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灵气要多些,四十四名外门弟子皆是喜不自禁。
其中一人开口道:“师兄,这灵气充足些,是不是日常修炼后,能更快突破?”
其余人一听,连忙竖耳静听。
宁元夜微微颔首:“不错,灵气多寡才是大多数修行者晋升快慢的根本。倘若灵气不足,那便只能用些资材、药草来凑数,弥补一二。
无论是锻体丹,还是增元丹,均是此理。”
“大师兄,修行快慢不是取决于资质好坏吗?”宗单忍不住开口。夜师兄刚刚的话,对他的震动有些大。
“资质么...”,宁元夜沉默,心中纠结,“以后有机会再与你们说道说道。今个先不聊这些。
你们待会去挑选住处,钥匙就在门前挂着,挑中后取下即可。院内有两块各六尺见方的药田。
无论是种植果树,还是培育药草,皆可。哪怕荒着也行,但不能毁坏。
屋内有烈山宗常服,师弟师妹们今后在门内走动时记得穿上。就先这些吧,其他的明个再聊!”
说罢,宁元夜便带着其他几名内门弟子一同离开。
众人躬身送别,而后便各自去挑选住所。
从外面看,他们这些外门弟子均是独门独院,两边有宽约一丈的石板路隔开。
“粗莫估算,这屋子还会有剩余。且每个住处,其内陈设应当不会有太大差别,如此等别人挑完我再去选”,宗单在心中暗暗思量。
可仅过去片刻,宗单便发现大多数人都想着寻靠西的屋子。
有些不理解,不过随即反应过来,立时摒弃刚刚的决定,全力奔跑,占住一处‘茅坑’。
而后拱手致歉:“对不住了道友,守一先一步到此。”
那人板着脸,但又想起此人似是与师兄有些牵扯,便当即展颜道:“先来后到,本是常理。
在下脚慢,怨不得他人。道友且莫如此!”
说完便去另找住处。
“看来是没有修习身法”,宗单心中猜测,同时不由得感叹:“听夜师兄话中之意,此地灵气应当大差不差,但这些人忒也贪心。
竟然还是想着距师父、师叔的住处近些,多沾些灵气。得亏我念头转的快,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转身取下钥匙,宗单打开门,入眼便见青石铺就的路面,以及院中左右两处用石砖围起的黑泥地块。
比当年在广江城买的四合院要大些。
宗单内心欢喜,之前在乌鸡山道观周围便是他捣腾些药草,如此倒让他想起了年少时没得忧虑的景象。
当晚,宁元夜、华海平以及梅见雪三人在周英年处听候吩咐。
“元夜,这是我们商议出的功勋兑换物品名录,你先看一看,要心里有数”,周英年拿出一本小册子以灵力送至宁元夜身前。
“是,师父”,宁元夜双手接过,一页页翻过,眉头微皱。
“看完了没?看完了给我瞅瞅”,梅见雪一把抢过。
“成何体统!”周英年出声训斥。
“娘,这里又没得外人”,梅见雪不以为意。
“唉,都被你爹惯坏了!”
“娘,这里的东西怎地这般贵。那中品心法竟需十万功勋!”梅见雪很是诧异。
烈山宗的功勋与之前兽潮时魏国的不同,难攒的紧。
“他们是外门弟子,与你们自是不同”,面对女儿的疑问,周英年耐心解释。
“这内外门弟子也是你们与师伯一同想出来的?可有出处?咱们烈山宗似是没这个说法。
还有,还有,上次就想问了。收弟子不是宗门来做的吗?宗门收完之后再分给各个源动境修士。
怎地咱们就能招人入门?还一次来了这许多师弟师妹。”
“哼,现在倒是问的勤快!平日也不见你来问我修行之事,这些杂七杂八的可真真上心!”周英年冷笑:“心思多放在修行者上,不然何时才能到源动境?”
“晓得了,晓得了。多谢娘亲大人关心,见雪今后定当勤奋不辍”,梅见雪将小册子还给宁元夜,自己则走到母亲身后,按起了肩膀。
“元夜,你也知道这不合规矩,但外门弟子算不得烈山宗正式弟子。因此一些话暂且不用对他们讲”,周英年叮嘱道。
宁元夜迟疑片刻,终是拱手回复:“是,师父!元夜知晓。”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
“是,徒儿告退!”
宁元夜与华海平躬身行礼,后退离去。
“我去送送两位师兄”,梅见雪连忙跟上。
“见雪...”,一转眼,女儿便跑了出去,周英年无奈:“那个死脑筋的元夜有甚么好的,值得你这般待见!”
“师妹,你怎地来了?”宁元夜见梅见雪朝走向他们,有些疑惑。
“嘻嘻,自然是帮某人解惑了”,梅见雪三人已经离开师父住处有段距离。
“解惑?”
梅见雪不理宁元夜,而是转头问向华海平:“在二师兄看来是何原因?”
华海平一愣,他知道师妹所问何事,但没想到话头竟是到了自个身上:“师妹高看了,这哪里是我能知道的?”
“哼,少给我打马虎眼!咱们之中,属你最精明。
你若不告诉我,待回到了宗门,我去给颜姐姐告状,说你在外与别的女修眉来眼去!”
华海平大惊,连忙道:“师妹这话可不能乱说,莫要害了师兄!”
宁元夜也是开口:“师弟素来洁身自好,你我平日都看在眼里,哪有这等事!”
“我不管,二师兄,快说。”
“唉”,华海平苦笑:“其实也没什么,这时日长了,你们当是也能看的出来。师公一早便说了。
这些所谓的外门弟子,到时不知死伤几多。多年以后,能剩十个就不错了。天河门有多难缠,咱们都是经历过的。
所以,这些内外门的区别只是权宜之计。他们实则是受雇佣而来。
况且我听说,天河门在得知我们招收外门弟子后,也在允州招了大批人手。这日后的厮杀就更厉害了。”
“原来如此!你本是知晓,刚刚却还诓我,可见不是个老实人”,梅见雪揶揄道。
“师兄,师妹,此事你们可莫要外传,到时被师父知道了,吃挂落的还是我”,华海平看着宁元夜。
“这...,好吧”,宁元夜心中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