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这边也没有闲着。
他下令,所有在丰南城外驻扎的大军,全部通过丰南在南城门外,鹰嘴谷前十里处驻扎。
只等贺泰那边安排好后,便立刻出击。
庆国方面的斥候,发现了武朝大军调动的迹象,已经上报给了田庆林。
“好!来的好!此番朕要御驾亲征,好让这些武朝贼人们,知道我庆国的厉害!”
田庆林听到这话,不仅没有丝毫害怕,反倒是非常兴奋。
短短几天,田庆林通过强征的手段,已经将大军扩增到了四十万。
并且,发动了所有百姓草木皆兵。
田庆林有自信,自己一定可以取得这次战争的胜利。
毕竟他们林州的城墙,这些年一直在加高加固,为的就是防备这一天。
他立于在不败之地。
第四天,贺泰终于传来消息,一切都已经部署妥当。
田庆文已经将庸林苑密道的口子,告诉了韩玉。
和田庆林说的一模一样,由此可以确定,他们两个都没撒谎。
“高渡陈锋。”
“在。”
两人立刻往前一步。
“此番你二人,领三千击天营将士,去大风岭埋伏好。
记住,一个庆国余孽都不能放过!”
“是,末将领命!”
陈锋便是击天营的将军,做为威虎卫最精锐的一个营。
韩玉将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他们。
大风岭在林州的西边,是一片延绵百里的巨大山脉。
韩玉和他们说了具体的位置,按照时间推算,两天就应该可以绕过去。
又是一天过去,韩玉让晁天在校场击鼓聚将。
今天,他们将发起对林州的总攻,彻底剿灭庆国逆党。
韩玉和晁天他们讨论过后,决定让左烈率领他的一万人。
外加赤羽营,飞虎营的一万两千将士,一共三万人做为先锋。
董平贵也是其中之一,这是韩玉答应过他的事情。
放在此前,鹰嘴谷是个非常重要的战略之地。
属于兵家必争。
但是庆国并没在这部署一兵一卒,理由很简单。
田庆林心里知道,硬实力上他们远不如武朝大军。
如果拉开阵势开打,必输无疑。
鹰嘴谷的纵深很小,对于数万人作战它或许很重要。
可对于几十万数量的大军来说,就没什么作用了。
如此不如在林州城中等着,依靠着城墙之高,以及充足的后勤补充。
武朝想要攻城成功,难度非常大,必须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行。
只要能将武朝大军耗去一半实力,大军就可以倾巢而出,定然可以将武朝的残兵败将一网打尽。
这就是田庆林的想法。
此时,他身穿一身金色战甲,站在城门的最中央位置,整个林州彻底运作起来。
火桶,圆木,箭矢等克制攻城的武器,准备了非常多。
“启禀陛下,武朝大军已经过了鹰嘴谷,距我们不足二十里!”
整个林州,都处于一片肃杀之中,斥候来往不断,一直在汇报武朝大军的情况。
“好,让所有人都做好准备,这是一场恶战,我庆国只能赢不能败。
传我命令,待他们攻城时,给我拼命的打,待大业所成之日,全部论功封赏!”
吩咐完后,他又看向身边的诸位将军。
他们当中,有不少都是很早就追随田保庆的人。
每一个对庆国都非常重要。
“诸位,你们和朕一样,都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如今,唯有死战!
只要能打赢这一次,北胡那边必然会疯狂进攻,方家也会重新看到我们的实力。
所有的问题都将彻底解决,我父皇未完成的大业,朕希望你等,能够与朕一同创造!”
田庆林这番话煽动力不小,周围的将士们一个个都开始兴奋起来。
五十万大军在一起行军,是何等震撼的一种场面。
说是地动山摇,一点也不过分,一眼看不到头的军卒战马,战车等等。
那种震撼简直难以描述。
韩玉在此时,也感到体内血液沸腾。
他甚至不敢想象,这么多人,再加上庆国的几十万大军。
若是真的在一起厮杀,那是何种地狱场景。
“来了!都给朕打起精神来!”
二十里的距离,很快就到了。
今日的太阳格外毒辣,刺眼的强光当中,从林州城上向远方望去。
几乎是一眼看不到头的黑色大军,伴随着沙土飞扬,正在缓缓临近。
最终,距离城门处百来米的地方停下。
许多林州军卒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有不少吓的张着嘴巴,心中的震撼难以明说。
“韩玉,出来一见,让朕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大军虽然多,但是却格外安静,田庆林站在城头大声的朝着下方叫喊。
一辆战车当中,韩玉在晁天和潘虞,一左一右的保护中来到了最前方。
所有人都很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
“田庆林,你这种乱臣贼子还敢称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况且,你老子如今尚在人世,便等不及的谋反篡位。
看来这是你们方家骨子里的东西啊,哈哈哈!”
韩玉抬头看着上方那道人影,放声大笑。
旋即在城墙上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让人推出了一个人来。
正是田保庆。
韩玉让人将他精心捯饬了一番,甚至换上了他自己的庆国龙袍。
为的,就是怕有些人认不出来他。
“城墙上的诸位将士,看看这个人是谁!1”
“陛下?这么如何可能?陛下不是已经被杀死了吗?”
“陛下没死!他是在丰南被抓住了。”
许多将士们,甚至是一些官员们,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
继而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了田庆林的方向。
你不是说田保庆被俘后已经死了,此事城下之人又是谁?
“田庆林,朕还活的好好的,你竟然敢擅自登基称帝,你是要谋反吗?”
到了此时,田保庆心中所有的疑问都已经消失。
听韩玉嘴巴说,和他亲眼所见儿子称帝,完全是两种感受。
“尔等不认识我了吗?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更待何时?”
田保庆又对所有的守城之人大声喝问。
不管他现在是什么处境,怎么说他也还是庆国的皇帝。
任何方面都不是田庆林可以相比的。
当即许多军卒,脸上出现了动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