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则天那毫无底线的纵容庇护之下,张氏兄弟的权势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已然达到了令人望而生畏、登峰造极的可怕地步。宫廷之内,乃至整个大唐的每一个角落,无人胆敢对他们有丝毫的违逆。他们那令人胆寒的权威,宛如一座沉重且无形的大山,死死地压在众人的心头,让每一个人都几乎要窒息。
朝堂之上,每逢朝会,张氏兄弟的身影总是格外引人注目。张易之身着那用最上乘的丝绸织就、绣满了繁复而华丽图案的朝服,头戴一顶高耸且镶嵌着璀璨宝石的官帽,每一步都走得趾高气昂。他那狭长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慢,仿佛世间万物都应在他脚下臣服。而张昌宗则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那副神情同样嚣张跋扈,嘴角总是挂着一抹轻蔑的冷笑。
在一次气氛凝重的朝会上,一位忠心耿耿的大臣怀着对国家的忧虑,战战兢兢地上前奏报。然而,只因在陈述时稍有停顿,以思考如何更清晰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张易之便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猛地怒喝道:“你这无能之辈,连话都说不清楚,还当什么官!如此愚笨,简直是朝廷的耻辱!”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在空旷的朝堂上回荡。那大臣瞬间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赶忙磕头求饶:“张大人息怒,下官一时紧张,还望大人饶命啊!”
张昌宗见此情景,不仅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反而也不甘示弱,对另一位大臣横加指责:“你这提出的是什么馊主意?简直是愚蠢至极!这种毫无头脑的想法,也敢在朝堂上大放厥词,简直是浪费陛下和众人的时间!”那位大臣心中虽充满了愤懑与不甘,但在张氏兄弟那嚣张的气焰面前,也只能咬碎牙齿往肚里咽,无奈地低头不语,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滚落。
待到下朝之后,张氏兄弟在众多侍从的簇拥下,趾高气昂地走在回宫的路上。道路两旁,众多宫女和太监们早已恭候多时,一见他们的身影,纷纷诚惶诚恐地跪地行礼,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张易之轻蔑地扫视了一眼这些卑微的下人,嘴角微微上扬,冷冷地说道:“这些奴才,还算识趣。知道谁才是这宫中真正的主子。”
张昌宗在一旁附和道:“哼,在这宫中,谁能与我们兄弟抗衡。谁要是敢有半分不敬,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在宫廷的各个角落,张氏兄弟的每一道命令都如同不可违抗的圣旨。他们随心所欲地任免官员,全然不顾对方的才能与品德,只看是否对他们忠心耿耿。那些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之辈,纷纷被他们提拔,而正直忠诚之士,则被无情地打压排挤。
有一次,一位清正廉洁、刚正不阿的官员,因拒绝迎合他们的无理要求,坚守自己的原则和良心,便被他们无故罢官。那官员得知这一消息后,悲愤交加,心如刀绞。他望着那曾经寄托着自己理想与抱负的朝堂,眼中满是绝望和无奈。
张易之得意洋洋地对身边的亲信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敢违抗我们兄弟意思的下场。让所有人都知道,和我们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张昌宗则笑着应和道:“谁让我们兄弟如今权倾朝野,连陛下都对我们言听计从。这天下,谁也奈何不了我们。”
他们的府邸修建得无比奢华,规模宏大,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府中的装饰更是美轮美奂,珍宝无数,每一件都价值连城。那些奇珍异宝堆积如山,甚至超过了皇宫的某些宫殿。
张易之有一天坐在那用金丝楠木打造的椅子上,环视着满屋子的奇珍异宝,忍不住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这才是配得上我们身份的生活。看看这些宝贝,这都是我们应得的。”
张昌宗在一旁点头哈腰,满脸谄媚地说道:“没错,大哥说得对。我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天下都是我们的。只要我们兄弟联手,这荣华富贵就永远享用不尽。”
然而,他们的胡作非为早已引起了民间的强烈不满。百姓们在私下里对张氏兄弟的恶行怨声载道,咒骂之声不绝于耳。但迫于他们那令人恐惧的权势,无人敢公然站出来反抗。
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几位百姓聚在一家破旧的酒馆里。
“这张氏兄弟简直就是恶魔,把朝廷搞得乌烟瘴气,我们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一位满脸沧桑的老者愤愤不平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可我们又能怎样?他们有权有势,我们只能忍气吞声。”一个年轻的后生握紧了拳头,眼中燃烧着怒火。
“唉,只盼着有朝一日,老天爷能开眼,收拾了这两个祸害。”一位妇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叹息着。
然而,就在这看似无人能敌的权势背后,一场足以颠覆一切的风暴正在悄然无声地酝酿着。那黑暗中的力量,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张氏兄弟的嚣张气焰彻底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