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后,又是一山腰处传出响动。六个人甫一出来,就被早已埋伏好的宗单与九狸快速斩杀。
两个时辰过去,之前的洞口传出声音,宗单迅速赶过去。
只见江一先神色稍显疲惫,与张燕云一同走出。
“一先姐,可是遇到了麻烦?”
江一先摇摇头:“频繁往储物袋里装东西,神识有些吃不消。无甚大碍,休息片刻就好。”
‘嗖’,张燕云将储物袋丢给宗单,“这就是飞云教的宗门储物袋,你先拿着。”
“能装多少东西?”宗单很好奇。
江一先不禁失笑:“储物袋不是这般说法,你应该问有多大空间。这储物袋还算不错,六丈见方。比一般宗门神起境长老的要好。”
而后三人寻一安静之所,开始整理储物袋内物品。
“储物袋大多都是有神识禁制的,想要打开,必须先破除禁制方可。不知道为何这个储物袋没有,许是因为掌管之人越来越弱,不得已消了禁制。”
江一先手持储物袋,多解释了几句:“里面没有丹药、灵植、灵器之类的。除了缴获的东西外,只剩一些玉简,空的很!
我刚突破没多久,神识还不强,暂时需得将储物袋握在手中才能存取物品。”
片刻后,一枚枚玉简飞出,落于石块上。
一共一百一十二枚!
宗单努力平复涌动的心绪,喜道:“这些难道都是心法与功法?”
江一先已经将玉简大略查看过一遍,闻言摇摇头:“一多半是心法与功法。
其他的则为阵法、炼器、御兽、炼丹,甚至还有一些八域简略等等,算不得多精妙。
飞剑宗应当不止这些,不过也就中上品阶多寡的区别。估摸着跟当时来此的修行者实力有关!
我先将心法与功法悉数告诉你们。至于其他的,等咱们回去,我再誊写出来。”
“好”,张燕云与宗单皆是心中欢喜。
两个时辰后,八十二部功法与心法被两人全部记下。进入源动境之后,这记起东西来更胜往昔。
上品心法两部、中品心法六部、下品心法十部。
上品功法七部、中品功法十五部、下品功法二十六部。
中品身法两部、下品身法五部,其它类型功法九部。
“咱们当前情形比较特殊,眼下不能像许多宗门那般等着别人来兑换。我建议,回去后大家各自挑选。
至于弟子们则需得兑换才能修行。”
宗单赞同道:“可以!”
江一先没有意见,阳安城的决策她很少参与,不过还是开口叮嘱一番:“飞剑宗与铁煞宗的关系不用我多说。
阳安城虽说离睽州较远,但还是要谨慎。这些东西最好换个名字,能瞒多久是多久。”
接着就是挑选功法与心法。飞剑宗为了后续弟子修行,上品功法中多是契合修行者使用较多的兵器。
宗单挑中上品心法《玄意决》、上品刀法《断魂斩》、中品身法《踏云步》、中品锻体功法《金刚淬体诀》。他倒是想多学一些,可惜上品心法与功法修行起来比低阶要费时费力的多。
本身又不是天才,没那精力多修。
张燕云挑中上品心法《极气心经》、上品枪法《天罡枪诀》、中品身法《迷影诀》。
将储物袋放入怀中,宗单感慨道:“倘若将这些修成,同阶之内想必不会再像之前那般被压着打!”
江一先轻笑一声:“那要看对手是哪个了!”
宗单登时无言。
三人到最近的城池购入快马,两个月后偷偷回到万江城。好在何放天也在,倒不必再等他。
万江城,张府内。
何放天与张过衣在主桌两边坐下,左侧是张燕云,下手位是江一先,右侧为宗单。
张燕云并未过多的介绍江一先,只说是好友。
张过衣绷着脸,神色不悦:“一离开就是十多年,连个话都不曾递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死在外面了!”
看向一边的宗单,火气更大,自从何岳他们同这厮相遇,就多有不顺。他依然知道当年是宗单带着张燕云离开,且万江城之前为两人共同拥有。
何放天倒是开口劝道:“燕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莫要再置气了。他们三个现在如何?”
“回舅父的话,二哥他们皆已突破至源动境,其中何岳到了源动境二阶,眼下遇到了些麻烦,不过尚能应对。”
这话一出口,何放天二人均是震惊不已。
“你们在何处历练?”张过衣忍不住问道。
张燕云不回。
张过衣刚压下的怒气再次上涌:“我还是不是你爹?什么事都瞒着我!”
同时在心中叹息:有个主意正的闺女能让当爹的省心不少,但主意太正,往往又时常让人恼火!
果然,女儿接下来的话印证了这一点。
“以后有机会会告诉父亲与舅父的。”
“好,好!我们已经知道了,没什么事你就去忙自己的吧”,张过衣怒极而笑。
“之前两家与齐王交好,不晓得现在如何了。我来此,一是想见见父亲与舅父,顺便禀报二哥他们的近况。
二是不愿两家与齐王靠的太近。曹家与我们是敌非友,也无和解可能!”
何放天眉头紧皱,看了眼宗单与江一先,“‘我们’是何意?”
“这也是何岳的想法,他对曹家不满已久,待修为精进,迟早与其翻脸。两家宜多做准备,以免到时受到牵连。”
修行者来去自如,并不担忧,但张家与何家还有不少普通人。
话落,父女俩便无话可聊,屋内渐渐安静下来。
张燕云起身,躬身行礼:“时间颇紧,还有要事需得尽快去做,燕云告辞!”
张过衣抿抿嘴,想说话却未出声。
何放天开口道:“多注意些,凡事三思而后行,一切以保命为先。告诉燕山他们,家中之事无需忧心。”
“是,燕云谨记!”
眼看张燕云已经转身,张过衣终究开了口,小声道:“要...要不见见弟弟妹妹们再走。”
张燕云一愣,转过身,瞧着父亲那模样,随即明了。
十多年没见,这是又下了不知几个崽。多半是担忧自己与燕山出事,这一脉就此断了香火。
她也想见一见,不过想到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摇摇头:“我们的行踪尚需保密,能少些人知晓就少些。”
张过衣当即拂袖,怒道:“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