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请你从富民窟再选几户人家,一定要家庭和睦品行端正,人数五十人左右。”
系统下次升级需要两百点信仰值,只要贫民窟人数凑够三百,就能升级。
袁书说完,又提醒,“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察,以前的口碑不用管,以你现在看到的为准。”
古人都特别重脸面,家里有什么事都不会传到外面去,有好口碑还真未必就是好人。
李想了然点头,“明白,我先暗中观察几日。”
袁书抱着小狼狗回家去。
小狼狗看上去才两个月,长得圆墩墩的,只是抖得厉害,看上去很胆小,缩在袁书怀里,小脑袋不停往她领口里钻。
“哇,哪来的狗?”
袁瑾激动地跑过来,一把揪起小狼狗的后脖颈,吓得小狼狗不停哼哼,四只脚不停摆动,眼泪汪汪看着袁书。
“李想家给的,养来看家护院。”
袁书将狗抱过来,揉了揉软软的肚皮,“就叫你逐风。”
逐风圆溜溜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很配合的奶叫了两声。
逗玩一会儿,袁书放下狗,从粮油商店买了五十斤柠檬片,翌日中午,食店就上新了一文钱一碗的冰柠檬水。
食客们自然又是惊叹连连。
“冰这么奢侈的东西,也只有袁姑娘才敢卖一文钱,城里十文钱都买不到。”
“唯一麻烦的是,我住在西街,每天过来得半个时辰。”
话一落,众人惊惶看着说话的人。
“西街?那不是刘员外府附近吗?你听说没,刘员外府出了不干净的东西。”
说话的人愁眉苦脸,“听说了,城里都传遍了,我每天都要绕道出门。”
现在,刘员外府已经像是瘟神一般,门可罗雀,再无往日的人烟。
府内的人也人心惶惶。
他们也听说了外面的传言,虽然不确定真假,但九姨娘入府的那晚,确实动静闹得很大,甚至隔日,府上还专门请了大师做法。
这里外一呼应,有些不是家生子的仆从,竟趁夜偷偷跑了。
刘管事听人汇报完昨夜又跑了几个,气的抓起手边的茶壶就扔了出去。
“该死的姚婆子,今天不抓住她,我誓不为人。带十个人,去她家。”
姚婆子家住在一条破烂的小巷子里。
当刘管事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赶来时,姚婆子正在收拾东西打算跑路。
谁知门一开,就被刘管事堵了个正着。
姚婆子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我对天发誓,如果我说了就不得好死。”
刘管事被主母抽了几鞭子,背还在火辣辣地疼。
她一脚揣在姚婆子的心口,“你一向嘴巴不严,丢了差事就怀恨在心,四处散播谣言,蛊惑人心,把她抓起来,带去见官。”
姚婆子尖叫着抱住刘管事的腿,“不是我,是城外的平价集市,是那个叫袁书的贱人,话是她说的,跟我没关系。”
刘管事不听这些,如今城中已经谣言四起,想要打破谣言,必须抓到一个合理的谣言散播者。
姚婆子被赶出府怀恨在心就故意散播谣言,没有比这更好的借口。
至于把人抓去见官而不是私下打死,也是为了把事情闹大,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姚婆子在散播谣言。
刘管事命人将姚婆子抓起来,一行人来到知府衙门。
刘管事以刘员外的名义,没等太久,就被请上公堂。
“大人,近日城内传出刘员外府中出现瘟病的谣言,草民已经抓到故意散播谣言的人,正是这个老妇,她因为办差不得力,被赶出员外府,就因此怀恨在心,故意散播谣言,请大人为我们老爷做主。”
姚婆子被按在地上,吓得浑身大汗,后背衣服湿成一片。
“我没有,不是我,是袁书那个贱蹄子说的,冤枉啊大人,真的不是我。”
知府与刘员外本就是近亲,自然要帮忙,故而也不问,惊堂木一拍。
“来人,把她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再押入牢中秋后问斩。”
姚婆子浑身一哆嗦,疯狂尖叫挣扎。
“不是我,冤枉,不是我,我没说,是平价集市传出的谣言,我没说。”
知府脸色一沉,“把她嘴堵上。”
两名衙役上前,将姚婆子嘴堵上,又把人拖出去,当着外面围观百姓的面,打了二十板子。
刘管事亲眼看到姚婆子被打得惨叫连连,心里恶气总算出了。
她这才站出来,“大人,我们员外仁慈,念她孤苦无依,又在员外府侍奉多年,打一顿也算对她的惩罚,恳请大人留她一命,把她撵出城即可。”
姚婆子连惨叫的力气都没了,听说要留她一命,也顾不得喊冤,当即就挣扎着跪下磕头。
“多谢大人,多谢员外,草民再也不敢了,恳请大人饶了草民一条贱命。”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只要让外面那些百姓知道,瘟疫都是这婆子散播的谣言,目的就达到了。
“那就立刻撵出城,把她从黄册上划去,从此以后不准再进南城。”
姚婆子劫后余生,瘫软在地上,死死咬着牙,恨得指甲在地上使劲抠。
刘管事命两个婆子,将姚婆子一路拖着走出城。
姚婆子被扔在城门外,吃了一嘴的尘土。
“下次再敢乱说话,就不是打一顿撵出城这么简单。”刘管事剜了姚婆子一眼,带着人走了。
姚婆子屁股疼得发麻,她想站起来,可下半身仿佛僵了一般,只能一路爬着往富民窟去。
袁老太正在和老二媳妇吵架,婆媳俩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什么脏话都说得出口。
袁老二装死不吭声,袁老大想阻止,却反而被指着骂,一家人吵得不可开交。
姚婆子抓着栅栏,有气无力。
“你们别吵了,想进城,就先给我弄点吃的。”
袁老太骂声一止,立马换成笑脸。
“老姐妹,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进城有着落了?”
可看到姚婆子脸色苍白,还趴在地上,她又疑惑,“你这是怎么了?”
姚婆子死死抓着栅栏,“都是袁书那小畜生害的,我在你们这里养一段时间,城里已经找好关系,但我现在没力气,等我养好了,一定带你们进城。”
袁老太张了张口,半晌,只能抓狂地捶着地,“那三个贱人,咋不遭天收。”
袁家这边惨兮兮,袁书三娘母,正乐呵地在家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