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背着狙击枪下车后,先从外围围着宅子转了一圈,利用空间探查了整座宅子的结构,果然在地下发现了一处几百平的空间,而且里面存有大量的金属物质和复合火药,武器装备不在少数,仅从占用空间推测,存量完全可以把这一带完全摧毁。更重要的是还有一条暗道直通向不远处的护城河岸。
既然有通往外面的通道,岂不是根本围困不住他们,也许现在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令林叶感到奇怪的是,既然他们有逃跑的途径,为什么昨晚还要在这里负隅顽抗呢?难道是有他们拿不走的东西,人为财死?
朱雀一直跟在林叶身后,对她探查地形的行为,虽然感到好奇,但也没有多言。
然后她顺着地下通道直接来到了护城河边的出口附近,找了一个最佳狙击点,观察了一会后,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朱雀,你在这里守着。”林叶把枪交给了朱雀,自己则快速向出口处靠近。
朱雀接过狙击枪,有这个大家伙在手里,她有信心在狙击枪射程范围之内,能够保护好林叶的安全,所以听从了林叶的话,没有跟上前去。
等她把包在外面的布扯掉,看到狙击枪的庐山真面目时不禁大吃一惊。这种狙击枪她在特战队都没有见到过,没想到小林同志竟然有如此先进的武器。
林叶很快摸到了出口处,任谁也想不到,在护城河河道里,竟然还有一个隐藏的暗门。现在是丰水期,河水刚好漫过暗门的三分之一处。暗道是北高南低的走势,所以河道里的水只是在暗道口积了一些,并不能倒灌上去。
她尝试着往里推了推石门,石门纹丝未动。难道只能从里面打开?她又在四周找寻,看有没有机关,只在左上角看到了一块不明显的裂痕,林叶顺着裂痕隔开的小石块按了下去,石门果然缓缓打开了。
伴随着石门的打开,难免发出了一些响动,林叶赶紧躲到一旁,时刻注意着通道内的情况。
过了很久,通道内仍是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林叶方才从空间中拿出一把手枪,谨慎的走了进去。入口处的水深没过了她的膝盖,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越往里走地势越高,她的双脚也终于从水里边露了出来。里面越来越黑,她便从空间中把拳头大的夜明珠拿了出来,眼前瞬间亮了起来。很快她便靠近了那处宅子。
隐隐传来谈话声,听声音的方向应该是从地下室或者地面上传来的。
在地下室出口处,林叶停了下来,里面竟然也是黑漆漆的一片,空无一人。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声音是从地上传来的,他们难道没有打算逃跑。
林叶放轻了脚步,逐一查看着地下室里面收藏的东西。一个个硕大的木箱不用打开,她也能从气味判断出里面的东西,完全是火药的味道,满满当当占据了地下室一多半的空间,剩下的就是跟她空间中型号相同的若干种先进榴弹炮和各式枪械。
“难道你要让小云在这里跟你一起陪葬吗?”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林叶忽然停下了脚步,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如果林叶能看到他的面容,肯定能记起,他便是在那处被查封了的四合院里见到的老人。
此时地上的地下通道入口处,气氛正处于最为紧张的时刻。一人静坐在轮椅上,腰间绑着一圈炸药。他眼中闪烁的光芒却如同捕食者般锐利。腰间绑着的一圈炸药,是他最后的武器,炸药的威力,足以撕裂现场的几十人,可真正让对方忌惮的,是埋藏在他们脚下的大量火药。此人一旦自爆,必将同时引爆下面的火药,那才是毁灭性的打击。
对峙的场面如同紧绷的弦,一触即发。一群持枪敌特,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们手中的枪械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寒光,每一个敌特都像是暗夜中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攻击时机。他们也知道,面前的这个人,虽然身在轮椅,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危险。他们的手指紧张地扣在扳机上,汗水沿着额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然而,他们面对的不是无助的猎物,而是一位即使身处绝境也绝不低头的战士。他的眼神冷静而坚定,仿佛又看到了几十年前的自己,即使是死,也要拉上这些罪恶的灵魂一同坠入深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放大这种紧张感。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个人都在等待对方先露出破绽。
“他是华国人,他生在华国,死也只能死在华国的这片土地上。”令一道悲怆而又决绝的声音响起,虽然语气跟他平时讲话的声音大为不同,但林叶还是马上便辨别出了说话之人正是国安局长魏勇。
“你可只有小云这一个孩子,怎么忍心让他也一起……”老者焦急的声音透露出他此刻的心情非常糟糕,他的耐心似已经耗尽,满脸狰狞,“若不是看在小云的面子上,你以为就凭你能威胁得了我。”
“爸,我最后一次喊你一声爸,儿子不懂的是,您生在华国,长在华国,是地地道道的华国人啊。倭国人屠杀中国的那段屈辱历史,你是亲身经历过的。您也一直尽心尽力培养我们五个师兄弟,为抗战奋斗了一生,现在屈辱的历史都已经过去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到头来您自己为什么还要为他们做事呢?”
即便亲眼看到,魏勇仍然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的立场前后变化会如此巨大呢?
“哈哈哈,”老者猖狂地大笑,“今天你注定走不出这里,告诉你也无妨,你的亲爹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在了我的枪下了,哈哈哈,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发现我们是两个人吗?你也是枉为人子了,哈哈哈!”
他扮成另一个人隐藏了二十多年,每每想起自己成功的布局便想炫耀一番,奈何一直隐忍没有机会,今天终能跟别人痛快的分享了,得意忘形的疯狂之色,让他阴狠的眼神显得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