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坤大言不惭地说完,颜峰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说道:
“不要胡说八道,这是逍遥派陈宗师刚刚画的,形神兼备。你随我去感谢一下,顺便见见你的同学吧!”
“啊,逍遥派陈宗师?张一墨来啦,这臭小子,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他学了几个道术……”
“哼,不要得意忘形,你在外人面前代表的是我道一宗的颜面!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不要小看逍遥派,陈宗师的师傅松阳子的修为不输于为师的。”
颜峰忍不住还是要吩咐他几句,但李乾坤根本不听,转身就跑去前殿大厅找他同学了。
李乾坤看到一个小道士的背影,觉得张一墨还是这么娘娘腔,还带个遮阳帽,冲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但是刚一接触,就感觉不对劲,居然闻到了一阵发香,张一墨可没这么瘦啊。
“啊呀,谁啊!师傅,有流氓!” 一个女孩的惊呼的声音传来。
李乾坤大吃一惊,这是叶诗诗的声音啊,赶紧松手。
“啊,叶诗诗,你怎么在这里?张一墨呢?”
李乾坤又惊又喜,遇到了老同桌,他更加开心了。
这时候戚巧妮也出来了,叶诗诗一脸愠怒,向师傅告状说李乾坤欺负她。
戚巧妮参加完法说会后,并没有直接返回渝西,而是以宗师的名义做了一次家访。
她拜访了叶诗诗的家,叶家父母对她的印象极好,宗师可是相当于大学教授的级别,国家认可的。
他们得知自己女儿因为天赋出众,被戚宗师选为俗家弟子后,又开心又惶恐。
戚巧妮打消了他们的疑虑,告诉他们俗家弟子不需要一直去祖庭修行,只要寒暑假有时间去一两次即可。
她说她也喜欢诗诗这孩子,两人有师徒缘分,未来国家和宗门也会派她去罗洲出差,到时候也能在国外见面,传授道术。
而且听说国外治安不好,女孩子能有道术傍身,又有玄门宗师当师傅,叶家自然很感激。
戚巧妮还说服了叶家父母,把叶诗诗带到渝西祖庭学习一个月。
她一回来就听说了,李乾坤在阳雄山祖庭道观,天不怕地不怕,到处撩那些同门师兄弟。
戚巧妮那天在法说会上,是见过李乾坤的,当时她觉得那小子还算有礼貌,没想到两周不见,就敢骚扰同门了。
她非要收拾一下这小子,如果颜峰不亲自求情,她要让这小子吃点苦头。
李乾坤还没来得及道歉,就听到一声娇喝:“大胆逆徒,竟敢骚扰同门!”
李乾坤刚一抬头,就看内厅闪出一道人影,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小师姑戚巧妮,赶紧抱拳行礼。
但是当李乾坤的目光迎上戚巧妮的眼睛,突然发现自己的意识开始迷糊了,戚巧妮的形象开始变了,那张脸好像叶诗诗,又好像是徐紫纤。
戚巧妮乃是新晋的玄门宗师,在颜峰的帮助下,三年前道法已突破七曲,实力非同小可。
她刚才的娇喝之声,已经饱含了扰魂密咒,不要说寻常人,就是普通玄门修行者,突然被密咒定向怒喝,听到后必然神魂震荡。
但没想到李乾坤听到扰魂密咒后,居然动作正常,还能抬头抱拳。
戚巧妮极为诧异,难道这小子自身道法已有小成?是颜峰调教得好,还是这家伙本身就有基础?
她觉得还是要让他长点记性,不然以后还会没大没小的。
她迎着李乾坤的目光,使出来高阶的摄魂道术,能够激发被施法者的心底欲望,引起神识错乱。
李乾坤整个人突然定住了,如失魂落魄般对着戚巧妮,喃喃地说道:“诗诗?紫纤?你们怎么在这里?”
戚巧妮一声冷哼,小小少年,心里居然惦记着两个女生,今天非替自己的徒弟诗诗教训一下李乾坤。
她最近和诗诗相处一段时间,常常听说起李乾坤在学校时欺负女生的事。
就在李乾坤在迷糊对面的女生到底是谁时,只见那个女生突然手捏法诀,眼睛盯着他的膝盖。
李乾坤从小被他老爹王月超通过各种手段训练反应速度,又系统学习过武道格斗,虽然道术还是半吊子,但是和人打架斗殴已经是老手了。
他看到对方手捏法诀,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心中漾起一阵不安,有危险!
但他的神识还在麻痹状态,他咬了一下舌头,强迫自己清醒,然后一声低喝。
神识恢复时,突然发现面前的戚师姑已经不见,只有叶诗诗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身后。
他也感应到身后有人,似乎有两道灵力会攻击他的下肢,严格说来,是他的腿弯,戚师姑想要用道术攻击他,让他给叶诗诗跪下。
一直以来都是他欺负叶诗诗的,哪能给她下跪,如果让张一墨知道了,以后他该如何在同学面前抬起头啊。
他低喝一声后,运力一跃,居然旋转升空。
升空以后,又连续一个侧空翻,他的双脚完全没有着力点,完全靠自身核心力量的收缩完成。
他翻到左侧的一根立柱边,瞅准机会,单脚一点,借力蹿到了右侧立柱,又是借力一蹬。
他左右交替,动作极快,几秒时间,已跃上了厅内的横梁之上。
在李乾坤空翻之时,戚巧妮的双阳指蕴含的些许道力已然落空,没有击中他的腿弯。
戚巧妮心想任你小子动作敏捷,就算你离得越远,我道术远程攻击,总归要把你击落。
在李乾坤双脚蹬柱之时,戚巧妮变幻手诀,连续使出九字真言,几乎如影随形,李乾坤的脚掌刚离开,立柱上就留下一道道力激射的痕迹。
正常的单纯的九字真言手诀,只是一种灵力穿透攻击力,不具备实体攻击能力,但是戚巧妮已经是七曲,她施展出来的手诀,不但有远程的灵力攻击,还有实体攻击力。
不过这种实体攻击力,距离越远,力道越弱,李乾坤跳到横梁上后,已经感觉到了。
他单脚站在横梁上面跳来跳去,还做着鬼脸,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