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疯子!\"
茉雅对着电话中的男子怒吼。
她从没想过,这个男人会做出这样的事对妮妮。
更没想到,妮妮竟然连爸爸是谁都忘了。
她无法预知,日后妮妮见到沈新文时,会是怎样的场景。
\"不不不,我不是疯子,我只是觉得作为正常的男人,拥有如此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多年不去看望,不配做父亲。\"
\"我这么做,是为了妮妮好。\"
男子的冷笑在茉雅耳边回响。
她愤怒地挂断电话,瘫坐在沙发上,空洞地凝视着天花板。
事已至此,她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现在告诉新文,情况会有所改善吗?...
在她的思绪海洋里,奇异的幻象纷至沓来。
然而,它们皆被逐一否定。
其缘由简单,若向纳文提及此事,妮妮必定陷入险境,她不愿见到妮妮遭受丝毫伤害,也不愿沈纳文承受痛苦。
清晨的变故,纯属无法预见的异象。
在中土的一座魔法庄园内。
沈纳文口中缭绕着魔烟,眉宇间凝聚着忧虑。
脸颊上胡须丛生,仿佛瞬间老去多年。
就连曾经漆黑的秀发,此刻也掺杂了几缕银丝。
“沈爵士,您所需的神器残片,我已经取回。”
张魁敲响房门,步入屋内,手中捧着一个精雕细琢的木盒,内装着他自沈川的神秘商铺购得的两个破碎符石。
闻言,沈纳文掐灭了指尖的魔烟。
开启木盒,两个山神鼎的碎片安然躺在其中,与往昔无异。
“很好,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我会传唤你!”
沈纳文微颔首。
“遵命!”
张魁退出客厅,退去一旁。
沈纳文随即拿起一片碎片,仔细端详。
碎片上刻有奇异的符文,他曾临摹下这些纹路,遍寻甲骨学者解读,却无人能识破其含义。
两片残片加起,仅十几个神秘符文。
即便串联,也无法组成一句完整的咒语。
他困惑,为何神秘的神迹组织要争夺山神鼎,难道他们竟识得这些符文的奥秘?
正思索间,他的魔法通讯器突然震动。
拿起一看,是陌生人发送的信息。
“纳文,听说你身处中土?”
“巧的是,我和二牛、常妹都在,如果你有空,来通城区的老饭馆,我们在那儿等你。”
沈纳文看到这条信息,顿时怔住。
他万万想不到,此信竟是海子兄发来的。
更令他惊讶的是,他们还约定会面地点。
最重要的是,海子兄三人竟然已抵达中土,且知道他也在此地!
恰好,他对山神鼎尚有许多疑问未解,尊主也曾告诫他需查明神器之源。
此刻,正是天赐良机。
“张魁,备马车!”
沈纳文抓起通讯器,朝外喊道。
“遵命!”
张魁在外应声。
来到庄园门口,马车已然备好。
“沈爵士,我们要去哪里?”
“前往通城区,老饭馆。”
沈纳文脸上掠过一丝笑意。
自婚礼之后,他就未曾与海子兄三人相见。
如今三人现身中土,必有要事相商。
而且,依据张魁先前对三人的描绘,他们似乎正忙于某个秘密任务……
一个小时后,马车悄然停在了古老的石狮镇酒馆门前。
沈新文急切地踏入酒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迷人身影,在大厅中央静候。
“月常妹妹!”
一见到南宫月常,沈新文不禁脱口而出。
“新文哥哥,你终于来了!”
听到沈新文的声音,南宫月常转过身,明丽的笑容点亮了她的脸颊。
她身着漆黑的长裙,脚踏漆黑的细跟靴,气质超凡,比常人更显独特。
“许久未见,你愈发光彩夺目了。”
沈新文打趣道。
“哪里,还是嫂子最美丽。”
南宫月常浅笑,而沈新文的脸色却突然黯淡下来。
这一变化被南宫月常捕捉到,她的笑容也随之收敛。
“新文哥哥,发生了什么事?嫂子遇到麻烦了吗?”
沈新文摇头,眉宇间满是忧虑。
“稍后再谈,海子兄和二牛呢?”
“在楼上,我们上去说吧。”
两人相伴来到了三层的一个私人房间。
房间里,二牛与海子兄正热络地交谈着。
见南宫月常和沈新文进来,两人立刻起身。
“你总算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出现了呢。”
东皇海朗声一笑,但随即注意到沈新文的脸色不太好,便立刻收起笑容,眉心微皱。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沈新文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先告诉我你们最近去哪儿了,一声不吭就走了。”
见沈新文不愿多说,东皇海也没再追问。
等到侍者端上美酒佳肴,东皇海这才看向沈新文,问道:“新文,你对神山祭坛鼎了解多少?”
沈新文深深吸了口气,“所知不多,神山祭坛鼎破损严重,散落着诸多碎片,似乎与一个失落的文明有关,好像是一座遗迹。”
闻言,东皇三人的目光交汇了一下。
看来,新文确实知道一些事情。
然而,他所知的只是冰山一角。
“新文,这些我们都清楚。”
“不过,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是,此事绝不可透露给任何人,哪怕是帝王也不行!因为它至关重要!”
东皇海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沈新文面色微变,从没见过海子兄有如此凝重的表情。
而且,连帝王都不能告知,这事情的分量可见一斑。
“海子兄,到底发生了什么?”
“既然你知道神山祭坛鼎与遗迹有关,我们也无需再隐瞒。我、二牛和月常妹妹,我们去寻找那个遗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