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爸爸合照上的那个女的？
    他爸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这女的怎么还这么年轻？
    别是他眼花看错了吧？
    舒抚文抬手揉了揉眼睛，不是幻觉。
    “这…”
    舒抚文不可置信的看向亲妈，“妈…这！”
    “这女的不是…”
    舒老太太这会儿也是慌乱无神，记忆中的突然出现在这儿，那明媚娇俏模样让她内心里的害怕再次翻涌了上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憎恶，刻在骨子里的憎恶。
    内心的害怕终究是占据了上风，舒老太太看着一定要过马路的一行人。
    她六神无主的一把抓住老二舒抚文胳膊，“老二，她过来了！过来了怎么办啊！”
    舒抚文压低声音，“妈，先进去。”
    “正好娟子他们还没吃完，我们赶紧进去坐着，看她往这边过来，应该也是来这儿吃饭的，我们进去坐着观察。”
    “走走走走走。”舒老太太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老二胳膊，急急催促着返回了大厅里。
    秦舒跟公安李同志，顾乘风几人说着话，聊着一些事情，没注意烤鸭店门口的异样。
    左右张望的张成倒是注意到了舒老太太两人。
    他见两人鬼鬼祟祟，不像个好东西。
    他拽了拽旁边的范阅生。
    范阅生专心在听秦舒他们聊天，这一拽，让他转过头去。
    看到是张成，范阅生眼露疑惑：“？”
    张成用眼神示意范阅生跟着他看过去。
    范阅生照做，跟着看了过去，啥也没有。
    他正准备问张成啥意思，张成凑了过来，神神秘秘道，“你有没有看到刚才那门口，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
    范阅生环顾四周一圈，也没看到张成嘴里说的鬼鬼祟祟的人。
    他问：“哪儿？”
    张成道，“刚才就在那烤鸭大门口。”
    范阅生皱眉摇了摇头，“没注意。”
    张成：“……”
    范阅生看着张成咧嘴一笑，“我一颗心，一半在听秦姐她们说话，另一半飞到吃烤鸭身上去了，想尝尝烤出来的鸭子是啥味儿。”
    范阅生说着说着，想到一会儿就能吃到出名的京氏烤鸭，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张成注意到范阅生咽口水的动作，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哼！”范阅生不服气的瞪了回去，“说的好像你很有出息一样，咱俩还不一样。”
    张成张口就要反驳，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又想了想，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
    他跟范阅生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菜。
    两人闲聊的间隙。
    一行人已经进了烤鸭店内。
    站在门口迎接的服务员面带微笑的看着走在前面的铁路公安李同志，“同志，你好，请问你们几位？”
    李同志回，“你好，我们一共七位。”
    “七位。”服务员各看了七人一眼，收回视线转头带着七人往角落大桌去，“这边来。”
    李同志应声，“好。”
    七人迈步跟了过去，一一落座。
    秦舒被几人推到主位坐下。
    一行七人，六个男同志就一个女同志，女同志还坐在主位上…
    大厅里不少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心中都不禁有些好奇这位女同志什么来头，居然让这么多男同志作陪。
    舒老太太，舒抚文一家人也坐在大厅里。
    他们就四个人，坐的小桌。
    舒老太太看着那坐在主位上的女子，思绪好像被拉回到了当年。
    那人当年也是众星捧月…
    那模样，太像了！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舒老太太怕被发现，只能偷偷看。
    舒抚文也偷偷看着，他觉得眼下这女的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女的。
    不对，眼下这女的好像比照片上的人还要更好看一点。
    从照片上的年龄来算的话，照片上的女人肯定是个老太婆了。
    那眼下这女的，是照片上那女人的女儿？
    也对不上吧？
    他大哥都四十多岁了，难不成是老来得女？
    那有可能。
    说话的秦舒敏锐的感觉到有数道目光望着她这边。
    她扫了一眼，大厅里有不少都看着她这儿。
    她这一看过去，有些人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视线。
    有些人无所谓，就盯着这边看。
    秦舒也无所谓，看就看呗，她也不怕被看。
    再说，被看又不会少一块肉。
    舒抚文的媳妇何秀娟敏锐的察觉到眼前的母子二人出去一趟后回来就不正常了。
    两人低着头也不吃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秀娟实在忍不住出声问，“妈，抚文，你们怎么了？”
    舒抚文收起思绪，摇了摇头，“没啥。”
    舒老太太也出声催促，“秀娟你快吃，吃完好回去。”
    舒老太太嘴上说着话话，拿起筷子是一个劲儿的往何秀娟碗里夹菜。
    何秀娟赶紧也给老太太夹菜，“妈，你也吃。”
    舒老太太连连点头，“嗯，都吃，都吃。”
    舒老太太吃了几口，又开始给何秀娟夹菜，“秀娟，你吃，快吃，你爱吃，多吃一点。”
    何秀娟：“？”
    旁边的孙子舒瑞丰：“……”
    他翻了个白眼看着舒老太太，“奶奶，你脑子出问题了？”
    舒老太太：“？”
    何秀娟眼一瞪，呵斥，“臭小子，你说的什么话？”
    舒老太太呵斥何秀娟，“嘿，你吃你的，你说他干啥。”
    何秀娟：“……”
    舒老太太呵斥完何秀娟，又笑眯眯的看着舒瑞丰，“是是是，奶奶脑子是出问题了。”
    舒瑞丰又是一个白眼。
    得了宝贝孙子白眼的舒老太太，转头看着儿子舒抚文，不耐烦道，“你快吃，吃完咱们一起回家去。”
    何秀娟：“……”
    舒抚文：“……”
    吃完。
    舒老太太四人起身离开。
    离开之前。
    舒老太太，舒抚文又忍不住往秦舒这边看了。
    这一眼刚好与利枫目光对上。
    舒老太太舒抚文见有人盯着这边，两人心头一抖，赶忙收回了视线。
    利枫觉得这两人有些奇怪，转头看向旁边的秦舒，“秦舒。”
    秦舒看向利枫，“嗯？”
    “看那边。”利枫眼神示意，“正在往外面走的那四个人，你认识？”
    秦舒跟着转头看了过去，她看到了舒老太太四人。
    陌生面孔，没有熟悉感觉。
    桌上的其他几人也跟着看了过去。
    “不认识。”秦舒收回视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