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无事”,宗单揉了揉它的圆脑壳,“快些提升实力,等到了源动境,凭着你的本事,就无需再担忧了。”
说完,宗单的目光便飘向珍宝楼的所在。随着遇见的人与事越来越多,瞒住九狸的本事也愈发的难了。
就以这次在珍宝楼订购的灵识类果子来说,三五次还能随意解释一番。但十次、八次之后,一旦传开,说不得就会引旁人好奇。
又不可能为了稳妥而将修行放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半年过去。
期间,宗单三人全力修炼,也未曾去主动‘招惹’城外的妖兽群。
在几次攻城无果,且损失不小之后,妖兽群便很少再来万江城滋扰。
这一日,宗单正在屋内打坐修炼,而九狸则在房顶蜷成一团,晒着日头。
片刻后,九狸耳朵动了动,但并未起身,更未睁眼。
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范五来到屋外,“城守,府外有人求见,说是城守好友。”
“好友?会是谁,难道是之前三家令牌上的功勋兑换出来了?可一般求见均是报上名讳,至少说个姓”,宗单暗自寻思,连忙离开床榻。
“是何模样?”
范五回道:“背着一杆长枪,带着斗笠,瞧不真切。听那声音、看气势,应是位女尊者!”
“燕云姐!”宗单低声惊呼。他遇见的女修,拢共也没几个。使枪的只有张燕云一人。
“快快去寻大哥与二哥来,备好茶水、酒菜”,宗单连声吩咐。
“是,城守!”听语气,范五就晓得来人不简单,不敢怠慢。
不一会,宗单便来到门前。
“宗兄弟,许久不见!”张燕云先抱拳拱手。
“果真是燕云姐,进来说话”,宗单侧开身位,伸手做了个请。
很快,二人来到客厅。城守府也有书房,但宗单忙于修炼,一次未曾去过。
张燕云落座,将斗笠摘下,与火云枪一起放在一旁,“进城后便听人说着‘宗城守,宗城守’,很是好奇。
这一打听竟然真的是你。万江城有个宗家,莫非是你的本家?”
宗单摇摇头,便将自己的身世以及想要查清师父之事道出。
张燕云扭头仔细看了宗单一眼,轻笑一声:“你倒是瞒的久。”
见张燕云不在意此事,宗单安心不少,“燕云姐,你怎地会来此?”
此时,厅外传出脚步声,只见屈广与庄休两人一同走来。
“张道友安好!”
一番寒暄后,几人再次就座,张燕云这才开口:“你们也晓得我一直在追查飞云教,来万江城也是为了这事。”
“万江城有飞云教之人?何时潜入城内来的?”庄休不敢置信。
飞云教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只以为是有人偷偷隐藏在万江城的哪个角落。
“我抓过几个飞云教贼子,审问之下才晓得有一个姓刘的飞云教堂主曾在他们那落脚。目的便是这万江城,因而才会来此。”
“可是修行者?”屈广问道,可一出声便晓得不对。倘若不是修行者,如何在这城池间往来。
宗单心中一动,之前九狸曾给过提醒。
一番比划与猜测下,是个固基境五阶的修行者,眼下还在云华重府上。只是未曾露面,因此也没能碰见。
“是何模样?三弟是城守,我与大哥又在城卫军任职。若是晓得长相,我们可留意一二。”
这些张燕云自然是没有忘记审问出来,闻言便将刘姓堂主的样貌道出:“姓刘,看上去约莫四十岁的年纪。
左脸上有一刀疤,不曾消去。面型显方,眉毛上翘,肤色略黑...。”
听着张燕云的描述,宗单渐渐有种熟悉之感,可又捉不住头绪。
“外号‘刀疤刘’!”
“刀疤刘!”宗单低声惊呼。
三人转头看向宗单。
“想起来了,如果模样与名字不差,这人我曾见过。”
张燕云大喜:“在何处?何时遇见?”
宗单一愣,才晓得张燕云会错了意,忙解释道:“不是这些时日,而是多年前。”
“多年前?”屈广疑惑。
宗单点点头:“从风安城离开后,我为了躲避李子安与池小竹,便在江召城弄了个假身份。
当时去寻的人也叫‘刀疤刘’。听燕云姐描述,与我遇见的‘刀疤刘’似是同一人!不过那年的他如今想来应是个普通人。”
“世事竟是如此的奇妙”,庄休感慨。
“燕云姐有何打算?”宗单问道。
“在万江城待些时日,看看能否揪出刀疤刘!”
果然如此,宗单心中暗道。而后开口相邀:“我们已在万江城待了半年,颇为熟悉。燕云姐不如暂且在城守府安歇。
如此咱们四个一边寻找,一边也好及时商议。”
权志安这个人族叛徒仍在万江城,而宗泰吉或许与他是同伙。那云华重又同宗泰吉熟识多年,本就有些蹊跷。
今个又听闻刀疤刘之事,如今更显万江城的诡异。
因而宗单才想着让张燕云在城守府落脚。
张燕云微微颔首,应了下来。两人是好友,她孤身在外,也就不客套
两天后,云华重刚从外城赶回,便将其他人召集起来。
“呦,大护法这般愁容满面,可是在何处受了欺负?”权志安轻笑道。
相处的时日一长,云华重便愈发了解权志安,此人就是个疯子,因而并不理会他。
“事情有变,那宗守一心狠手辣,不是个善茬!”
汪寿很疑惑:“咱们飞云教之人又有哪个是好相与的?若论狠辣,可能比的过权兄弟?”
半年来,他与权志安没少吃酒,关系自是亲近了许多。
“来万江城之前,宗守一乃是石德城城守。三年之期未到,双方解约。可还未多久,他便带人灭了石德城三大家族!银钱、财物悉数收入囊中!”
“这...”,宗泰吉惊诧无比。
“三大家实力如何?”花宜苑出声询问。
“三个固基境九阶、一个八阶、三个七阶,尚有四五个低阶修行者”,云华重沉声道。
如今城池间来往不便,消息的打探无论是从及时上,还是从确切上来说,均是大不如从前。
他初听教内之人禀报时也是很震惊,以为是以讹传讹的胡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