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关于大比的事宜,梁长老以及神药宗各位长老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傅守词缓缓吐出一口气,极力让自己看上去一点事情都没有。
梁邱阴着一张脸,冷声冷气的开口。
“没有。”
棠砚见状,心里不禁吐槽。
【传言师尊和梁老登不睦,看来所传不虚啊。】
【对了系统,刚才忘了问了,那白艺和师尊以及梁老登相恋相爱十年,总不可能十年都没一起……吧?】
其余人目光如炬:我们也好奇死了!
傅守词和梁邱心里咯噔一声,前者正要开口说话转移一下棠砚的注意力。
棠砚的心声却已经先一步响起。
【睡*过?】
【不是,男人和女人的感觉不一样吧?那咋滴他俩察觉不出来?】
【嗯?原来是那白艺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传承啊,善于布置幻境,以他的修为大乘之下无人能察觉,怪不得呢。】
棠砚不厚道的偷笑了一下。
【哈哈,一想到师尊和梁老登自己在被子里蛄\/\/蛹我就想笑。】
其余人:哈哈哈,自己蛄蛹……好惨
萧寂雪端起茶杯的手一顿,不紧不慢的瞥了旁边这人一眼。
拧了眉心中暗忖:这些事,他懂得这么多?
傅守词、梁邱:“……”
感受到周围再次投来隐隐约约的打量目光,傅守词和梁邱面上毫无异样。
心里的小人却流下了屈辱的泪花。
嘤嘤~~他堂堂万剑宗掌门,今天这张老脸全都丢完了!
嘤~~他堂堂神药宗大长老,今天在这万剑宗,颜面尽扫!
两人心里嘤着嘤着突然抬眸看向对方。
霎时间相同的念头在他们脑海中一闪而逝。
幸好!还有这老家伙陪着自己一起丢脸。
“咳咳,两宗大比就这样定了,梁长老,本尊有点事想和你商议一下。”
傅守词生怕棠砚又放出什么能气得人突生心疾的大瓜。
随便说了几句话就把众人打发了,独独留下梁邱。
待众人出了大殿,大殿殿门“砰”的一声关上。
傅守词还布置了一个隔绝神识的阵法。
“说吧,方才的神秘声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梁邱迫不及待的询问。
那神秘声音第二次响起时,他本想用神识查探来着。
结果还不等他行动,便收到了傅守词这老家伙的神识传音。
再然后果然如他所说,自己的神识受到了恐怖力量的压制。
他忍了许久,忍到自己的秘密被师弟师妹、弟子们知晓,忍到这张老脸丢尽。
现在终于能问一个答案了。
傅守词幽幽叹了口气,将能听到棠砚心声的全过程给梁邱复述了一遍。
后者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所以方才压制我的那道恐怖力量来源于你口中至宝的器灵细桶?”
“嗯。”
得到确定答案的梁邱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细桶能量之强乃我毕生所见之最强,就连我曾经的师尊,力量都没有它恐怖!”
一千多年前,他的师尊就已飞升上界。
傅守词摆烂的摸了把脸,“我也没见过比那细桶更强的存在啊。”
万剑宗有三位太上长老,三人无一不是大乘境的强者。
其中那位闭关五百年之久的印愫天尊就是半步飞升境。
印愫天尊已是仙灵大陆的战力最强之一,可是她身上的力量压迫却比不过棠砚身上的细桶!
见梁邱满脸凝重,傅守词连忙安抚性的朝他笑笑。
“你也别太担心,那细桶目前只想着扒我们的秘密,公开处刑让我们老脸丢尽,暂时没有危险。”
梁邱:“……”这踏马还不够严重吗?
一想到师弟师妹还有弟子们那火辣辣的眼神,玛德他都想自我毁灭回炉重造了!
大殿内无奈的唉声叹气声响了许久。
半刻钟后,两道流光一前一后的离开了万剑宗,直奔山下小镇而去。
……
白艺刚要出门,刚转身面前就落下一道仙气飘飘的白色身影。
定睛一看,正是前几日才见过的傅守词。
白艺一愣,回过神来立马夹着嗓子,踩着小碎步迎了上去。
“傅郎,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忙宗门的事情吗?”
傅守词这次并未像以前一样一见面就抱住他,而是目光沉沉的盯着他看。
听听这小嗓音,看看这小碎步,瞧瞧这柔得似水的小腰…
怎么看都不像是臭男人啊。
白艺被他看得发毛,“傅郎,你今日是怎么了?”
傅守词面无表情的张嘴,“今日我带了一个人来见你。”
“谁啊?”白艺一头雾水。
下一瞬等他看清傅守词身后走出来那人时,他脸上笑容一僵。
白艺立马重新扬起笑,娇俏的脸上布满疑惑。
“傅郎,这是谁?是你的朋友吗?”
白艺刚见梁邱第一眼的确是有些惊慌的。
但反应过来后立马不慌了。
他在傅守词和梁邱面前完全就是不一样的两副面孔。
梁邱绝不可能认出自己就是与他相爱了十年的仪儿!
“呵呵!”梁邱冷笑一声。
二话不说直接发动攻击朝白艺攻来。
他可不像傅守词这家伙,做事温温吞吞的!
白艺眼中大骇,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他急忙抬手迎上梁邱的攻击。
一边回击,他一边忍不住的破口大骂出声。
“我去!梁邱你这损色不讲武德!”
说出口的话粗声粗气,娇憨全无,只有粗犷。
傅守词、梁邱:“……”
两人看着眼前一身海棠红锦裙,容貌绝色,娇柔妖媚的女子,张口却一口大碴子糙汉音,双双沉默了。
就连梁邱的攻击都停顿在了半空。
白艺满眼惊慌:……爷爷个腿的糟了!忘记夹嗓子了!
“白艺!好!好得很!你竟然敢骗我们的感情。”还一骗就骗了十年!
骗钱什么的都是小事,但欺骗他们感情,万万不能饶恕!
梁邱一想到面前这女人是温柔贤淑的仪儿,内里却是个臭男人。
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正要朝他再次发动攻击时,面前画面一闪,原地早已没了美艳少汉的身影。
梁邱:“……”
他扭头看向傅守词,“你怎么不提防着他布置幻境?”
傅守词撇撇嘴:“你不也没下死手?”
“我……”梁邱无话可说。
十年啊,这十年他付出了身心付出了钱财,十年的感情正是浓烈的时候,怎么可能下得去死手。
傅守词叹了口气,“算了,就这样吧。”
“也罢,别让我再看见他,不然……”
傅守词闻言面上嗤笑,似是在嘲笑他的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