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在地面上的秦奎艰难的站起身子,看着自己灰头土脸的模样,肆意大笑。
此刻他成了真正的胜利者,梁如诗的反抗再无意义。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他故作轻松的走到梁如诗身旁,蹲下身子面对着他。
看着还是阴萍的样貌。
秦奎笑着摸着他的脸庞:“你这手段真的很不错哦。” “如果不是你的说话方式让我感到熟悉,我就真的以为你是阴萍了。”
梁如诗冷哼一声,撇过头,不再挣扎。
仿佛认命一般。
秦奎哈哈大笑,眼神微眯,嚣张的说道。
“梁如诗,你又落到我手里了,你是打算我亲自动手,还是你直接给我?”
梁如诗并不搭理他,秦奎也并不着急。
就像捉住猎物的猫咪,并不着急吃掉而是戏耍一番。
片刻过后,梁如诗轻轻叹息,用脚蹬掉自己的鞋子,一枚闪亮的硬币从中落下。
秦奎看到如此也并不嫌弃,抬手拿了过来,惊讶的说道。
“原来藏在了这里,难怪先前我找不到。”
无力回天的梁如诗冷哼一声,怨恨的凝视秦奎。
“秦奎,你这恶毒的家伙不得好死!”
秦奎并不在意,冷笑一声,一脚踹向梁如诗的腰间。
“就你屁话多,落到我手上还敢这么嚣张。” 梁如诗被踹的轻哼。
片刻过后,怒气发泄完后的秦奎坐到一旁。
也在此时,昆家长老从远处走来,手指轻抬,躺在地面抽搐的梁如诗漂浮在空中,被他带走。
看到一切尘埃落定的秦奎,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困意瞬间弥漫他的脑海。
秦奎自知无力再走回山洞,便找到一处灌木丛,催动泥土凝聚成一个土块包裹住自己,来防止受到野兽的侵害,便沉眠过去。
灌木丛发出细簌的声响,一只老鼠从中跑了出来,左看右看,站起身来,在空气中嗅了嗅。
老鼠看到了平地而起的土块,它叽叽喳喳的走到土块旁,灵动的踹了一脚。
坚硬的土块毫无动静。
观察到周围没有危险的老鼠,解除了【以假乱真】构造的环境。
疲惫不堪,捂着腰子的梁如诗艰难的坐到地面,他抹去嘴角的血渍,大笑起来。
梁如诗的眼角流下两道白线,惨胜!
原来先前的硬币都是幻境,昆家长老带走梁如诗也是他构造的环境!
就是为了迷惑秦奎,让他放松,让迷魂散的药效发作!
虽然被秦奎踹的痛苦不堪,鲜血直流,可终究是梁如诗胜利了!
此时陷入迷魂散效果的秦奎再无还手之力。
只要破开这些土块,秦奎就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梁如诗擦去眼角的泪水,感受着来之不易的胜利。
他长舒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土块,目光愈加坚定。
先前构造的两次环境已经让梁如诗的灵气耗尽,此时要破开土块只能凭借自身的力量。
梁如诗四周看了看,拿起一块坚硬的石头。
双手举过头顶,眼神凶狠,奋力砸起。
砸到秦奎构造的土块保护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巨大的力量让梁如诗虎口发麻,果然,秦奎最后的保障看来也没有预料中那般脆弱。
这些事情可阻挡不了梁如诗要报仇的决心。
他再次举起石块,狠狠砸下。
五次,十次,二十次。
梁如诗的手掌已经没了感觉,手掌被石块割裂,鲜红的血液从中流出,染满了石头。
秦奎化做的土块只是落下了些许粉末。
秦奎最后的杰作,比预想中坚硬了太多,梁如诗本就不擅长进攻,此时更没有灵气,想要破开土块,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他目光坚定,不论多么困难,都要复仇,哪怕手掌已经鲜血淋漓,土块毫无损伤。
梁如诗一次次举过头顶,奋力砸下。
看着树梢上的季末都有些不忍直视。
“这是多大仇,多大怨,居然能这样奋不顾身,毫不在乎自己的身躯,也要砸开这个土块。” 不过季末也清楚,秦奎最后凝聚的土块,很不一般,这不是功法,而是法器,已经隐隐有超越一转高段的境界。
不管梁如诗如何努力,到最后也毫无意义。
他根本破不了防,更别说或者其中的秦奎了。
迷魂散虽然功效强大,但是持续时间并不长,最多也就三个小时左右。
此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按照梁如诗的进度,等秦奎醒来,他早已力竭,属于是白送的积分。
土块旁的梁如诗咬牙坚持,一次次举过头顶,鲜血从中滴落,划过他的脸颊。
再次砸向土块,仿佛是天意不作美。
梁如诗也知道自己与土块的差距。
他心中最后一口气也有些散了。
“只差这一步了,只差这一步了。” “就差这一点了,为什么不能成功!”
梁如诗奋力的砸下,石块反弹回的力量让他全身发麻。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只差这一点,我也不能成功!”
“为什么像这样的骗子能存在如此之久。”
“为什么我奋进全力也不能成功!”
“难道就一定要让他醒过来继续参加大比,祸害更多的人吗?”
“我不服!”
石块再一次砸落,这一次的力量,让梁如诗的手掌变得血肉模糊。
石块也在巨力下砸的粉碎。
梁如诗停了下来,身体向后微微瘫,仰面像天空看去。
“我···真的···不服气啊!”
“是我的实力太差,哪怕用尽全力,也无法弥补其中的差距。” 休息片刻的梁如诗再次面对秦奎,这一次他的周围再没石块可用。
他抡起血肉模糊的手掌,一拳拳砸下。
很快,血液就染满了秦奎凝聚的石块。
坐在树梢上的季末,看着梁如诗的样子都有些于心不忍。
“真狠啊。” “用不了多久,秦奎就要醒过来了。” “看着梁如诗这样的行为,合作应该可以达成。” “对于梁如诗困难的土块,对于季末来讲跟豆腐块没有区别。”
树梢上的季末不再掩饰自己的气息。
季末从树梢上跳下,一个翻转下来到梁如诗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