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洛莽一身冷汗。
这究竟是闹哪样啊?
总感觉这么温柔、细心的淮叙更令人害怕啊!
做完了这一切,淮叙下楼。
一边庆幸洛莽不喜欢男人,一边有些担心任生接受不了事实。
才不管呢。
白菜烂地里都是他的白菜,不能被猪拱了。
等回到小厨房的时候,他就看到任莘莘正坐在凳子上,双手指挥着正在盆里过清水的碗一个个飞出来。
这是,御剑术和家务的结合吗?
“这么快就这么熟练了?”他边走进小厨房边问道。
任莘莘点点头,“我觉得它们比剑听话多了,也不会乱跑。”
要是穿越之前有这技术,那该能节省多少的时间啊,她绝对是种花国家务扛把子。
这哪里是御剑术啊,简直就是家务神器!
“这些都是死物,御使起来自然简单,上品剑有剑灵,得到它的认可才能如臂指使。”说这话时,他看了看缠在自己腰上的清风。
要不是他压制着清风,任莘莘当时根本没办法用它练习。
“剑灵?”任莘莘皱起眉头,她有些好奇,“那它们有自己的思维吗?”
淮叙摇头,“大多数只是能简单识别自己的主人而已。”
要不然,争斗之中,自己的兵器易主,那不是纯纯冤大头?
“哦!”
任莘莘还是有些无法理解这剑灵的存在,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碗洗完了!
她将凌乱的东西快速归置着,就看到淮叙准备过来帮忙,她有些乐滋滋,嘴上却说,“大哥你不用来接我的,回去休息就好了。”
撒谎,淮叙心想。
任生看到他来,明明很高兴。
收拾好东西之后,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往宿舍走。
回到宿舍之后,任莘莘献宝一般将剩下的十二柄星辰剑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除去洛莽的,师兄师姐的,正正好剩下十二柄,这里面还有之前被她踢到角落里的那一柄。
“大哥,全都给你!”她献宝似地将小剑全推到淮叙面前。
看到这一幕,淮叙愣住了。
任莘莘抬头看着淮叙,白炽灯在他的脑后,仿佛是为他装上了一个光环,有些闪眼睛,“淮薄云想要的东西,就给你,气死他!”
她觉得自己有些酒意上头了。
淮叙脸上的表情意味难名,他没想到任生竟然还给他留了这么多把星辰剑,如关学所说,他运气是真的好,有任生这样一个好兄弟。
“你不用为了我跟淮薄云作对的。”
听了淮叙这话,任莘莘皱眉反驳道,“怎么是我跟他作对呢?分明是他跟我过不去!没道理别人都开始陷害我了,我还要原谅他吧?”
淮叙会说这话,难道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实际上还算是亲近?
想到这里,任莘莘瘪了瘪嘴,装可怜道,“大哥,他欺负我,你没有帮我出头。”
短短的一句话里全是指责。
听到任生明显放软了声音的这句话,淮叙心里叹了口气,手放上他的头顶,“我是担心你。”
今天这事情确实是结了,可万一他们怀恨在心,明枪暗箭的,总是难防。
找个机会,总要将那些人全部解决了。
“大哥我不怕!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那些剑直接卖出去吗?”
淮叙低头看任莘莘,只见她圆圆的眼瞳中闪着光,还装着一个他。
“为什么?”
他当然知道,可这小子想出了这一箭双雕的计策,总要让他自己说出来得意得意。
淮叙没有意识到,现在的他,对任生十分纵容。
任莘莘立即起身,从墙角的大箱子里将那柄重剑拿了出来,“大哥,这柄重剑跟星辰六十四剑是一起的,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淮叙莫名。
“跟这重剑比起来,那些小剑就是赠品你知道吧?”任莘莘觉得自己此时心情十分畅快,甚至想调戏大哥。
不行不行不行。
这想法刚钻出来就被她坚决否决了,难怪喝酒乱性,罪过罪过。
“那星辰六十四剑,都是通过这重剑凝结出来的,只要有这重剑,自己会凝结之法的话,就有无数的星辰剑!”这话她说得十分豪气。
“无数的星辰剑?”淮叙重复道。
凝结之法是真的,无数的星辰剑,几乎不可能,要是能这样的话,这星辰剑不会只留下来六十四柄。
他此时发现了任莘莘的状态多少有些不对劲儿,“任生,先休息吧,明早起来再说。”
任莘莘抱着手里的重剑,眉头紧皱,撒娇道,“我不~”
她还没有将凝结的方法教给大哥呢!
这么厉害的东西当然要跟大哥一起分享,以后才能吸吸更多。
“别闹。”
简短二字让任莘莘看着面前的淮叙缓缓低下了头,然后闷闷说了一句,“好吧。”
坏大哥。
将重剑放下之后,她抱着衣物就冲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中雾气升腾,任莘莘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更加不清醒了,有些醉意,但大事还是记得的。
不能被淮叙知道她是女孩子。
简单洗完澡之后,她扶着自己的额头出门。
大意了,这酒后劲儿是真的大。
她跟淮叙平时不喝酒,哪里知道酒后洗澡对身体不好,醉意上头已经是比较轻的反应了。
晕乎乎出了卫生间之后,淮叙看着任生湿哒哒的头发,扔了一条毛巾过去,“擦擦。”
任莘莘什么都没说,将毛巾蒙在脑袋上糊弄地擦了擦,擦了没几下,坐在床边的她就以鸵鸟埋头的姿势,头慢慢往自己两腿中间扎。
淮叙见状,连忙揪着领子将人拎了起来。
“大哥,我好困呀,明天擦行不行?”
任莘莘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脑子晕,想睡觉,酒意上头难受死了。
淮叙的不行还没有说出口,就见手下的任生就着这个姿势已经睡着了,瓷白的小脸带着红晕,微微仰起,双眼紧闭,仿若是在索吻。
他双唇紧闭,受伤的手扶住任莘莘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是用毛巾擦着任莘莘的头发。
等到头发差不多已经干了之后,他将人扶着躺下,这才进卫生间冲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