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清晨，伴随着上班铃声响起，工人们也就陆续开工了。
    说拼命干，那是扯淡，但认真干的，还是占绝大多数。
    许大茂到了食堂就开始帮着搬运蔬菜，其余人也是各就各位，上午都忙。
    “班长，我在哪个位置切菜？”
    贾东旭那天就没搞清楚他该干嘛，一大早也没见到柱子，至于许大茂估计也不懂。
    “你不切菜，你先干杂工。”
    唐师傅那天也没来得及交代，这会细说着：“切菜的人员已经满了，你就跟着朱大妈，她干嘛你就干嘛。”
    “不切菜啊，那我跟谁学厨呢。”
    贾东旭一头雾水，他还是来当厨师的啊。
    “谁也不跟，先干杂工，在切菜、配菜，到了配菜，就看你是跟哪个师傅了。
    你是从车间转过来的，食堂跟车间差不多。
    三年学徒，练好切菜就行了。”
    唐师傅清楚车间里边的规矩，三年自动转正，到第五年会调整一次工资，之后就看技术了。
    食堂里边也差不多，不过厨师岗，容易调整工资，别的岗位要靠熬。
    就说洗菜的大妈，到了车间也没人要，要看各自的能耐。
    “哎！”
    贾东旭心里发凉，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许大茂怎么一来就切菜？”
    “你说他啊，他来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切菜的岗位空出来，跟你情况不一样。行了，去忙吧。”
    唐师傅不再多说，多一个人，不影响食堂正常运转。
    贾东旭只好找到了朱大姐，很快就跟着打杂、洗菜，有什么活干什么活。
    ……
    半上午，何雨柱到了，一大早去办迁户口的事，总算是办妥了。
    “何师傅，这是条子。”
    陈大姐找了过来，中午有小灶了。
    “成！”
    何雨柱看了看，就安排起来，“小吴，四份水煮肉片……”
    “好嘞，何师傅！”
    小吴就是三号墩子，听到呼喊就开始配菜。
    何雨柱也没闲着，亲自动手切了腰花等比较考验刀工的配料。
    一个合格的配菜工，能给厨师省很多事，就像抽烟时有人递烟点火，理发时，有人帮着洗头。
    “哗啦啦！”
    很快，各个灶上就开始炒菜。
    何雨柱这边也忙，但他有帮手啊，像刚炒了一锅肉丝，炒好后，直接把锅放在一边，让小吴帮着装盘。
    他换一口锅接着炒下一个菜。
    虽然有四桌，大几十个菜，但有些菜是重复的，就一起炒了。
    加上油是提前炼熟了的，更是节省了大量的时间。
    还有就是柴火的锅，火力大，炒菜、烧菜都快。
    没多久，他这儿就完事了，可以开饭了。
    又过了一阵，众人也纷纷忙完，也到了饭点，工人、干部、领导都来了。
    许大茂吃了半盒菜，又去添了一点，搭配三个馒头，能吃撑。
    贾东旭也终于吃上了免费的伙食，俩馒头一盒菜，超过了就要自己掏钱，但一般加点菜没人说什么，但加馒头就不行，得掏钱。
    粮食比菜贵，也更紧俏！
    又过了一阵，等工人们打了饭菜，大妈们把菜盆撤了回来，立马一群大妈纷纷忙着打包剩菜和汤水。
    贾东旭连忙起身，拿着饭盒就要过去。
    “哎！你等等，你不行。”
    许大茂把人叫住，又说：“你是刚来的杂工，没法打包。”
    “还不能打包啊。”
    贾东旭傻眼了，他早晨出门时，还说带一盒菜回去的。
    “也不是不行，懒得跟你多说。”
    许大茂摇头，这贾东旭没点眼力劲，现在去抢菜，不就把人得罪了吗。
    不如反过来，讨好一个大锅菜师傅，在灶台上就把菜给留了。
    或是跟哪个大妈打好关系，让人多打点菜就好了。
    就像他吃了半盒又去加半盒，吃不完带回去就行了。
    贾东旭又坐了回来，“许大茂，咱们是不是要等好几年才能学厨啊。”
    “你问这个啊，那说不准。
    不过柱子说炒大锅菜不难，等我把菜切好了，就帮我想办法。”
    许大茂也打听清楚了，切菜工过了就是配菜工，然后就能炒菜了。
    当然也有提前会炒菜的，能早点上灶，就像柱子，一进食堂就炒大锅菜了。
    贾东旭沉默了一会，忍不住问：“许大茂，那个你和阎解成拜师，给了多少钱啊。”
    “你不知道啊！三十啊，外加一包礼品，都这个价。”
    许大茂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了呼喊。
    “大茂，大茂……”
    “来了，柱子，啥事啊。”
    许大茂屁颠屁颠的跑到近前。
    “车队的李队长的闺女从乡下找来了，错过了饭点，我给炒个肉丝，你去拿俩馒头，过会给人送过去。”
    何雨柱认识那位李队长，这不打电话点名请他帮忙炒个菜，人情有了，谁送过去都一样。
    “好好，我来送。”
    许大茂就想多认识点领导，车队的队长可不差的。
    “好好干，咱们是师兄弟，在食堂要团结起来。”
    何雨柱画着大饼。
    “那肯定的。”
    许大茂想着柱子对他确实不错，等往后他当了领导，还让柱子炒菜，给柱子涨工资。
    随后，何雨柱亲自动手，快速起锅烧油，三分钟不到，肉丝就装饭盒里了。
    许大茂拿着饭盒就走，去跑腿啊。
    这边何雨柱中午没留菜，晚上已经预定了两桌小灶，到时候在带新鲜菜。
    见没什么事儿，他就要去睡觉了。
    “柱子！”
    贾东旭找了过来。
    “有事儿？”
    何雨柱没管贾东旭在食堂干嘛，不是一个派系，厨子易学难精，加上师父都喜欢留一手，真得等年龄上来了才行。
    再加上贾东旭都没师父带，那就更不成了。
    “柱子，你上次问我拜师的事，我回去跟媳妇商量一下，觉得还是拜师好。”
    贾东旭想拜师了，不能搞区别对待啊。
    “东旭，这事不成，你剩下的钱好好攒着。
    这事也不急，你先好好干着，等往后再说。
    对了，你在车间的工龄给你算着的吧。”
    何雨柱这会不想收贾东旭，不赚最后一个铜板，水抽干了，就没法养鱼了。
    何况，他打算提价到五十，现在贾东旭也拿不出来啊！
    “工龄算着的，就是我是杂工，连切菜都练不了。”
    贾东旭想练厨艺，没机会啊。
    “那也不急，谁都是打杂过来的，就这么着吧，我休息去了。”
    何雨柱撤了，不能影响休息。
    “唉！”
    贾东旭叹息，只好先等等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