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老麻子拔出手中的刀,沉声道:“算我一个!”
顾景隆,高欢,元朗,六子,没一个是孬种,纷纷拔刀喝道:“算我一个”
旁边的李文忧看着叶玄天想要开口阻拦,旁边贾文和的一双大手放在了他肩膀上,小声道
“文忧,此事不必再劝”
而后,贾文和又向着叶玄天开口道:“主公,你这次放心大胆的去,扬州有我无恙”
“只是不知道主公要带多少人去?”
叶玄天先看了一眼李文忧,笑了笑,回复贾文和的话:
“文和,这次我只带五虎将!”
“我要六骑压龙城!”
李文忧听到这话脸上方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老麻子你们几个下去准备准备”
“我们明日就出发。”
话音落下,大家散去。
叶玄天独自在房间中擦拭着日月麒麟甲和狮子吼。
老麻子几人则是偷偷前去看了看李淮安这小子。
贾文和与李文忧两人走在路上,李文忧对着贾文和道:
“文和,今日我方才知道我与你的差距”
贾文和扇了扇扇子,笑道:“文忧,你才刚来你不懂,我们主公起于微末,最重感情”
“李文正对主公有知遇之恩,不得不报”
“我知道你是担心大军刚刚打仗完,要是又开打,恐怕会引起变端”
“但咱们主公岂能不知道?”
“文忧,放心好了,大楚皇室藩王内战,赵稚捉襟见肘,奈何不了主公的”
李文忧小四方步踏出,缓缓开口道:
“主公此举不仅为了李将军报仇,更是搏了一个好名声”
“以后天下士卒那个对我扬州不敬三分?”
“到时候,主公只需要振臂一呼,自当是赢粮影从!”
大楚,夜安城。
赵稚忙的焦头烂额,蜀王赵恪竟然偷偷藏了八万大军,杀了他个措手不及。
“青州的兵马不能动,并州的兵马调不动,豫州刚刚收服还需要兵马镇守。
苏州的兵马拱卫皇城,鄂州只有三万兵马,难道,朕真的无兵可用了吗?”
赵稚站在御书房的门前,不断踱步,眉头紧锁,一只手死死攥紧
姗姗来迟的董仲舒拱手说道:“陛下,莫慌,我有一计”
赵稚听见这话,急忙问道:“哦?快快说来”
董仲舒不慌不忙,运筹帷幄的气质一展无余,道:“虎狼虽恶,我亦可驱之”
赵稚一听这话,问道:“你的意思是叶玄天?”
董仲舒点了点头,接话道:
“陛下可以下令让叶玄天平叛,消耗他们两方的力量,陛下再从各方抽调士卒,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赵稚听着这话,陷入了沉思。
计谋确实可行,但是如果把握的不好,那么就会白白拱手将蜀州送给叶玄天。
但是如果把握的好,那么可以一举收下两州之地。
“谁家稚童天天哭?”
“我就不信了,他叶玄天的运气真就这么不讲理!”
“大不了,蜀州就让给他,反正归根结底都是我赵家的。”
心中下定决心后,赵稚看了看董仲舒,期待的眼神目不转睛,露出一抹邪笑,“董仲舒,你不会让朕输的,对吧?”
董仲舒感受到一股龙威凝视,额头不断冒汗,他强作镇定道:“微臣,定当不负皇恩!”
赵稚九龙袖子随风摇摆,朝着大殿走去,留给董仲舒一个极具压迫感的身影。
董仲舒看着这背影似乎看到了老楚王……
天明,叶玄天身披日月麒麟甲,手持狮子吼和青雀黄龙,身后跟着老麻子几人。
“走吧。”
六骑出扬州,这一次,誓要拔刀斩奸人。
不久,大楚,朝堂之上。
八百里加急传来,又一次震惊了文武百官。
“报!”
“秦王六骑出扬州!叩关鄂州”
“报!”
“秦王三刀劈开城门,朝着苏州前来!”
赵稚听到这消息,第一反应是不解。
叶玄天吃错药了吗?
六骑就敢来他苏州?
不对劲,十分得有十二分不对!
“探!叶玄天所为何事?”
下达命令后,赵稚看向了下方的张居正,开口问道:
“张阁老,叶玄天这是什么意思?”
“六骑赴皇城,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张局正一身朱红色朝服,走到了勋贵集团,开口道:“陛下,我想是为了李文正将军的事儿”
赵稚听到这话一脸懵懂,李文正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出事?
他看向了勋贵集团的朝臣,咬紧牙关喝道:“你们莫不是对李文正的遗孀做了什么吧?”
勋贵集团中的几人,老脸一红,连忙反驳道:“陛下,我等什么都没有做啊”
赵稚冷哼一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便宣李文正遗孀进宫吧,朕要见见他们”
这话一出,刚才嘴硬那几人有些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张居正这时候站了出来,缓缓道:“陛下,李将军之遗孀已经被赶出夜安城了,不知所踪”
“但是据小道消息,李将军之子曾经被赶出家门要饭十三日,李将军之妻……”
赵稚听到这话,眼中的杀意毫无保留,示意张居正,道:“继续说”
张居正又继续开口道:“李将军之妻被卖入了教坊司,供人玩乐。”
赵稚听到这话,气的火冒三丈,拿起桌面上的砚台砸向一众勋贵,张牙舞爪嘶吼道:
“你们怎么敢!”
“连自己人都下手!”
“你们让天下士卒怎么看我赵氏皇族,你们这是逼着天下士卒造反啊。”
赵稚拔出天子剑,对着旁边的魏贤开口道:
“内相,查,”
“查个数落使出,查个翻天覆地”
“他们以为朕刚上台就要依附他们?四世三公又如何?”
“最好,敢在叶玄天来临前查到罪魁祸首。”
下达命令后,赵稚就这么提着剑,坐在台阶之上,盯着那一众死不承认的勋贵集团。
魏国公李景向后一步,转身朝着身后勋贵,开口骂道:
“你们这群狗日的,到底是谁!”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承认,这种时候承认必死无疑啊。
刚刚继承高家爵位的高长恭也站了出来,向着身后的勋贵怒骂道:
“尔等的嘴脸真是让我不耻!”
“从今天开始,我高家脱离勋贵!”
赵稚有些焦急,不断看向了门外,这件事要处理不好,恐怕会寒了天下士卒的心。
良久,一道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