里的几位小姑娘啊?”
那常员外哪里能承认,当即便义正言辞道:“胡说什么呢?我可是这方圆百里有名的大善人,想当年,还得到过知府大人的亲见呢,岂是尔等随意能诬陷的?”
那痞汉像看笑话一般,“那您何必理会我这册子啊,即便我是告了御状,您不也身正不怕影子斜吗?”
几番质问,说的常员外脸色涨的猪肝色一般。
“得!您不说,那我就打道回府!”痞汉毫不畏惧的幽幽道。
要看痞汉要走,常员外立马有些紧张,“慢着!”
痞汉一脸无畏讨厌,“这就对了嘛,您就说这值多少银子?”
那常员外本就被痞汉透露的信息感到震惊,此时,哪里敢真让他们走。
“给钱可以,你得答应这件事!”常员外眼神幽深。
痞汉看了看身边的侍卫,扬声道:“什么条件?”
“把那小女孩给我送回来,我便把钱给你。”常员外眼眸阴沉。
痞汉顿觉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这能给你吗?你可真会开玩笑!”
话音刚落,只听“嘭”的一声,一个长棍敲在了痞汉头上。
霎时间,痞汉便晕倒在地面上。
“居然还敢威胁我!”常员外对开了瓢的痞汉一阵冷眼,夺过小册子啐了一口。
管家这才半挺腰身,“来人呐,把这厮扭送官府!”
常员外把小册子递给管家,“让他好好斟酌!”
管家自是知道怎么做,便颔首应道。
侯府。
得了消息的鹤霓第一时间去找了阿迎,“姐姐,有消息了!”
“送去哪儿了?”阿迎急问。
“尉司。”
阿迎锁眉,“尉司本就是肃肃清流毒之责,倒也合情合理。”
“可这人被送的名头却不是勒索污蔑,而且流寇!”谢鹤霓意味深长道。
“流寇?”阿迎细品。
“尉司那边怎么定罪的?”阿迎继续问道。
“流寇!”
这下就解释通了,想来尉司也是知道此事的。
“既是如此,那就把风放到大理寺!”阿迎偏要把这一窝阴沟里的老鼠都揪出来。
“可这样一做,笙笙不是就要抛头露面了吗?她才九岁,自己还是个孩子,若是以后一直被人指指点点,可怎么活?”谢鹤霓心有不忍。
阿迎岂能不懂这个道理,可要想治这些人于死罪,不可能没有牺牲。
随后,阿迎沉着脸色递给鹤霓一封信,“这是笙笙让青石给我送来的,你看。”
谢鹤霓狐疑的打开信。
细细读来,只见谢鹤霓的眉头愈皱愈紧……
“她有如此烈志,我没有理由不去帮她。”阿迎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女子艰辛。
谢鹤霓也似有了方向似的,“这件事,我去做!”
同时,谢承奕那边也收到了风声。
“二小姐和阿迎姑娘已经开始行动了。”湛力汇报道。
“这两个人有些沉不住气了。”谢承奕放下书,淡声道。
“不过,这样胜算较大。”湛力与世子观点略不一致。
谢承奕容色微微凝思,“这个女人啊,什么时候会干省心事?”
湛力一怔,这话倒像是世子在说服自己……
“时刻谨记,侯府不直接参与,可若是这些人,心生歹念,那就不必顾忌了。”谢承奕吩咐道。
“是。”
“你紧跟着,若是阿迎去了大理寺,那就去通知一下睿王,他们兄弟俩,也该正面见一见了。”谢承奕望着阿迎送的梅花,眼神微眯幽幽道。
***
大理寺门口。
百姓围观。
笙笙身披荆条,一跪三拜的朗声道:“民女笙笙!状告爹娘!生而不养,欺辱亲女至死,纵容亲眷对亲女施暴,求青天老爷做主,为民女洗冤!”
而笙笙身后,便是容色谨肃的侯府二小姐谢鹤霓、侯府表姑娘霍阿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