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真人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件事，要狠，要懂得先声夺人。
如果有魔教妖人让你去杀普通人，或者正道修士，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在他开口之前，先杀了他。”
“先杀魔教妖人？”李青牛轻语。
“在魔教，自相残杀是常有的事。”紫阳真人淡淡道，“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一百个魔教妖人，你隔一个杀一个，只会有漏网之鱼，绝对不会杀错。
更不要说，他让你杀普通人，亦或是正道修士，能是好人吗？”
“弟子懂了。”李青牛点头。
紫阳真人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件事，要狂，越疯狂越好。
什么人最难惹？疯子。对待魔教妖人，不要心慈手软，你要像疯子、像恶霸一样，欺压他们。
你在魔教表现的足够疯狂，足够的坏，他们才不会怀疑你。
魔教中人多数都是无恶不作之辈，他们本就该受到惩罚，你欺压他们，是在替天行道，更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
“疯狂？”李青牛若有所思。
“第三件事…”紫阳真人伸出第三根手指，“野心。让你去卧底，不是让你去当喽啰的。
你要表现出足够的天赋，足够的野心，足够的霸道，如果你的上级作恶多端，实力又不如你，那就找机会除掉他，占了他的位置。
掌教这边，也会帮你安排一些事，帮你增加你在魔教的功绩和声威。”
“弟子受教了。”李青牛轻声道。
紫阳真人道：“在魔教，你必须要伪装好自己，不可流露出你的仁慈之心。
不然，一旦被人发现，必然会遭到针对。”
“弟子明白。”李青牛点头。
紫阳真人看着李青牛，问道：“如果有青城山弟子被魔教抓住了，你很担忧，你想救他，你会怎么救？”
“先看看抓他的人是谁，对比一下实力。”李青牛沉吟道，“如果实力不如我，那就直接杀了救人；若是比我强，那就徐徐图之。”
紫阳真人摇了摇头，说道：“你想救他，就要先折磨他。”
“折磨？”李青牛一呆。
紫阳真人淡淡道：“你要让魔教妖人认为，青城山弟子落在你手上，会更加痛苦无数倍。
这样，你才能掌握处理他的主动权。”
“弟子懂了。”李青牛一脸恍然大悟。
紫阳真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实在救不了，也不要勉强，把抓他的人，杀他的人，都记住。
以后，青城山自会为他报仇。”
“好。”李青牛点头。
“在魔教当卧底，首要的，是保护好你自己。”紫阳真人轻声道，“只有活着，你才能达成你的心愿。”
“弟子明白。”李青牛连忙说道，心里发暖。
“我再教你一招，保命绝技。”紫阳真人沉吟道。
李青牛眼睛一亮。
“这一招，一共就四个字。”紫阳真人一字一句地道，“该怂，就怂。”
“啊？”李青牛有点呆。
玉龙真人拂须的手顿住了。
“明白吗？”紫阳真人问道。
“明…明白了吧？”李青牛一时无法确定了。
“在魔教当卧底，在一些特定的时候，无需用青城山弟子的标准要求你自己。”紫阳真人温声道，“有时候怂点，不丢人。”
“哦。”李青牛哦了声。
紫阳真人没再多说。
经历，远比说教更深刻。
玉龙真人又交代了几句，便和紫阳真人一同离开了。
没多久。
秦婉清、楚婉君一同走了过来。
“我再问一句，你们确定要一直当我的婢女？”李青牛一边吃着两女之前送来的饭菜，一边问道。
秦婉清、楚婉君对视一眼，都齐齐点了点头。
“如果我要去当坏人呢？”李青牛问道。
秦婉清眨了下眼，“不管主人是什么人，婉清都是主人的人。”
“你之前好像也不像什么好人。”楚婉君嘀咕，脸颊微红。
“我不像好人？”李青牛睁大眼睛。
楚婉君调侃道：“好人是不会吃白食的。”
李青牛脸颊一红，瞪了楚婉君一眼，“我不都还上了吗？”
楚婉君莞尔一笑，没再多说。
李青牛轻哼一声，说道：“我要去当坏人了，你们要是愿意一直跟着我，以后就当我的眼睛和耳朵吧。”
“主人的意思是？”两女都很好奇。
“再给你们三天自由。”李青牛伸了伸腰，说道，“三天后，你们就走吧，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这世间不会再有你们俩。”
秦婉清、楚婉君对视一眼，都听懂了李青牛的言外之意。
“我想问一个问题。”楚婉君深吸一口气。
“问吧。”李青牛道。
“您是青城山弟子？”楚婉君问道，虽是在问，语气却很肯定。
李青牛道：“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们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我们不需要退路。”秦婉清微笑道。
李青牛摸了摸肚子。
“说吧，之前你师父和玉龙掌教默认了她们俩的存在。”白色小蛇小声道。
“你们的主人姓李，叫青牛。”李青牛说道，“青城山太上长老紫阳真人座下弟子，道号玉荒。”
“紫阳真人的弟子？玉字辈？”两女尽管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听到李青牛的话，仍是感到一阵不可置信。
“去休息吧。”李青牛轻声道。
“哦。”两女心都有点乱了。
李青牛拿起原本属于曲逍的黑色储物袋，从中取出一本泛黄册子：
开天斧。
“砍石，劈山，开天……招式倒是简单。”
李青牛翻看一遍后，发现整本册子一共就三招，招式算是大开大合，配套的心法更像是呼吸吐纳之法，并不涉及具体的灵力运转。
“若只会这三招，大概只能在魔教当喽啰，需要找找曲逍修炼的功法。”
李青牛搜索着储物袋里的一应物品，发现了一块传承玉石。
取出后，一篇功法直接浮现在脑海里。
“阴风掌。”
七天后。
在紫阳真人、玉龙真人的注视下，换了身粗布衣的李青牛，肩扛大斧，大步奔行在山林间。
“这小子，居然能让那两个女子无声无息的离开。”紫阳真人轻笑道，“长本事了。”
玉龙真人拂须微笑道：“确实比以前成熟了很多，终究是在仙道擂台里熬了十年，虽然没接触过什么人，但性子多少还是成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