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人愉快的交谈中,不一会儿就到了积水潭那里。
瀑布面积不大,约莫宽度在30寸左右,但是却很陡,直直的随着山势倾泄而下,轰隆隆的砸在正下方的石头上,甩起一片水花。
它丝毫也不畏惧身下的岩石阻挠,被撕碎后又顽强的融合在一起,顺着岩石的缝隙流入不远处的积水潭里,积水潭面积还挺大,约莫宽度在5公尺左右。
潭水清澈见底,肉眼可见底下的沙子、石头和沉在底下的落叶。
在积水潭一边有个巴掌大,冒着气泡的洞,像是水从这洞中无影无踪的流去另一个未知的地方。
因为是流动的水吧,水中的杂质并不多,鱼也并不大,或许它们本身就是长不大的品种?
江沅和烛台切绕着这个积水潭欣赏了一番,便和身后追来的蜻蛉切、同田贯、御手杵和山姥切国广一起去冲击山顶了。
等从山腰处开始,树木则多是落叶阔叶乔木,比如榆树、杨树、枫树、山桃、山杏、胡枝子…这些树,等到秋天来了,那漫山遍野都是黄色和红色的秋意。
可能是因为山上的气温更低一些,桃和杏还未开花。
越往上走,树木便也越来越多,路也越来越狭窄。
当你在这段狭窄的山路行走时,有种自己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
在你头顶的树枝上,有着许许多多、数也数不清的小鸟在树枝间飞来飞去。
比如会发出类似“微滋微滋”声音的大山雀、“嘎嘎”叫着的喜鹊、“布咕”声的大杜鹃、或者是叫声嘹亮,听似“哇哦”的噪鹃。
还有会说“光棍好苦”的四声杜鹃,它在催促你快去种地,不然要被媳妇嫌弃成光棍啦。当然最多的是山雀和麻雀。
当你走在这么多鸟儿的下方时,可千万别太沉浸在它们的歌声中,有时也要当心它们从天上随时送来给你的“礼物”哦。
当江沅他们六人走到一堵长度为30米左右,垂直近90c的花岗岩峭壁时,江沅对站在身边的烛台切说,“从这里爬上去便是一条直接到山顶的路了,我们修行现在才算是开始!”
“看上去很陡峭,主人很擅长爬这里?”烛台切看向旁边已经跃跃欲试的江沅。
“擅长说不上,只能说是熟能生巧吧。”江沅之前十多次是全靠小伙伴们连推带拉,或是用绳子吊上去,现在这么多次攀爬,她已经能自己独立快速的爬上去了。
这里不仅锻炼了她的体能、快速应变的能力还有克服了她的恐高?
“主人太自谦了。”是身后的同田贯发出的声音,“现在主人攀爬的能力算的上是我们当中的佼佼者了。”
难得听到“战斗狂”同田贯对自己的夸奖,江沅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现在还比不上山伏国广和数珠丸他们呢。”
然后江沅轻熟就路的在手上抹上一层石粉,意气风发的对烛台切说,“现在我先来给你示范一下,不过我觉得以你们刀男的身体素质,应该也不用我做示范~”
“不,我很期待主人为我做示范。”烛台切微微垂首,用着他金色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江沅的眼睛,温柔的低声对江沅叙说。
江沅被烛台切眼中灼热的情绪一下拨动了她的心弦,脸呼的就火热了起来。
哇,烛台切你干什么用这么奇怪的语气对我说话,像是对爱人一样低声絮语一样的,搞得我的心都迷乱了一下。
江沅只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有些忸怩的说,“现在我开始了,不要打扰我哦。”
然后转过身去,不敢看烛台切,深呼吸了几口气。
暗自对自己说,江沅,烛台切是你的同事,你不能对他有邪念。
更何况你回家的事都没个着落,你在想个啥乱七八糟的东西呢,更何况别人啥也没说,你脸红个毛线啊!!!
好的,开始吧!江沅活动了一下四肢,对于这里的攀爬路线她早就已经了如指掌了。
她将右脚踏在一个岩点上,将两只手放在熟悉的扣点上,然后蹭蹭的不到几分钟,就快速爬到了顶端。
接着将两只手在平顶处撑起上半身,右腿顺着力道,往上一抬,江沅人便站立在峭壁顶端。
她朝底下的伙伴们挥挥手,语气中还带着刚才攀岩时激动的情绪,有些兴奋的说,“快上来吧!”
烛台切应了一句“好。”便也开始攀爬的。
他这时才发现这块花岗岩材质的岩壁,岩面非常光滑,最小的扣点不到一个指甲盖的长度,最窄的岩点连一厘米都不到。
虽然高度在岩石中不算高,但是攀爬难度却很高,一不小心便会直接摔下。
等大家都爬到顶后,烛台切便主动站到江沅身侧,和她一边走一边聊天。
“主人,我看您似乎很是喜欢攀岩?”
“是啊,因为攀爬的时候既要冷静、理性的去思考攀爬的路线,也要不畏惧攀岩时的困难。
当即使遇到绝路,也要充满热情不放弃,不妥协去的察看周围是否有可以攀爬的岩点和扣点。”
“嗯,若是有机会,我还能一同和您一起攀岩吗?”
“那当然可以了,若是有机会到现世来,我可以带你们一起去我爷爷在的柳宿星。
那里有我们华盟最险峻的七华山,那座山也和这里的岩壁一样光滑陡峭,每年都有很多人去那里挑战徒手攀岩。”
若是被江沅的挚友李琭籁听见了,一定会说,哇!我的耳朵没听错吧,我的小乖乖甜心沅沅宝贝居然不恐高了。
原本连飞在半空中的悬浮列车都怕,现在甚至还想去挑战华盟第一险峰。你真是太棒了!
“嗯,那我很期待主人带我一同去呢。”烛台切笑盈盈的看向江沅,眼中尽是笑意和温柔。
若是江沅能抬头看向他的眼睛,便会发现此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全是宠溺和呵护。
江沅说着说着便顺手揪下旁边一支狗尾巴草,有些悠闲的在手上晃来晃去,装作在指挥音乐的样子。
“主人甚是充满童趣啊。”英俊帅气的男人扬起了唇角上,在带着笑意的眉目间、用着打趣的眼神看着江沅。
“嗯~你是在嘲笑我吗?烛台切,看我一击!”江沅狡黠的一笑,趁着烛台切不注意时用手中的稗子草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哈~现在你被我袭击了,烛台切。”
是的,主人,我被你“袭击”了。
烛台切感觉自己的心莫名的一动,有如天际刚刚初升的曙光,又像是在泥土中蠢蠢欲动等待萌芽的种子,这种灿烂而神秘的东西趁人不备,突然的袭来。
他好像被江沅无意中设下的“陷阱”勾去了心神,那种危险的、迷离的魅力让他无法抗拒。
我想我不再单单只是想取代长谷部在你身边的位置,而是想成为比那更亲密的关系,按人类的话来说,便是情侣吧!
我想抚摸你白皙柔滑的脸庞,轻触你灵动有神的眼眸,依偎在你娇小可爱的身躯旁,低声在你耳边絮絮的倾述着自己的情丝。
亲吻…那还是太冒昧了…若是主人你允许,那真真是一个无比美妙的事情。
想到这里烛台切的双眸像是那从云层中冉冉升起的旭日般,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明明只是灵力组成的身体,却像是人类一样,血液沸腾起来。
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的御手杵有些惬意的带着兴奋、好奇、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们打闹着。
然后戳了戳旁边的同田贯,笑嘻嘻的说,“大狸子,你说主人和烛台切两个人是不是…”他停顿了一下,拧起眉,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青梅竹马?郎情妾意?”
同田贯没好气的说,“我看主人还没那份意思,但是…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希望主人能平衡好本丸刀男们之间的关系。你说是吧?蜻蛉切。”
被江沅总是看做成长辈的蜻蛉切倒是很满意的说,“我们的主人这么优秀,有个十个八个刀男喜欢她不是正常的吗!她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如果本丸没有她喜欢的,那我就去别的本丸给她抢几个回来。”
然后围着山姥切国广走了一圈,状似认真的说,“我看山姥切国广这小子也很不错,宽肩窄腰身材高挑又不失力量,面容俊秀,嗯!应该也是主人喜欢的类型。”
山姥切国广被蜻蛉切打趣似的言语搞得有些无奈,只好思考一番后回复了一句,“不知道你在瞎说些什么。”
“哇,山姥切国广你是不好意思了吗?”御手杵没个正经的追着山姥切国广跑,“快让我看看你的脸是不是红了!”
“喂,御手杵你不要追我!”
“哈哈哈,你让我看一下嘛。”
“同田贯,你看果然年轻人还是要充满活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