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庄公成功说服宋国和陈国,共叔段只找到一个帮手许国,许侯的军队看到宋国和陈国都没来,自己也虚了,只能驻扎在许郑边境观望。
郑庄公让高渠弥带兵逼近许国,防止许国介入,自己亲率大军前往鄢陵讨伐共叔段。
郑庄公为主帅,颍考叔为车正,原繁为车右,出动战车一百辆,步卒八千多人,直扑鄢陵,将共叔段团团围住。
共叔段一看自己被围,有没有救兵,城内士兵隔三差五就跑出去投降,眼看着自己就成孤家寡人。
共叔段心说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死,也得站着死,于是披挂整齐,带领残余势力一千多人出城,要和郑庄公决一死战。
郑庄公看到共叔段带领不到一千人前来迎战,于是列好阵势,随后颍考叔驾车来到阵前,郑庄公道。
叔段,难道你还不死心吗?非得负隅抵抗,自取灭亡。
共叔段出的阵前道:“寤生,狡诈之徒,你有何德何能做郑国的国君,无非就是比我早出生两年。
我文武双全,这郑国国君应该由我继任,老天不帮我,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投降,因为我不服”。
郑庄公冷笑道:“哼……文武双全,你文不能谋事,武不能取胜,何来比我强,输了就是输了,还不敢承认”。
共叔段道:“谁都知道,从小到大,你处处不如我,当初父亲无信,说好的比武射箭,谁赢了谁是太子,谁知道我赢了你,却立你为太子,我恨死父亲了”。
郑庄公道:“你住口!父亲从小教导我们,要知书达礼,孝悌忠信。
母亲从小不喜欢我,宠溺于你,我是怕母亲不高兴,后宫不合,父亲就会分心,所以才处处让着你,假装不如你,好让母亲欢心,父亲安心”。
谁知道你不但毫无感恩之心,反而变本加厉,依靠着母亲宠溺,违反礼法,弑君篡位,如今还在此说什么处处比我强。
叔段,你要是不服气,咱两个再比试比试,你我二人一人一支箭,射向对方,谁赢了谁做郑国的国君。
共叔段道:“此话当真”。
郑庄公道:“决不食言……”,颍考叔阻拦道。
君侯不可,君子不能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郑庄公道。
颖大夫不必担心,我若是对不起天地之间,我死而无憾,要是叔段无道,不知道上天如何惩罚他。
于是郑庄公独自驾车出来,共叔段也驾车出战,两个人相距三十步开外停下。
郑庄公道:“我是兄长,再最后让你一次,你先射吧!”。
共叔段也不客气,拈弓搭箭,对着郑庄公咽喉射去,那支箭贴着郑庄公的脸颊而过,惊的大家一身冷汗。
然后该郑庄公了,郑庄公拿起箭,将弓拉满,对准了共叔段射了过去。
共叔段眼睛一闭,心说算了,今天算是交代了。
就听见那支箭划破长空,哨音而去,当啷一声,正中共叔段的头盔,将其头盔射下。
共叔段睁开眼,看着地上的箭就知道,郑庄公手下留情,根本没想杀他。
郑庄公道:“叔段,我的好弟弟,你输了,投降吧!”。
共叔段羞愧难当,仰天长叹道
“母亲,都是你害了我啊!要不是你宠溺于我,我们兄弟也不会反目成仇。
大哥,我对不起你,咱们下辈子在做好兄弟吧!我无颜再见郑国父老乡亲”。
共叔段说罢拔出剑来,朝脖子上一横,剑锋划破肌肤,噗嗤一声,血溅三尺,从战车上跌落下去。
郑庄公大急,赶忙阻拦,叔段……,不要……。为时已晚,眼睁睁看着共叔段自杀身亡,郑庄公眼睛一黑,晕倒在战车上。
颍考叔 ,原繁赶紧过来 ,给郑庄公抚摸前胸后背,掐人中,郑庄公醒后大哭一场。
众人赶紧相劝,人死不能复生,君侯节哀顺变,最后郑庄公任命将共叔段装殓后,藏在鄢陵城外。
随后共叔段的手下全部投降,郑庄公命高渠弥占领鄢陵,下一步准备收拾许国,许侯一看共叔段失败,赶紧回兵,向郑庄公道歉。
郑庄公因为还要去解决公孙滑等残余势力,暂时没有和许国闹翻,赶紧回师新郑。
大军走到颍水,郑庄公看到河边有个人正在钓鱼,郑庄公在战车上感慨道。
这世间有些人,就像这被钓上来的人一样,贪心不足蛇吞象,为了那鱼饵,把自己的命都丢了!真是活该啊!
大家一听,这很明显就是内涵共叔段,要不是共叔段贪心,也不会被郑庄公引出京城被杀,大家随声附和道。
“君侯所言极是,鱼之罪在于不安分守己,贪得无厌,死有余辜啊!哈哈哈……”。
车正颍考叔将战车停下来道。
“君侯,此言差矣,鱼无罪,有罪的是那个钓鱼的人”,颍考叔一说完此话,众人都是一惊,心说颍考叔你不想活了,竟敢如此博郑庄公面子。
郑庄公脸色一沉道“颖大夫何出此言”。
颍考叔道:“世人都说鱼之错,在于鱼贪心鱼饵,但是世人却忘记了,这个饵是人给他放的。
所谓人之初性本恶,每个人都有贪念,如果你不给鱼儿下套,鱼儿在河里自由自在,那会有贪心而起。
由此可见,有罪的是那个特意给他下套的人,导致了他的贪念,怎么能说单单是鱼儿的错”。
大家都知道郑庄公的意思,那就是处心积虑的要弄死共叔段这个隐患,但是还要做到迫不得已,所以要捧杀共叔段。
不断纵容共叔段,使其最终走上谋反道路,导致兵败自杀,既清除了最大的政治对手,又再道义上显的自己是无辜的人。
所以大家随声附和,都认可郑庄公的鱼之罪理论,只有颍考叔不识相,反而说原罪是钓者 ,没有钓鱼的人设计这些圈套,鱼儿也不会起贪心。
其中真实的目的就是,直接批评郑庄公为人奸诈,利用人心的贪婪,名正言顺的杀死共叔段,还要做好人,让别人称颂他的宽仁。
如此假仁假义,是不折不扣的枭雄 ,并不被颍考叔所倡导 ,颍考叔认为此举不是君子所为。
所以《春秋.左传》和《春秋.觳梁传》都详细记载了“郑伯克段于鄢”这件事,并且把此事认定为郑庄公此举是不义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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