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灵石?”宗单有些担忧。
他现在一共九块灵石,不够开启两次传送阵。其中一块被公孙也吸收了些灵气,不知道传送阵的黑槽认不认。
“放心,既然能从天河门得手一次,就能得手两次。你有你的法子,我们也有我们的手段”,张燕云并不担心灵石之事。
宗单点点头,也是。燕云姐之前本事就比自己强,现在又突破到源动境。
没道理什么事只有自己才能办成,他人寸步难行。
屈广与庄休将准备的丹药拿了出来,宗单明白两位哥哥的意思,拒绝道:“丹药我已准备好,若是太多,万一人没了,岂不是都便宜了他人?”
看了看三人,宗单再次拱手:“燕云姐、大哥、二哥,一旦那边安稳下来,我便返回,咱们到时再聚!”
“好!”
城外,宗单背着包袱,以及一箱灵果,与九狸一同去往传送阵。
半山腰,宗单停下。
九狸有些疑惑,抬头看了他一眼。
“九狸,我问了燕云姐与两位哥哥的想法。还没问过你。”
“喵...”,九狸跳至石块上。
“你已经晋升至源动境实力,在这里几乎无人能捉住你,无论是妖族区域还是魏国,只要别主动寻事,你均可去得。
时日一长,实力也会提升。
那边不晓得是何模样,也不知会有什么危险。你若是不愿意去,只管告诉我,这箱灵果我会先给你寻个地方放好。
以后再想要,也可以偷偷去万江城寻燕云姐与大哥他们。”
“喵...”,九狸窜至宗单肩膀。
宗单很是欢喜:“好,那咱们就一起去看看!”
禁不住的,记忆中的画面浮现。当年似乎也是这般去往风安城。
只不过比之那时,少了些害怕,多了只九狸。少了丝忐忑,多了分坚毅。
来到半山腰,片刻后‘轰隆隆’声响起,宗单迈步走进,吹起火折子,而后将门关上。
借助微弱火光,清除脚下来过的痕迹,踏上传送阵。
九狸则从他的肩膀跳下,站在其身边。
‘嗖嗖...’,五颗灵石依次被宗单丢入凹槽,接着吹灭火折子。
不过三息,铁齿转动之声响起。而后五个黑色石柱在凹槽处显出白光,慢慢的遍及整个石柱,且向宗单脚下的圆盘扩散。
很快,圆盘周边亮起一圈白色光幕,而外围的五个黑色石柱则开始绕着圆盘转动。三十息后,便已快的看不见踪影。
忽然,宗单感觉神思一阵恍惚,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竟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此时他才想起运转《静心咒》。
神思恢复清明,但身体却还微微颤抖。
“喵...。”
“没事,咱们这是到了吗?”宗单低声询问。
他已经感受到灵气比之前要多,不过四周乌漆嘛黑,伸手不见五指。
“喵...嗷。”
“没危险就好”,宗单松了一口气。将火折子取出后吹亮。
四处看了下,布置与万江城外的传送阵差不多,也同样是许久未有人踏入。
一阵摸索,终于寻到机关。依照之前的开启方式,试了三次,终于成功。
‘轰隆隆’,洞门开始移动,月光撒入,碎石、灰尘纷飞。
走出山洞,入眼就是一片荒凉之地。
“难不成隐蔽传送阵都是建在这种地方?”宗单暗自嘀咕。一开始的不适感,已经完全消失,身体也恢复如常。
抬头看了眼,宗单小声道:“咱们来的时候我记得是十六,也是这般大的月亮,周边星辰也不差。
如此说来,魏国当真有可能也是属于人族八域!”
不管对与不对,眼下只能照着之前知道的来辨别方位。
“能感受到哪里有人烟吗?”
“喵...”,九狸摇摇头。
宗单苦笑:“这要往哪里走?”
接着取出两粒辟尘丹,一人一猫各自服下。
“那就向着月亮。”
三天后,来到一处村落,均是普通人,仔细观察一天,宗单稍稍心安。
虽然他们的衣衫普通,但样式却与魏国差不离,如此自己就不会太过显眼。只是口音很重,听的不是很清楚。
按燕云姐的说法,修行者寿元悠长,足迹遍布大江南北,长久以来便约定一种口音作为用语。
而普通人寿元不过百,脚力有限,且又每日劳作,多半只能屈居一隅之地,甚少与外人走动,因而口音明显。
而后顺着大路来到一座小镇,依然很难听的懂,宗单干脆不说话,只比划。
月升日落,昼夜流转,三个月匆匆而过。
这期间宗单对于此地已经有所了解。
与魏国相比,修行者之间口音相同、文字相同、衣饰相近。甚至有些习俗,魏国也有。
单从地图上估算,铁煞宗所在的睽州比整个魏国要大上不少。
而宗单此时则身在睽州西南的晋州与向州交界处。
烟玄城,向州东北绵山宗的一个城池。
来到城内招募处,宗单拱手向一名锦衣男子行礼:“在下宗单,固基境九阶。这是九狸,源动境一阶实力狸花妖。
在下对绵山宗仰慕已久,今个见贵宗招募弟子,因而前来。”
锦衣男子看了眼宗单与九狸,指着旁边一张桌子,“去那里填写,五天后的辰时到此等候,会有宗门来人接。莫要迟了!”
“多谢指点,宗单晓得了!”
这事宗单已经打听过。绵山宗招人就是这个规矩,亦或者大半宗门皆是如此。
而之所以选择绵山宗,是因为他们挨着晋州,只要穿过晋州,便能进入睽州,离传送阵要近些。
九狸的实力无需隐瞒,城内有法阵,只要进入城池就会被城主府知晓修为境界。因而宗单也不敢隐瞒名字,怕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手段能探查出来自己说谎。
这让宗单想起了之前烈山宗招人时曾经用过的东西。也是一照,便将隐瞒修为之人寻了出来。
五天后,宗单与其余七个固基境修行者一同等候。
辰时一到,一个看上去约莫五六十岁的黑衣男子从远处御剑而来,落于众人眼前。而那把青色的剑则消失于其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