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在战场的和泉守兼定他们也陷入困境。
此时三把敌太刀一起对着和泉守慢慢逼近,和泉守知道自己必须砍死一个才能从中脱险。
于是他一个侧身躲过其中一把敌太刀的攻击,闪到它的背后,而另外两把敌太刀却也跟着过来包围他。
和泉守只能继续闪躲到其中一把敌太刀背后,像是绕圈子一样围着他们打转。
其中一把看怎么也伤不着他,急的朝他猛刺过来,却没想到和泉守向后一退,敌太刀刺空了,因为用力过猛,甚至要往前倒。
和泉守趁机往它背上一刺,然后拔出刀朝右侧的敌人腰部砍去。
很好!解决了两个!就还剩下你了!
和泉守呼哧呼哧吐着粗气,因为长时间的战斗,他握住刀柄的手都忍住不住颤抖。
而在此时,一把苦无正打算趁和泉守不备去偷袭他的背部,和泉守只感觉一阵疾风正朝自己的背部袭来,然而还是躲避的不及时,被割杀了右侧的腹部。
和泉守忍不住的往前一扑,却无力回击苦无的再次攻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苦无朝自己的胸口飞来。
还好,身穿神父服式样的男人把正朝和泉守攻击来的苦无一刀斩断,是长谷部救了他!
谢谢你了,兄弟!和泉守在心中默默感谢长谷部的救助,然后顺势在自己跪下的地面上抓起一把沙土,劈面朝身前的敌太刀打去,“扬沙迷眼!”
等那把敌太刀恍惚之际,和泉守手中的打刀,已经深深刺入它的腹中了!
这位英俊帅气的长发美青年,所使用的\"扬沙迷眼\"的其实是来源于他的前主人—土方岁三用脚扬起沙土迷住敌人眼睛而击溃对方的招数。
除了上述的打法,土方岁三擅长使用例如向对手投石而在对方害怕的瞬间用羽织勒住脖子之类的粗暴的杀法。
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而在靠近上屋敷的膝丸此刻也陷入险境,他一扭身见着身后藏着一个敌打刀,便耍了个刀花,还未等这柄敌打看清这把刀是怎么落下的,它的头颅却率先落地。
然后膝丸看向左侧攻击的敌胁差,一个箭步蹿上去,将它踢飞,接着一脚踩住它的腹部,举刀就要砍去它的头颅。
而他的身后却突然传出他哥哥髭切的呼喊声,“腿丸!小心背后!”
他一回头看,身后一把敌太刀正挥舞着刀朝他砍来,他只好下蹲,先将脚下的胁差捅了个对穿,然后侧身躲过敌太刀的攻击。
还未等他攻击回去,身后的敌太刀锋利的寒光就朝他的面部袭来。
还好此时他被紧急赶到的哥哥拉到一边,躲过了敌太刀的攻击,然后髭切一刀击毙眼前袭击来的敌太刀。
“要小心点啊,弟弟丸。”身披白色军装制服的金发青年,早已在战斗中失去他的外套,只露出带着各种刀痕和血迹的黑色衬衫。
膝丸能从哥哥温柔又带着刀锋似凉薄的嗓音中听出他对自己的关心,又看到他身上的种种伤痕,顿时乱了手脚,语无伦次起来“阿尼甲…你还好吗…痛吗…”他一边说,一边茶金色的瞳孔中也慢慢聚起了泪水。
平时认真严肃坚强的他,遇到受伤的兄长,此刻也露出他怯懦的一面。
“哦,弟弟丸哭了…那就叫哭哭丸好了!”髭切敲了敲正在哭泣的膝丸。
髭切他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已经对大多数事物都表现得漠不关心。貌似连紧要事都会忘记的样子……比如弟弟的名字,
此时可怜的膝丸只能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向兄长做着自我介绍,“阿尼甲!我是膝丸!不是哭哭丸!是膝丸!膝丸!”
“嗯,知道了,脚丸。”髭切温和的看着眼前气的跳脚的弟弟,似是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头。
而此时不知为何已经站到屋顶上战斗的三日月,周身几乎冒出具象化的火焰。
他脚下步伐轻盈,迅捷的移动着身体,精准的斩杀到眼前的任何一个敌人。
身上的狩衣也在战斗中破损,露出大半个布满血痕的胸膛,他的衣袂飘飘,仿佛与微风共舞,破开乌云露出的阳光此时也似只青睐他一人一样,只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
面对身前袭来的三把敌薙刀和大太刀,他一脸无所畏惧,只是欣然上前。
若是能在这里战斗至死,也是一种幸福的归宿吧!
他已经对这个虚幻的世界感到厌烦,说起唯一让他担心的,便是那个身形娇小却又坚韧的主人,但是等到他们都战死,她也会平安回去了。
而在上屋敷内,江沅先是拨开陷入昏厥中的清光的眼皮,发现瞳孔还是等大等圆,脉搏暂时还是蓬勃有力,而不是细弱游丝,便暂时将心按回胸腔。
她摇摇晃晃的拿起清光的本体刀,准备放在他的身侧,却突然发现一个令她感到恐慌的事实。
这把红色刀鞘的刀,正是那日她被异虫袭击,她朝天上的剑林求爷爷告奶奶似的祈求来的唯一一把愿意帮助她的刀!
她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
居然是你!你救了我两次!清光!你救了我两次!
她睁大了双眼,忽的转向躺在地上的清光。
喃喃的正要道出心中的激动,躺在地上的清光却又哇的一声朝一边呕出鲜血,原本包裹在腹部上白色的纱布也渐渐染起了红色。
“清光!清光!”江沅连忙将清光的脸侧向一边,然后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但是清光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就快要死了!江沅被脑海中的这个念头炸的头脑发昏,眼前一黑,呼吸都快窒息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救他!
我明明有灵力!却不会使用!我就是个废物!废物!!!
江沅愤怒的将拳头重重砸在地面上,可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拳又一拳捶着地,狠狠地发泄着自己的无能,就算指骨砸得一片通红,渗出血来,也没停下。
等悲痛爆发后,她仿佛从头到脚都是空的,全身迷迷糊糊的,空空的大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狠狠地朝蹲坐在门口的狐之助跑去。
但是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使不出一丝劲来,她只好双手双脚爬向狐之助,等到她连滚带爬到达时,跟在她的身后是一片血红的手印。
“狐之助!你有什么办法吗!”江沅举起狐之助,满眼都是迫切、希望它能快点回答。
“你好,001号本丸的审神者江沅,你可以使用灵力修复他。”狐之助毫无感情波澜的回答着江沅。
若是我能使用灵力,我还问你做什么!
江沅又气又恼,想将手中的狐之助丢出去,但是转念却被自己脑海中的想法给惊住,她止住了正要做丢这个动作的双手,然后轻轻把它放下。
明明是自己的无能,自己却想把情绪发泄到无辜的它头上,真是令人羞愧啊。
然后慢慢扬起脸,让脸上的泪水无声的滑落在地上,为什么要将灾祸降落在他的头上!明明是自己的过错!
她很少会哭泣,她认为哭泣是一种无能的表现,最多也只能简单的发泄身上的情绪罢了。
而此时她却泪流成河,静静的陷入广阔无边的沉思中,这沉思有如无尽的黑色深渊,将她深深坠入其中。
世界一片寂静,静得可怕,周围的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会宛如惊雷般,冲击她的耳膜。
“叮,已感应到实验体江沅情绪达到阈值,解锁第二封锁线。”
一阵毫无波澜的机械音在江沅耳边响起,但是江沅的耳中已经被嗡嗡的耳鸣声填满。
但是那个声音的主人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江沅审神者,您可以使用符箓或咒语来治疗加州清光阁下哦!”相比较前一次的声音,这次虽是同一个主人发出,但是语气却明显更加丰富,并且富有人情味。
什么?什么咒语和符箓?
江沅机械性的,慢慢转头看向正在说话的狐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