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神灵？这话啥意思？
夏老和无影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听了李寒一番介绍，一时间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俩人，一个是全球顶尖的科学家，领头羊；
另一个，则是国家核心部门的大佬。
本来就是最铁杆的无神论者……
其实，在遇见李寒之前，他们对天启世界里的神灵也略有耳闻。
但在他们理解里，这些所谓的神灵，不过是实力更强的本土生物罢了。
和其它异世界的生物，没啥本质区别。
李寒显然猜到了夏老和无影的心思。
他微微一笑，悠悠道：“我知道，你们肯定觉得神灵就是厉害点的生物……但实际上，这种想法错得离谱。”
“天启世界里的神灵，更像是超越我们生命层次的概念生物……”
见夏老和无影还是一脸懵，
李寒想了想，斟酌着继续解释：“这么说吧，在天启那个异世界，所有低于神灵的生命虽然也能通过修炼升级，但总归得遵循些规矩。”
“就像咱们现实世界，有法律管着大家……在那个世界的修炼体系里，不管你是什么职业，都得依靠这个职业的基本元素来修行……”
“神灵就不一样了，他们更像是这些基本元素的创造者……几乎每个神灵都掌握着或多或少的规则力量，某种程度上，这些神灵就是规则本身……”
李寒的话有点深奥难懂。
但夏老和无影能混到今天这地位，本就是世间少有的聪明人……
稍微一琢磨，他们就明白了李寒的意思。
两人同时露出严肃的神色，眼睛里闪着光。
夏老感慨地说：“这么说，这些神灵很可能在异界和现实融合后，成为我们最大的对手？”
李寒轻轻点头，用非常确定的语气说：“正是如此，还有一个关键问题，神灵是如何永恒存在的……”
“我想开发天启游戏后，你们应该也安排了不少官方玩家参与，对于他们对自己职业的反馈，你们不可能没分析过……”
夏老点头道：“确实，自从我们的异世界出现了各种神奇职业，我们就专门组了个团队，研究这些职业的本质……”
“我的科研团队里，也有很多年轻人主动玩天启游戏，成为职业者后，他们的所有感受都差不多被记录了下来……”
李寒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淡淡问：“那你们得出什么结论了？”
夏老刚要回答，却被一旁的无影突然打断：“李先生，这些涉及国家最高机密，目前还不能告诉你……”
“我们来，是想通过你了解更多关于天启世界的信息，其它无关的事，请你别多问……”
李寒双手环抱，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无影。
冷漠的眼神让无影一时心里有点发憷。
他没想到，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年轻人，眼神竟如此锐利。
就这么静静盯着自己，仿佛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沉默片刻后，李寒再次开口。
这次他的声音冷淡了许多：“既然无影先生认为这些都是重要秘密，那看来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如果双方不能坦诚相见，谈下去也没意义。”
无影顿时皱眉，刚要呵斥李寒，却见夏老摆了摆手。
虽然从实际权力来看，无影更高一些，但两人的行动明显以夏老为主。
老人轻轻一挥手，无影便收住了即将出口的责备，乖乖坐回原处，不再言语。
夏老先给无影使了个制止的眼色，然后转向李寒，表情又变得和蔼可亲。
别的不说，仅这随意转换的表情，就足以证明夏老的心思有多灵活。
夏老笑眯眯地说：“年轻人，别跟我们置气了……就像我们达成的共识那样，这事关系到全人类的生死存亡，每个人都有知情权……”
“所以从现在起，我们不会对你有任何隐瞒，也希望你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寒凝视着眼前这位诚恳的老人，沉默片刻后，缓缓点头。
他对旁边那位叫无影的家伙确实不太感冒，说话一副官腔。
但对正前方坐着的夏老，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他能从这位老人身上感受到对追求事物的纯粹执着。
看着老人眼中布满的血丝，李寒很清楚，他一定为了人类的未来操碎了心……
“我们的研究表明，这些职业者之所以拥有超凡能力，是因为他们能与天地间的基本元素沟通，通过自己的意念控制这些元素，从而做出不可思议的事……”
夏老将自己的异界职业者研究成果，一句句道来。
李寒沉默着，对夏老的说法不置可否。
夏老接着说：“说实话，用意念控制天地间基本元素这种事，在现实世界根本不可能，因为人的意志虽强，但毕竟是无形的……无形的东西不可能影响到有形的实物……”
“但在空间裂缝另一端的天启世界，这个说法似乎不成立……那里的职业者，更像是电影里那些有超能力的角色……”
李寒歪了歪头，突然笑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样？”
夏老苦笑摇头。
李寒这个问题，他根本无法解答……
这是他带领的研究小组至今未解的难题。
明明天启世界里的人类和其他种族，也是血肉之躯。
从这个角度讲，和现实世界的我们并无二致。
但偏偏那个世界的人，能以自己为媒介，用意念操控各种基本元素……
李寒手指轻轻摩挲桌面，一字一顿地说：“这就是我刚才提到的神灵……存在的意义！”
夏老惊讶地抬头，问道：“什么意思？”
李寒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正是因为这些神灵的存在，那里的职业者才有了这种超凡能力……”
“无论哪种职业，都要先去教会完成职业认证，就是玩家刚进游戏时，系统根据玩家属性分配的……”
“而那些教会，是神灵在人间的信徒建立的，代表了神灵力量的降临……”
“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夏老陷入沉思。
他搞了一辈子科研，却从未听过如此神奇的设定……
“按你的说法，是因为有那些神灵，才有基本元素……而职业者能操控基本元素，释放出一个个不可思议的强大技能，都是因为得到了神灵的认可？”
李寒轻轻挑眉，淡淡道：“你这么说也行……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天启大陆的基本元素并非神灵创造，他们还没那能力凭空造出基本元素……”
“神灵与普通生物的根本区别，在于他们对这些基本元素拥有绝对的控制权……也就是法则……”
夏老恍然大悟。
“这么说，这些神灵就像是超越普通生物的存在，拥有对基本元素的绝对控制？”
李寒轻笑点头：“对，就是这个理……”
夏老认真想了想，又问：“那你说的，我们为何无法和其中比较友善的阵营和平共处？”
李寒无奈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因为无论多么正义的神灵，也只会把我们人类当作汲取力量的养料……”
“他们地位更高，能力更强，根本不会把我们当作和他们平等的存在来对待……”
李寒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
因为那句话听起来实在太悲哀。
那就是：无论人类再怎么弱小，也不会和蝼蚁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