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古树之下,正在作画的赵若曦突然一愣,她似乎感应到什么,目光眺向远方。
“山鬼吗?”
“秘境之中也会有这种东西诞生吗?”
“不对,好像有点奇怪,不是纯粹的山鬼,更像是掺杂了些什么。”
同一时间,季末似乎也感知到什么,他转过头,目光眺向远方,有些疑惑地喃喃自语:“枫霜?那是什么?气息跟浊流相似,似乎都是由纯粹的生命凝聚而成。”
未等赵若曦画好图画,季末展开翅膀,扇动升空,源于本能的调动让他无法抗拒,他留下一句话后便迅速离开。
“我要去看看,你们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什么都没感知到的白水愣在原地,还傻傻的摆着之前的姿势,小小的脑袋上刻着许多个问号,“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白水更加懵圈,突然之间树林中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以致于季末停都不停迅速离开,她的目光看向赵若曦,停下笔的赵若曦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唯独自己什么都没有意识到,这让白水有些挫败。
好像发生的事情其他人都感受到了,唯独自己没有,本来鼓起勇气绘制的画作也在季末离开而胎死腹中,白水叹息一声,“早知道就不说了,说了居然还发生这种事情。”白水的内心不由得低落。
看到季末离开后,赵若曦将目光收回,看向有些沮丧的白水,她将本子反转,露出笑颜:“虽然有些可惜,没能让季末一同看到,但我已经画完啦!你快看看怎么样,我可用心了!”
赵若曦用邀功的口气说道,脸上的笑容愈加浓郁,白水的情绪也不由自主的被她带动,心中的沮丧消散了很多。
看着宛若场景刻印的真实画作,白水也不由得露出笑容,她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粉嫩的爪垫比出两个大拇指,“好好看!若曦,你的画画水平好高超,就跟刻印下来的一样!”
少女嘿嘿一笑,右手捻着耳边的秀发,脸颊略微泛红,看着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但她开始强忍着害羞,昂首挺胸,“那自然喽!我肯定是最棒的!”
赵若曦的自信源于内心,这种信心让白水感觉,好像只要她想做,就没有做不好的事情,白水附和一声,目光看向季末离开的地方,重新变得有些犹豫,嘴中喃喃:“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突然就走了。”
白水的喃喃被赵若曦清晰的听到,她大大咧咧的说道:“没什么事情,就是有一只山鬼诞生,作为秘境的主导他肯定感受到了这里的变化,自然要去看看喽。”
“啊?”
白水歪了歪头,疑惑的看向赵若曦,对方的目光并没有在自己身上,灵动的眼睛盯着手中的画作,不时笑出两声。
白水仔细回忆赵若曦刚才说的话,突然感觉信息量好大,最初她还没反应过来,但反复思考几遍后,“季末主导秘境?山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她的意识从思考中抽回,看着眼前正在思考用什么画框裱起来自己画作的少女,“她似乎什么都知道,而且人也很温和,要不我也问问?”
说做就做,白水轻轻开口,向赵若曦询问。
“若曦,你说的山鬼,跟季末作为秘境的主导都是什么意思呀?”
赵若曦的目光从画框转移到白水身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啊?我没说过吗?”
少女思考片刻,好像自己确实没有说过这部分话题,她清了下嗓音,“怎么讲呢,所谓的山鬼就是山中精灵,在以前也会被凡人称作山神,但它们并非野兽,也不是人类,而是山川所化的幽魂,或者说灵体,也可以说是灵气的变种。”说到这少女挠了挠头,似乎不知道那个词语更加的贴切。
她略带烦躁的开口:“哎呀,反正大概就是这种意思,作为另一种生命存在的山鬼,没有人类的寿命限制,也没有妖兽源于纯化血脉的追求,它们本身便是自然无数年的奇迹,只要在世不死,不被其他人所吸收,到最后都会成为半步融道的强者。”
“只不过……”
赵若曦的目光从白水身上离开,看向波动传来的方向,继续开口:“这次诞生的山鬼似乎并不纯碎,身体确实是山鬼,山川所化的精灵,拥有纯粹的生命气息,但灵魂却像人类,至于这样会发生什么奇怪的反应,我也就不清楚了。”
赵若曦停顿片刻,手指抵在嘴唇边仿佛正在思考,“嗯……就是这样,没有要补充的了。”
赵若曦看着若有所思的白水,开心的笑了笑:“明白了吗?”
白水点了下头,大概能理解白水的意思,“所谓的山鬼,大概就是另一种奇特的物种吧,至于赵若曦的补充,白水不太理解,毕竟她没有见识过这样描述的存在,只能等以后回去查查典籍,或者是等未来亲眼见到,大概就能理解了,白水也意识到赵若曦的见识广泛,悄悄将她说过的话全部记在脑海。
片刻之后,大概消化的白水继续询问:“那为什么说季末是秘境的主导呢?”
“嗯……,你应该也感受到了,只不过你可能缺乏一点常识,以及对于这个秘境的了解。”
赵若曦右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表情看着有些苦恼,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跟白水解释。
“嗯……怎么讲呢,你知道乌鸦的象征吧。”赵若曦期待的看向白水。
听到赵若曦的话,白水也陷入思考:“乌鸦的象征?好熟悉,好像从哪里看过。”
白水努力的在脑海回忆,记忆追溯到许久之前,小时候在外婆家好像见到过一本书籍上记录过这种东西,但那是一本凡间典籍,白水不太确定的回应:“死亡?”
赵若曦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并购!对了,是死亡,但并不完全。”
白水疑惑的皱了皱眉,“那还有什么。”
“乌鸦所代表的不止是死亡,还有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