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你不去啊。”
    许大茂从窗口上撤下来了，看着贾东旭跟一群大妈在抢剩菜，他拿着饭盒跟阎解成闲聊。
    “柱子说不请我，我爸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拖家带口的去。”
    阎解成想去，能吃好菜，谁不愿意啊。
    “你爸确实有点抠门，在咱们锣鼓巷都是出了名的。
    不过咱们院里四大厨子，就少你一个啊，我倒是觉得你该去……”
    许大茂忽然反应过来了，“哎！阎解成，你要是去，打算送礼？还是送红包？”
    阎解成疑惑的问：“这还要送东西啊！”
    “哎，你想太美了啊，秦姐过生日，你当是去吃白食？
    柱子家的伙食差不了。
    行了，你还是别去了。”
    许大茂觉得阎解成跟三大爷一个样，都抠门，影响到老师、厨子的名声了。
    “那你说送多少合适？”
    阎解成心疼钱，一个月就三块钱，他一分都不舍得花，可还是要理发啥的，一月就攒两块五。
    “你要没钱可以送东西啊，下午早点回去，你爸去钓鱼了，没在家，你就把那烟酒，咳咳……当我没说啊。”
    许大茂想起了他之前偷家里烟酒的事，那都是过去了，他现在有钱。
    “许大茂，你说得对，我家没烟，但有酒，我爸藏着的，不过我知道放哪儿。
    我交了七块钱生活费，能拿酒，不是偷啊。”
    阎解成一点就通透了。
    “我什么都没说。”
    许大茂拿着饭盒赶紧溜了。
    ……
    “走了。”
    何雨柱招呼着，提着网兜，里边俩饭盒。
    经过专家几十年研究发现，晚上不吃饭，会饿。
    “来了。”
    贾东旭提起网兜就走。
    许大茂和阎解成也赶紧跟上。
    后厨人多，少几个人，不明显，再说已经打过招呼了。
    “柱子，你不骑车啊。”
    贾东旭见人没动自行车。
    “人多，走回去。哎，阎解成，你也这时候走？”
    何雨柱忽然看到多了一人。
    “柱哥，我也到你家去，给秦姐祝生。
    你放心，我爸这个点钓鱼去了，我不告诉他。”
    阎解成也提着网兜，里面带了点剩菜，可明明他交了生活费，怎么还带菜回去啊，不带还不行。
    许大茂跟着说：“他回去拿酒，三大爷有。”
    “挺好，晚上好好喝一杯，人不少，还有一大爷要来，一两瓶的怕是不够喝。”
    何雨柱一想，三大爷是有家底儿的，就是藏得比谁都深。
    只是他没想到阎解成开窍了？
    年纪轻轻就知道啃老了？
    但怕是不成啊，三大爷那是亲儿子回来留宿都要收房租的主，能被小辈啃老了？
    “哎！我多拿点。”
    阎解成忽然又说：“那得把瓶子退给我，瓶盖也要。”
    “你想干嘛？”
    何雨柱脚下一顿，都说近朱者赤，阎解成入了师门，在他这个传功长老的熏陶下，脑子变灵活了？
    “我装水放回去，我爸也发现不了，他只囤酒，不喝，酒瓶子都招灰了。”
    阎解成也是临时想到的法子。
    “阎解成，你可以啊，这都能想到。”
    许大茂对这人刮目相看。
    贾东旭也感觉学到了，可他家没酒啊。
    何雨柱忙说：“都保密啊，谁要大嘴巴说出去，就不是师兄弟。”
    “对对，要保密，保密。”
    阎解成后怕了，这里边他最信不过贾东旭。
    “放心吧，谁说谁是孙子。”
    许大茂不敢说，让阎解成偷酒是他提的，回头闹起来，他也要跟着倒霉。
    “对对，不说。”
    贾东旭巴不得三大爷吃亏，最好把酒都偷出来，他跟着好好喝一顿。
    ……
    北新桥，没有桥！
    四人并排走在街道上，这就是一个炊事班。
    洗菜的杂工，切菜的墩子，蒸馒头的面点工，上灶的厨子，齐活了。
    没过多久，等到了胡同里，就分成了两排，有些路窄，并排走不过来。
    “哎哟，你们四个一块回来了啊。”
    外院的方大娘见到这场面，都觉得稀奇，今天可是在上班的。
    “哎！我媳妇今天过生，他们都来学做菜。”
    何雨柱找了个借口。
    “对对，学做菜。”
    阎解成连忙附和。
    没耽搁，四个人一起进了垂花门，阎解成一看家里锁了门，顿时大喜，这会老妈准是带着俩弟弟出去了，他有钥匙啊。
    何雨柱仨人赶紧走了，有些鬼鬼祟祟的快步走过穿堂，多少有点心虚。
    “三大爷不太可能发现的吧啊。”
    许大茂后怕起来，别又闹到全院大会。
    “发现了又咋了，阎解成每月交七块钱生活费，还带菜回去，就不能喝点酒，这是对咱们厨子的侮辱。”
    何雨柱声音不高，说说就得了。
    “是这么个理儿。”
    贾东旭表示赞同，他也该偶尔在家喝点酒了。
    何雨柱见到中院了，就说：“东旭，回去跟你媳妇说，准备好东西就送过来。”
    “好嘞！”
    贾东旭立即脱离队伍，先一步往西屋走去。
    “大茂……”
    “柱子，就我就不回去了，省得我妈唠叨，我直接去你家，我准备了红包。”
    许大茂越来越想爸妈带着妹妹早点搬走了，天天唠叨让攒钱，这用不着啊，他是厨子，往后怎么都不可能饿着。
    就说贾东旭，进了食堂，立马翻身了，遇到中午有荤菜，真能掏出钱来。
    “那也挺好。对了，你爸妈还不搬啊。”
    何雨柱觉得老许还是早走为好，到时候这院里，他就是许大茂最亲近的人。
    “谁知道啊，我爸也真是的，他不腾房，我怎么找对象。”
    许大茂想到就来气，又不敢在家里提，唉！
    “不着急，迟早的事儿。”
    何雨柱回过头，就呼喊起来，“雨水。”
    “哥！”
    何雨水从北屋小跑出来。
    ……
    “媳妇，咱们送什么东西啊。
    阎解成送酒，许大茂那儿我打听了，应该是送钱。”
    贾东旭一回家，起初担心不好跟妈说，结果妈不在屋里，那就简单了。
    “咱们家也送钱吧，不能让人小看了。”
    翁群芳说着就打开了饭盒，见都是汤汤水水的素菜，也不差的，厂里炒素菜也舍得放油，但能去吃好的，这就看不上了。
    “送钱啊！媳妇，咱们家的钱要省着花。”
    贾东旭还想买自行车。
    “东旭，我跟你说个事儿啊。”
    翁群芳忽的到了门口掀开门帘往外看了看。
    “媳妇，看什么呢？”
    贾东旭一头雾水。
    “看妈回来没有。
    东旭，我跟你说啊，我今天中午故意说去厂里医务室，其实没去。
    后来我就发现妈偷偷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你猜妈去哪儿了？”
    翁群芳原本是想试探一下婆婆还会不会偷偷买肉回来吃，谁知道有了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