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多想,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孩子身边,抱着孩子滚到了另一边。
阿黎动身的一瞬间,许让已经几个点射要了正走过来的几个雇佣兵的命。
“别怕,躲在这里藏好,我说可以出来才可以出来,知道吗?”
阿黎警惕地环视周围,低头声音放柔软了些对孩子说。
小女孩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这个阿姨,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
阿黎看着小女孩穿着昂贵的小裙子,眼中含着眼泪,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公主,眼里面的恐惧可能成为了她一生的噩梦。
西拉斯把实验室弄在这游轮下面,这船上面所有无辜的人都是他的人质,尤其是这些孩子们。
本来就是一次偶然的旅行,却成为一生的噩梦,甚至为此失去了生命。
她轻轻拍拍小丫头的头,放下了一块白布遮掩住这个不起眼的角落留下一句话:
“别怕,一定会和家人重逢的。”
“阿黎小姐,萧队在甲板的餐厅上。”
许让看着阿黎小姐起身的动作有些迟缓,站在原地几秒都没有动,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阿黎小姐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走。把这边的通道清扫开,只有一条通道谁也跑不出去。这些孩子只能在这里成为待宰的小羊羔子。”
阿黎捂着胸口感觉闷闷的,抬眼看着许让轻轻摇头。
许让有些吃惊地看着阿黎,他以为会着急去救萧队,这……
“萧城暮不可能赤手空拳自己来,先把这些孩子送到安全的人手上。”
阿黎捡起地上的自动步枪丢给许让。
安全的人?许让疑惑地看着阿黎小姐,他有些搞不懂阿黎小姐,这些小孩子和她有什么关系?
“愣着做什么,叫我哥安排的人干活,佣金少不了你们的。”
阿黎看着许让眼底的狐疑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提着枪就走了出去。
许让愣了一下,阿黎小姐怎么会知道……
“我哥花那么多钱培养你不可能让你一个人来送死的。”
阿黎看着跟上来的许让,低声说。
血染红了昂贵的长毛地毯,阿黎看着红温的枪口,扔掉了已经打空的弹夹,看着通道里面的雇佣兵并不是来这里增援的,而是全都涌向了甲板。
她心中暗道不好,眯着眼睛反手拍了拍许让的肩膀:“掩护我过去。”
此时,冷冽的海风宛如利刃削在皮肤上,萧城暮单膝跪地把刀横在自己身前,他感觉到所有枪口此刻都在抵着自己。
萧城暮喘息着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低声说:
“她是,是我捧在手里都怕掉了的人,才不是你的什么实验品。
我们是执法者,绝不会向你们这些不法分子让步!”
“看不出来萧队你还挺有骨气的,执法者,你知道有多少比死还难受的事情吗,你话说的,是不是太早了。
以为你带了人来,没有想到你真的是自己跑来我面前了。
你们华国管这个叫什么?空城计?”
西拉斯拿着一个注射器蹲在萧城暮面前,若有所思地用蹩脚的中文说着,然后眼中带着笑意问,
“萧队,你猜猜看,这是什么?”
萧城暮知道自己的体力已经完全支撑不住了,但是他不能倒下,要尽可能地拖延住眼前这个人。
“这是苍舒澜的实验室研制出来的新型致幻剂,叫做冥烟,我刚弄来的,你要试试嘛?”
西拉斯打开试剂脸上笑容逐渐放大,
“这本来是准备给苍舒黎用的,给你好像也不是不行。”
“少他妈废话,你今天弄不死我,老子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就弄死你。”
萧城暮的手脱臼被反铐起来,脸上突然释然地笑了,看着西拉斯啐了一口沉声说着。
西拉斯蹲在萧城暮面前看着萧城暮的眼睛忽而也笑了:
“我就喜欢把硬骨头打碎,比如,摧毁你的信仰,看着你绝望。
你以为苍舒黎是什么好人?苍舒家的人,个个冷血。”
“呵!你这样认为,那是你不配。”
萧城暮吐出嘴里的血沫子,盯着西拉斯的眼睛冷声说。
西拉斯缓缓放下嘴角的笑意,长长出了一口气,针抵在萧城暮的皮肤上低声说:“希望你待会还能这么硬气,可别让我小看你,萧队。”
萧城暮感觉到针刺入了皮肤,他闭上眼睛准备承受痛苦的时候却感觉到了针头刺入地方一空。
一阵温热的血迹溅在了自己脸上。
他睁开眼睛西拉斯已经捂着手腕站起来,而刚刚要注射进自己身体的药剂已经稳稳落在眼前人的手上。
自己一左一右的人此时也倒在了地上,局面几乎是瞬间被逆转了。
是秦慈。
“萧队。”
许让走过来给萧城暮松开手铐。
萧城暮的眼神却没有离开已经和西拉斯缠斗在一起的秦慈身上,他着急的起身却忘了自己身上受了重伤,踉跄着差点倒在地上。
幸亏被许让扶了一把。
“秦慈……她……她的身体怎么回事?”
萧城暮看出了不对劲,抓着许让问。
许让沉默。
“苍舒黎,你……怎么可能!”
西拉斯被阿黎打的左支右绌,拿起同伴身上枪对着阿黎的一阵扫射,看着如羚羊一般轻快的身体,心中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眼前的人几乎预判了他所有的射击方向,而他只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
“我的任务是你活着被带回去,否则根本不用这么费劲。”
阿黎把刚从地上捡起来的注射器针头直接扎进了西拉斯的身体里,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膝窝里,俯身对跪在地上的西拉斯说,
“不过也别高兴太早,1号说的活着,我理解就是从我手里送出去的时候,会喘气……”
许让同一时间抬手给西拉斯大腿上各来一枪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手下人把西拉斯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抓我能怎么样,苍舒黎,你知道这个船上有什么嘛?船底部有一颗vx36,只要我半小时不给手下发信号,大家一起死啊。”
西拉斯无法反抗,忍着眼前的晕眩带着笑意大喊着,
“苍舒黎,我输了,你也没有赢。”
“哦?是吗?”
阿黎走到萧城暮面前,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抱住受伤的萧城暮。
萧城暮意识有些模糊,却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人在颤抖。
他半阖着眼眸看着阿黎眼中满是杀气的模样,费力地抬起手轻轻拍拍她的背:“怎么气成这样。没事哒没事哒,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