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给自己打气,当然也不忘再次暗示剩余的宫女。
就这样,登天之路继续。
可在旁人看来,这登天的流程也太慢了。
而且你慢就慢吧,还断断续续的,这要啥时候是个头啊。
在场官员那都是怨气满满,极度不爽地看着刘金。
呃~
慢的原因虽然是陆尘状况百出,但没办法,大部分都是隐学派系的人,自然不能胳膊肘向外拐。
再说了,就看上台宫女歪瓜裂枣的程度,也和尘王没关系啊。
以尘王挑拣的性子,能耐心地任这些宫女施为,那都是格外开恩了。
所以,这锅一定是刘金的。
“乱弹琴,要是给我安排那些宫女,老子直接就撂挑子了。”
成松恨恨地道。
“长得丑不是她们的错,但身为宫女还毛手毛脚,这就不对了。”
马文员也相当不爽。
“照这进度,这几步台阶比真的登天还难,也不知啥时候是个头~”
许青云也不由抱怨着。
三人就代表了在场大部分官员的心声。
可不代表王成道。
知道那绣球的内幕后,王成道的心就一直悬着。
他觉得,陆尘不应再次犯险的,以无心算有心,这就是拿生命开玩笑。
呃~
不对,陆尘也是有准备的。
至少知道当前的处境,所以带了上千陆家持枪侍卫。
可这就更不应该了。
侍卫在外,远水解不了近渴,万一着了道,一切都晚了。
然后他就看着陆尘大发神威,一路过关斩将,连破两重关卡。
实力当真没的说,不愧有神人的称号。
如今在听到身后三人无知者无畏的言论,他忍不住提醒道。
“你们知道个锤子,皇宫哪来这么丑的宫女,还一连就是六个。
丑就丑吧,毛手毛脚哪还能活到现在。
再说,你看倒地那两个宫女正常吗。
直挺挺地后脑勺先落地,躲避危险的本能都没了,分明是中毒后的身不由己。
还有那个软倒的,毛巾一闪便倒了,现在还没爬起来呢...”
好嘛,此话一出,身后的议论瞬间停了。
显然,许青云三人已经在幡然醒悟...
可王成道说完就后悔了。
他可以想见,这一开口,三人绝不会放过他,定是要他说清楚的。
要是以前说就说吧,毕竟同一阵营,但现在不一样,他已经决定脱离路家了,将来是敌非友啊...
相比于王成道的矛盾心情,另外一些人就相当着急了。
就比如司天台的李淳罡,皇城值守的李右昌,祭天塔上的孝情皇后...
作为事件策划者,他们对计划的进展那是相当关注了。
不但窥天镜实时关注,传信的探子更是络绎不绝,每半炷香就要汇报一次。
好家伙,就这频率,街上的往来的快马是一匹接一匹,扰的各个街市小贩烦不胜烦。
当然,传信的探子们也不想的,尤其是李淳罡和孝情皇后那里,都是几十米高,真心爬不动。
但没办法,大人物要求事无巨细,现场的每句话都要传到。
除非陆尘中了招,否则就一刻不能停。
可偏偏,陆尘是超乎想象的难杀。
更离谱的是,每次还都是侥幸,太特么不讲理了~
连探子们都是这想法,决策的三人心情更是可想而知。
李淳罡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整个司天台上绕着圈,随着消息传来,那是越绕越快。
李右昌倒是想绕圈,可门外就屁大个地方,根本不允许。
没办法,他就只能猛抖老寒腿,缓解焦急的心情。
孝情则淑女多了,稳坐在祭天塔的顶层。
可她已经摔坏了四副窥天镜,脸上的阴狠也逐渐消失,转为焦虑。
唯有固执地咬牙切齿,在彰显着最后的倔强。
和三人的状态相比,身在现场的正隆那就好多了。
在陆尘一侧的台子上,起初他还心中忐忑,不时偷看陆尘如何。
但到得后来,忐忑就全没了,也不偷看了,竟是直接坐在台阶上大胆观瞧。
呃~
这确实有些没心没肺,但谁让他就是这种性格。
当年上京沦陷时,他还能笑出声呢,更别说个登天之路。
而且,陆尘实在太难杀了,难到他都忘了初心,光顾着看热闹吃瓜了。
事实上,他也不是故意的。
但就只有九步台阶,他早就走到了顶。
眼见陆尘还在第二阶磨蹭,他除了等,也没别的事可做啊。
既然是等,那就不如坐在台阶上。
既然坐下了,傻等着也不是个事,总要吃个瓜解解暑气...
于是他就看到陆尘上了第三个台阶。
又一个宫女上前,手上拿着抹布,准备给陆尘擦脸。
此乃净面,宫廷固定礼仪,在皇室婚礼、丧礼、祭祀、冠礼等重要场合都要实行。
致包括洗脸、涂脂粉、画眉、化妆等步骤。
既是一种对天地的尊重,也是显示礼貌,美化自身的表现形式,正隆自然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
不过他知道,陆尘的净面定然与他不同。
就看刘金在旁阴险的小表情,便知是加了料的。
果不其然,那胖梭子宫女相当麻利,毛巾直接就罩在了陆尘的脸上,然后便是两手拉着毛巾来回拉扯。
就看那架势,力道定然不小,绝对深研人体表皮污垢学,并熟练掌握人体表皮污垢微痛清理技术。
直白点,那就是镇澡堂子的王牌搓澡师!
当然,搓澡师不是重点,其只是起到个遮眼的辅助作用。
真正的杀招来自陆尘身后的飞机场宫女。
只见那宫女一抖手,指缝便是寒光一闪,露出三根寸长的尖刺。
然后毫不迟疑地向着陆尘的腰间刺去。
好家伙,正隆被吓的一个激灵。
一声“噶腰子”差点就脱口而出。
没办法,这确实吓人,尤其是那出手的位置,竟是陆尘说过的缅北噶腰子手法如出一辙。
最后他忍住了,随即脸上露出苦笑,看那行凶的宫女的眼神也满是同情。
因为他记得,当初陆尘和他说起缅北时,语气那是相当怨毒。
其中蕴含的杀气硬是让他连着做了三天噩梦。
每次醒来都会下意识地摸摸腰部。
天可怜见,敢出手奔着陆尘腰部去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正想着,就见陆尘一个转头扭身,随后大喝一声。
“麻痹你个臭婆娘,不抹油不擦水的干搓,本王眼睛都快被你搓瞎了~”
而这看似无意躲避擦脸的抹布,可造成的效果就太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