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比滨结衣感觉犹如置身于公审大会,诸般糗事尽数被这群挚友抖搂开来。
很快,姑娘们的闲谈一经开启,便直接将彼尔斯置于一旁,仿佛此人并不存在一般。
“稍后用膳完毕,吾等同往歌坊如何?我对自身的吟唱颇有自信。”
虽膳尚未尽,由比滨结衣已开始筹划下一步乐事。
“令堂着实令吾受惊不小,太过热情了。”
雪域焕桦亦在一旁心有余悸,初至之时,由比滨结衣之母的热情确实令她颇为惊讶。
“提及此事,汝等可知吾校那位霞之丘学姐?其着作竟遭腰斩,甚为可惜……”
早坂爱叹了一口气道:“此前与比企谷一同出游时购得,原本还想观后续,未料第二卷竟无下文……”
“汝等?出游?”
由比滨结衣本以为是寻常交谈,却觉众人言语间总似有弦外之音。
伊井野弥子装作不存在般隐匿。
她藏于小町一侧,如此方能获得极大安心。
“确然,前些日子于铃木府宴会中见到比企谷,汝说是不是?”
雪域焕桦之语更令由比滨结衣感到困惑,怎地……众人好似玩乐甚欢?
“且说,还与吾母产生些许误会。”
彼尔斯不得不出言打断雪域焕桦,转而问:“那位学姐究竟何故?其非着轻小说出版乎?何以遭腰斩?”
“闻说情形不佳,虽有部分拥趸支持,奈何时人对手皆过于强劲,遂无其立足之地……”
早坂爱略述一二,实则她颇为喜爱那位学姐之作。
“哦,原来如此,甚为可惜。若再过数载,相信轻小说门槛降低,当会改观。”
彼尔斯仅是一声叹息,世间遭腰斩之作繁多,多此一部不多,少此一部不少。
言及此,他忽忆起日国纸书遭遇网络冲击之状,自媒体、部落格、论坛等兴起易使一书爆红。
据其所知,某位名为mxtx之人对此颇为娴熟,至日国网络时代仿照施行毫无障碍。
惜乎,现非网络巅峰时期,而仅是开端。
纸质渠道与审查权限方为成功之道。
“啊,汝等提及者,可是那位唤作霞之丘诗羽的前辈?”谈及校中八卦,由比滨结衣极为熟练。当初助学基金等物送达雪域焕桦之处,连同诸多八卦与校园新闻皆经由比滨结衣手。
或许由比滨结衣自身亦不知晓,其实际暗中掌控全校消息,堪称传媒女王。
她仅为寻乐趣罢了。
彼尔斯惊讶问道:“哈?汝亦识之?”
“吾自是知晓!”由比滨结衣略显骄傲地挺了挺胸脯:“吾不仅知其人,亦知其似与另一女子及一男子有些许纠缠。”
雪域焕桦似有所思,点了点头:“三角恋情乎?莫非因恋情之事未能善书?”
‘汝言何物?吾与那女子根本不曾接触。’
彼尔斯被雪域焕桦注视后惊恐异常,其确未曾与霞之丘有过任何交集。
由比滨结衣继续道:“否,吾亦不明,难以定论。仅见那男子与霞之丘前辈颇为亲密,并与另一位金发女子于走廊中戏耍。忆起矣,那位金发女子之发比爱酱长甚多,似唤作泽村英莉莉,乃外籍学子。”
彼尔斯背后冷汗直冒,由比滨结衣怎知诸多稀奇古怪之事?莫非连其在校所为亦一目了然?
由比滨结衣义愤填膺道:“吾说甚怪异,足踏两船之男子实令人厌烦!”
雪域焕桦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确然,吾亦如此以为。”
早坂爱倒吸一口凉气,偷瞄一眼彼尔斯。幸而,她自知身份卑微,随即认真道:“吾亦如是!”
未知其确切之意。
比企谷小町于旁瑟瑟发抖,低声问:“那位,不如吾等外出助伯母筹备如何?”
伊井野弥子疯狂点头表示同意。
伊井野弥子浑身起鸡皮疙瘩,深恐一言不慎便会遭殃。
“那位,吾等先行外出探视伯母筹备情形如何?”
小町轻声打断三位姑娘的责难。
伊井野弥子亦不敢多言,附和道:“吾亦随小町一道前往,查看是否需援手,毕竟一人或力有未逮。”
早坂爱抬头问道:“需吾一同协助否?”
“无需,无需,厨室不大,三人足矣。”
小町一面说,一面与伊井野弥子迅速离室。
彼尔斯并未参与其中。
毕竟其亦不明究竟应声讨那男子抑或转向别题。
他无意在此问题上过多纠结。
毕竟,当前难以解决之难题,当“暂置争议,共谋发展”。
彼尔斯总觉得己之念头颇为古怪,何以一句寻常话语成了这般诡异之释?
然而,他们终归是为由比滨结衣庆生而来,喧宾夺主非好事。
彼尔斯只得提醒:“由比滨,汝不欲观礼否?吾甚好奇小町所赠之物为何如此沉重?”
“不可,不可,须待吹熄蛋糕后依次拆封才妥!如此方有许愿之感。”由比滨结衣极其认真地说:“生辰之礼唯于吹熄蜡烛后方可拆阅。”
雪域焕桦感慨道:“汝真喜于此等琐事上斟酌。”
其从不曾为此类事宜烦忧,盖因从未有机会如是。
早坂爱亦然,此前罕有庆祝生辰之时。幼时即离开生母,后来更需照料那位麻烦小姐。即便庆生,亦仅二人秘密为之。
“提及此事,小企之生辰亦近矣?非八月乎?届时吾等一道为其祝寿可好!”
由比滨结衣之言顿时令彼尔斯大吃一惊,忙道:“毋庸,毋庸,吾独自庆生便可!吾向来孤身度过。”
“唉?!何故?”
由比滨结衣颇为疑惑。
彼尔斯自觉不应庆生,否则必将需邀众人,届时情形远较此刻更为复杂。
那时非仅限于暗讽之事,恐将演变成全武行。
他细思之下,确有此种可能。不论雪之下二位小姐学习合气道等术,早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