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听苏泽这么问，祁小野撇撇嘴，“什么啊，你现在都开始怀疑我的超能力了吗？”
    苏泽哭笑不得：“想什么呢？我是问你，这摇摇机的随机性，到底是不是固定的。”
    “是固定的呀……”
    回答的同时，祁小野视线狐疑，又重新打量了一眼摇摇机。
    看着有些老旧的机器，在她的视线中，就是她刚才描述的那些信息呀，也没嘴瓢说错什么啊。
    “别多想，我只是在推演未来的时候，看到我从这摇摇机的手里，交换的东西，似乎一直都是固定的。”
    稍微一顿，苏泽也降低视线，盯着摇摇机：“就好像，它的出现，是一个早就设定好的程序。”
    在他的视线中，还有模拟器面板显示。
    【已选择经典版模拟器】
    【……】
    【第一天，你前去调查摇摇机，并且使用摇摇机，没有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你抽取到了‘跟随’债券】
    眼前的模拟内容，是基于近十次旧日版模拟，才呈现出来的文字描绘……
    换句话说，就是他模拟了许多次，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结果。
    看似完全随机的，与摇摇机的‘物品’交换，在他这儿，却是固定结果。
    也就是模拟内容中的……跟随债券！
    无论尝试多少次，他能摇出来的东西都是这玩意儿。
    坦白说。
    一开始见到这个结果时，苏泽压根儿就没有一丝交易的欲望。
    这跟随债券只有一个作用，就是选定一个目标进行跟随。
    因为债券本身是神只造物。
    所以，即便选定的目标是神只，也能跟随，在瞬息间，去到对方身边……
    他倒是认真思考过。
    如果直接使用债券，选择跟随他已经知晓存在的神只，亦或者灾变星空之外的某个生物。
    他是不是就能提前离开这片灾变星空。
    可就算能做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对他来说也只是百害无一利。
    先不说羽翼未丰时，离开这片灾变星空是否安全。
    他这一走，自己的女友们怎么办……
    只是，后续模拟中出现的内容，又改变了他的想法。
    【第二天，你似乎已经开始感受到所谓的灾变加速，凌晨时分，地面开始颤动，群星在夜空中坠落而下……
    星球随即进入超凡灾变阶段】
    【第三天，……】
    【……】
    【第七天，虚假星空之下的末日灾变，进入到神话阶段，每一颗坍塌的平行蓝星，都是一个如梦似幻的晋升场……
    若是渴望突破超凡之躯，成为真正的神话生物，便需要进入晋升场，完成一场残酷的，类似大逃杀的死亡游戏，活到最后的一个或部分人，就有机会晋升】
    【第八天，因为早有防备，你全程关注江禾，可即便视线一直垂落在她身上，她还是在某个瞬间，陡然消失……
    同样不出意料的，她带走了朱雀。
    你知道，江禾并不是针对朱雀，她只是从你的女友当中随便挑了一个，而且江禾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掳走你的女友，她只是，在听从某位神只的指示而已】
    眼前的模拟内容，就是苏泽开始琢磨，是否要使用摇摇机的缘由。
    江禾身上也还藏着秘密。
    当星空下的灾变，进入到神话阶段时。
    江禾就会像是被激活了隐藏程序，会突然听到未知神只的召唤，并且得到一些指示……
    也就是模拟内容中的描述。
    江禾自己玩消失的同时，还要带走一个朱雀。
    更让人感觉棘手的是。
    江禾的消失会很彻底，苏泽也没办法直接找到她……
    于是乎。
    苏泽才不得不重新审视摇摇机。
    这玩意儿出现的时间，也太凑巧了。
    正好自己几天后会遇到一个相对难以解决的麻烦，摇摇机就来送温暖了。
    可这到底是陷阱还是温暖，还说不准。
    不过继续往后模拟的话，似乎结果还不错……
    【第九天，你没有急着去跟随寻找江禾和朱雀，优先收集了许多神遗物碎片，短短一天的时间，便凑出足足十二件半神级的神遗物】
    【第十天，你使用跟随债券，进入到一片真实与虚幻交织的空间，并突然出现在江禾和朱雀的身旁……
    江禾被你狠揍了一顿屁股，不过你从朱雀那儿听说，她俩进入这片空间后遭遇过一场致命的夺舍危机，有某个至高存在，想掠夺朱雀的身躯，但被江禾舍命阻止。
    江禾向你邀功，因为她为帮助朱雀，损失了此行最重要的神只信物，或许已经不能走到这片空间的尽头，所以让你赔她……你二话不说，把她摁在地上搓了。
    搓澡结束后，你与她们二人同行，继续向空间尽头探索】
    【第十一天，你确信，脚下的空间由某位神只亲手编织，按照江禾所听到的神只指引，在尽头处，应有半神权柄存在……
    原本，江禾进入这片空间，便是因为这里有一条另类的捷径，可以相对容易的，抢先成为半神，一旦成功，她再返回灾变星空时，或许会占据不小的等级优势】
    【第十二天，有了你的加入，这片空间内的怪物，都毫无威胁，你们因此前进得很快，并抵达了终点……
    你得到了原本可能属于江禾的半神权柄，她问你能不能把权柄让给她，你把她狠搓了一顿，她老实了……
    实际上就算你让给她，她也不能使用，因为你的加入，她失去了一路历练的机会，仍旧处在下位神话水平，但要得到权柄认可，需要上位神话的等级。
    得到半神权柄后，空间很快破碎，你们随即回归……落地瞬间，江禾和朱雀都惊讶，因为外界只过去了两天，而你们三人实际上在那片空间里，没羞没臊的过了两周】
    眼前的模拟内容，已经足够苏泽做出决定。
    谈不上是叛变。
    江禾只是想如她自己的预定计划。
    走上那条某位神只为她铺设的捷径……
    这一点，倒是解释了江禾此前的记忆。
    她一条咸鱼怎么会进入危险重重的灾变星空，去争抢那渺茫的成神机会呢？
    答案就在这儿。
    有另外的神只蛊惑或者诱导于她。
    站在江禾的角度来讲。
    这事儿当然是划算的。
    在外界的灾变，还处在神话阶段，顶多能诞生出巅峰神话生物的时间点。
    她要是能完美融合半神权柄，王者归来。
    那不就是大人打小朋友，随便赢。
    只是事情未必有那么顺利就是了……
    就像眼前的模拟内容。
    有苏泽横插一脚，她是不用指望那片空间尽头的半神权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