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青牛一颗心提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清璇。
清璇伸手指了指湖中心，问道：“那是什么？”
李青牛看了过去，犹豫道：“那是一张大伞和一个座椅，伞把上有五个大字，我就认识两个，第一个是‘九’，第四个是‘香’。”
“五个大字？”清璇身影一闪，刹那间掠进湖泊，来到湖中心，看清伞柄上的五个大字后，回归到岸边。
身子轻轻一震，身上湖水尽皆四散。
“九龙沉香辇。”清璇轻语，眼里闪过一抹茫然。
没听说过。
“九龙？哪个龙？”李青牛睁大眼睛问道。
清璇没回答，看着李青牛，好奇问道：“你在这边，是怎么生活的？”
李青牛想了想，如实说道：“吃饭，修炼，睡觉，有时候还会在树林里转一转。”
“你都吃……”清璇刚想问‘你都吃了什么’，余光看到李青牛右手小拇指有一个玉环，顿时止住了。
“你饿了？我这边还有几颗蛇牙，你要不要吃？”李青牛说着，心念一动，从储物环里取出一颗半丈长的‘蛇牙’，递向清璇。
清璇呆呆地看着这颗‘蛇牙’，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下。
“可能有点硬。”李青牛提醒道，储物环里剩下的几颗‘蛇牙’，都还没用荒诀炼化过。
“这……能吃？”清璇面皮狠狠地抽了下。
“总比啃树皮、挖树根好吧。”李青牛嘟囔。
清璇沉默，实在无法想象，眼前的李青牛，到底是怎么在这仙道擂台里生活的。
她默默从储物衣带里取出一只烧鸡，递给李青牛。
李青牛眼睛一亮，“你有食物啊？”
说着，他接过烧鸡，道了声谢，大口吞吃起来。
三口就把整个烧鸡都吃进肚子里了，连骨头都没剩下。
清璇眼底闪过一抹怜惜，又接连取出各种食物和酒水，递给李青牛。
“谢谢。”
李青牛一边道谢，一边大口吞吃。
“这小子的饭量…”清璇眼皮微跳，待给出第三十个盘子之后，她停了下来。
李青牛眼巴巴地看着清璇。
“说说看，你是怎么拜师紫阳真人的。”清璇直接问道。
“我一不小心…拿了玉鼎的炼丹炉，后来被师父发现了，他把我抓起来审问过后，就收我为徒了。”李青牛说道，眼神有点飘忽，不是很想让人知道，他曾经偷过炼丹炉。
“如果真是你转动的炼真磨盘，收你为徒，倒是真有可能…”清璇自语，心里倾向于相信李青牛的话。
“曦在哪呢？”李青牛眼巴巴地看着清璇。
“自然在天海云宫。”清璇淡淡道。
“天海云宫…”李青牛心跳的快了起来，犹豫着问道，“你觉得，我若是现在去找她，她愿意跟我走吗？”
“现在……”清璇想到师尊洛冰婵发现元曦、明璃皆因一人失身的反应，十分严肃地道：“我建议你，最好别去天海云宫。”
李青牛脸色一暗，呢喃道：“我还不够强吗？”
“远远不够。”清璇淡淡道。
“可我想见曦。”李青牛闷声道。
“那就好好修炼。”清璇声音柔和了些，“以后肯定会有机会再见的。”
李青牛看着清璇，“曦呢？她过的好不好？”
“我来之前，元曦师姐正在闭关。”清璇沉吟道，“你和她之间的误会，大师姐已经帮你解释清楚了。”
“误会解释清楚了？”李青牛眼睛一亮。
“别开心太早。”清璇淡淡道，“误会可以解清，你做过的事，却是事实。”
李青牛眨了下眼，脑海浮现明璃的模样，心里有点发虚，“当时，是明璃主动扑到我身上的，你大师姐云韵让我不能拒绝，否则就救不出曦。”
清璇发呆，在这之前，她一直很好奇明璃是怎么失身的，她询问过，无论是大师姐云韵，还是三师姐明璃，都缄默不语。
“你破了明璃的处子身，这是事实。”清璇只能这样说。
李青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确实是事实。
“既然已经拜入青城山，以后就好好修炼吧。”清璇安慰一句。
“我就最近缺少食物有点偷懒。”李青牛小声道，“睡觉的时候肚子不饿。”
清璇无语，没好气，“饿肚子就去那边啊。”
“这不是还有吃的嘛。”李青牛嘀咕，而后一口咬向‘蛇牙’尖，‘咯嘣’一声，咀嚼起来。
清璇眼皮子直跳，这能吃？
不对。
这怎么咬的动？！
“这小子…”清璇瞧着李青牛，眼眸微微眯了起来，“血气好足。”
她闭上眼，脸色瞬间一变，只感觉身前仿佛有一头绝世凶兽。
“你怎么了？”李青牛诧异。
清璇睁开眼，再次望向李青牛，苍白的脸颊渐渐恢复，眼神也变得平静。
“你在这边，应该也没浪费时间。”清璇轻声道，目光落在湖泊里，若有所悟。
要是她之前没猜错的话，这湖水是传说中的三光神水，这小子一直泡在里面，身体估计早就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我的饭量比以前大了好多，力气也大了好多，就是不知道修炼有没有出错。”李青牛叹气道。
“说说看，你修炼都遇到了哪些问题？”清璇好奇。
李青牛眨了下眼，一脸期待地问道：“你要指点我？”
清璇不置可否地哼了哼。
李青牛脸上一喜，刚想讲述自己遇到的问题，看到清璇一直站着，心里顿时有了主意，转身直接跑进湖里。
清璇蹙眉，静静地看着李青牛。
李青牛来到湖中心底部，一把扛起九龙沉香辇，返身奔回到岸畔，将沉香辇放在清璇身边，“你坐。”
清璇脑海浮现李青牛赤身躺在沉香辇里的画面，摇头拒绝，“不用，直接说你遇到的问题就好。”
“我遇到的问题有好多呢。”李青牛说道，“你先坐吧。”
清璇直接从储物衣带里取出两个蒲团，扔在地上，盘膝坐在蒲团上，“你坐，慢慢讲。”
“哦。”李青牛坐在蒲团上，想了想，问道，“曦传了我一门炼体法，你知道吧？”
“搬血炼体法…”清璇看着李青牛，“在天海云图里，元曦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