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别在那儿数钱了。”
    何雨柱喊了一嗓子，心想着，如今轧钢厂的制度还不健全。
    像未来国企发工资，新入职的只要超过半个月就发满月的工资，不够半个月的发半个月工资，不按具体天数发工资。
    哪怕是月底最后一天去也给半个月的工资！
    “我这不是第一次领工资吗。”
    许大茂笑着把钱收起来，他也忙完了。
    “过来凑合一块吃吧。
    明儿中午，你交一小盆土豆丝过来，我指点指点你。”
    何雨柱招手，他这儿留了点菜。
    “好嘞！”
    许大茂屁颠屁颠过来，这就是有师门的好处，哪怕是放假，柱子也能指导他切菜。
    “哎，你看贾东旭，买荤菜吃了。”
    许大茂也不是眼尖，是喜欢到处看，到处打听。
    “他发了工资啊。”
    何雨柱笑了笑，换了他天天吃素，也扛不住啊。
    “柱子，咱师父，嗨，就我师父，你爹，是在外地哪家大酒楼当主厨呢，上次我没听太清楚。”
    许大茂是想问清楚了，到外边好吹嘘。
    “咳咳……”
    何雨柱咳嗽两声，这问到了他的知识盲区，最后瞎编说：“叫鸿宴，出自于鸿门宴，不过鸿门宴听着不好，就把中间的字去掉了。
    酒楼在那边很出名，不过传不到咱们京城来，京城老字号太多了。”
    “那是，还是京城好。”
    许大茂记下了，回头就出去吹嘘。
    何雨柱又说：“大茂，你一定要记住师承很重要，别看咱们现在都在厂里，但厨师这个行当，是越老越吃香。
    没准什么时候，咱们中的谁，也能创办老字号，那可是光宗耀祖，能传给子孙后代的。”
    “柱子，你说的太对了。”
    许大茂忽然被打开了想法，不能光盯着厂里，往后没准能在外边有出息，就是开酒楼，大饭店，得多少钱啊，现在不敢想。
    “所以啊！练好厨艺吧，你是师兄。
    往后你还要收徒弟，到那时候你也挣钱了，咱们师门壮大，对谁都有好处。”
    他说这些，也是想着这小子别偷偷就背刺了，平时多画饼，只有他背刺这小子的份。
    “对对，我往后收徒弟，也是一人收三十，还带送东西。”
    许大茂乐呵了，等他开了饭店，就让师兄弟、徒弟来炒菜，多好。
    至于柱子，完全可以到他的饭店来上班嘛，他也让柱子打包饭盒。
    “往后还早，有机会你想办法多发展几个师弟，你是我爸第一个徒弟，也该拿个小红包，三块钱。”
    何雨柱感觉这有点像是加盟，他收加盟费，让院里的三大爷和许大茂当中介。
    反正老爹都跑了，收多少徒弟都不用教，只管收钱就是了。
    “这好啊！”
    许大茂动心了，一个师弟他收三块钱，六个师弟，顶一个月工资。
    可惜，他只有姐姐和妹妹，要是但凡有个兄弟，完全可以介绍进师门啊！
    ……
    “秦淮茹，今天厂里发工资了，柱子哥都把钱交给你的啊。”
    翁群芳等着钱买粮食，只够中午这顿了。
    上个月超了四块多钱，大部分是花在粮食上了。
    也得亏东旭后来进了食堂，省了中午的伙食费。
    她手里有三十五块钱，说什么也不会拿出来。
    “是给我呢。”
    秦淮茹想着三百块钱的存单都是她保管的，柱子那儿还有钱，那也是要买缝纫机。
    “我家东旭也把钱交给我，厨子就是好，中午那顿，就省大钱了。”
    翁群芳又觉得被媒人骗了，工人哪能跟厨子比。
    “可不是吗。”
    两人聊了一阵，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到了孩子上边。
    “我月事晚了好几天，估计也有了。”
    秦淮茹摸了摸肚子，她也争气，头胎要是男孩就更好了。
    “你也怀上了啊，真好。”
    翁群芳话是这么说，却有些酸溜溜的，柱子哥是真能耐，身板好。
    “我公公要出钱买缝纫机，往后好给孩子做衣服，不用去外边买了。”
    秦淮茹之前收拾柜子，已经找了些柱子和雨水以前的旧衣服，能用来改成尿片，最近已经在忙这事，不用等缝纫机。
    “要买缝纫机了啊。”
    翁群芳更酸了，她家是说了要买，可那都是幌子，
    可秦淮茹这儿是真买。
    当初两人一起进城，在车上时她就想比，怎么就比成这样了。
    ……
    “东旭，想好给你孩子起什么名儿了吗。”
    何雨柱靠在椅子上，下午没事了，这周运气差，没接到帮厨，正好休息，瞎聊。
    在等俩月，老爹就该寄伙食费、缝纫机钱回来了，有长辈帮衬就是好。
    贾东旭回话说：“早就想好了，大名叫贾梗，小名叫棒梗。”
    “东旭，你是懂起名的。”
    何雨柱想着该来的还是得来啊。
    “我翻了字典，梗就是正直、挺直的意思，咱们这不是东直门吗，出木材的地方，小名叫棒梗，多顺口啊。”
    贾东旭卖弄了一番，他的文化水平比柱子高。
    许大茂在旁边听着，等他有儿子了，也得好好给取个名字。
    “挺好！棒梗这名字，一听就能成材，孝顺的。”
    他这儿不急，儿女的冠名权还没开始招标，不过也快了。
    ……
    “老何，不是我说你，放着好好的大厨你不干，非得去老街口卖包子，这阵子还蹬三轮了，还我听说你在粮站干临时工，你有这么缺钱吗。”
    “唉！我就忙这一阵子，三轮车是租的。
    到时候我没准就回来了。”
    何大清是来领工资，之前辞了工作，也要等到三号来拿钱。
    等出了饭店，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算了算手里的钱，在坚持俩月，肯定能凑够，没准还能有剩余呢。
    看了看对面的饭馆，最终还是扭头走了。
    想着儿子也不容易，就那么点工资，之前带着雨水，加上他给的生活费，怎么都够了。
    可儿子娶了媳妇，多了一口人，想来日子也不太好过。
    ……
    “一大爷！”
    何雨柱下午就想走，结果没走成，晚上临时加了一桌，杨副厂长请客，害得他临时加个班，又拿了俩饭盒，明天都不用买菜了。
    这么一耽误，在北新桥这儿遇到易中海了。
    “柱子，今天又有招待啊。”
    易中海也是晚走了一会。
    “一大爷，上车，我载你回去，正好有个事要麻烦您。”
    他说着就把后座的网兜挪了挪，放在车把上挂着。
    “什么事儿，你尽管说。”
    易中海不怕麻烦。
    “就我媳妇应该是有了，怀上了，您也知道我爸不在。
    我文化不高，我媳妇也不行。
    今儿在厂里，贾东旭提到了给孩子取名，他倒是想好了，我这儿还没谱。
    一大爷，您见识广，要不您帮我想想，男孩女孩都想一个，我到时候在跟媳妇商量取名的事。”
    他是要啃老易中海没错，但不能给人当儿子，不过他儿子却可以给易中海当孙子。
    看似一样，这里边差别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