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有些不悦,但还是没说什么。
“池小姐,本殿今日邀你,是因你与三皇弟喜结良缘,日后自是免不了关照。”
要不是池府钱财众多,以后还有用,她也不至于过来结交一个平民。
“嗯嗯,好的呢。”池语思吃着东西,阴阳怪气的回应着。
凤瑶强忍着心中的不快,继续说道:“本殿寻了一些礼送给池小姐,还望池小姐笑纳。”
说着,她身后的宫女们便将一个个精美的盒子放在了池语思面前。
池语思看了一眼那些盒子,心中暗自冷笑。
啧,哪里淘的瓷器,看着不咋滴。
这些所谓的礼,不过是看着贵重却无用的东西罢了。
她可不稀罕。
“多谢大殿下好意,这些礼我就收下了。”池语思假装感激地说道。
转头她就卖了换点钱。
凤瑶见池语思如此识趣,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
“既然如此,那本殿也就不多叨扰了。”说完,凤瑶便带着宫女们离开了。
池语思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终于走了,跟这种人打交道真是累死人了。
“小桃,回去找人把东西拿去卖了。”
“小姐,卖、卖了?!!!这……可是大殿下送的。”
小桃虽然不懂,但也知道这样会得罪大皇女。
“卖了卖了。”池语思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着,“唔,卖了的钱分你一点点。”
“小姐使不得啊!这要是让大殿下知道了……”小桃还想再劝。
“知道了又怎样?”池语思满不在乎地说,“难不成她还能因为这点小事找我麻烦?”
找就找呗,现在凤瑶羽翼未丰,还不敢找她麻烦。
再说了,她家有钱,大不了用钱砸,砸死她。
小桃无奈,只得按照吩咐去找人变卖这些瓷器。
……
另一边,凤瑶回到寝殿内,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这个池语思,竟敢如此不把本殿放在眼里!”她咬牙切齿地说。
“殿下息怒。”身旁的宫女连忙劝慰道,“或许池小姐只是不懂得这些礼数……”
“不懂礼数?”凤瑶冷笑一声,“本殿看她是故意装傻!不过没关系,等她娶了三皇弟,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在街上闲逛的池语思摸了摸微痒的鼻子,看来有人在念着她。
突然,她看到前面围了一群人,好奇心驱使她走过去看热闹。
原来是一个大概六七、岁的小乞丐在卖身葬父。
池语思转身欲走,突然脚步一顿。
【思思,救下他。】
她深呼一口气,走上前。
“我买了,多少钱?”池语思掏出银子递给旁边的人。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小乞丐连连磕头。
池语思扶起小乞丐,“不用谢,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小乞丐感激涕零,“小姐大恩大德,小人无以为报。”
“那就好好跟着我,别惹事就行。”池语思眯眯眼笑着说。
呵呵,敢惹事,头都给他拧断了。
小乞丐瞬间感觉脊背一凉,又没看到什么,以为是错觉。
她带着小乞丐回了府,让人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并给他取名为阿福。
***
【说吧,这个人又是什么鬼。】
【就是……驱逐温行知体内的外来灵魂,这个小乞丐能帮上忙。】
【你们系统是怎么看出来这个人有用的?】
确定不是忽悠她的?
【思思,他命格特殊,命硬。】专门克那些邪祟,用起来正正好。
那她也感觉自己命硬呢,池语思撅了撅嘴。
将军府。
练着武的故渊心中不知为何烦躁不安。
“公子,歇歇吧。”
小厮来财倒了一杯茶给他。
他家公子真是与众不同。
自小在边疆跟着家主学武,无拘无束,不似京城里的公子出门在外都要避嫌。
“近日可有发生什么事?”故渊喝着茶,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就之前公子退亲的那位,今日把大殿下送的礼给卖了,换了银钱。”
“以及,那位小姐带回去了一个小乞丐……”
故渊轻笑了一声。
那人对大皇女这么明显的敌意,这是要直接对上了?
有人会这么蠢的吗?
……
“啊啾——”
池语思打了喷嚏,哪个神经病在骂她。
“语思,可是着凉了?两日后就要大婚了,莫要病了,耽误了成亲的良辰吉时。”
仲景有些担忧的看着池语思。
“父君,我没事,可能就是有人念叨着我。”
仲景和池嘉欣对视一眼,怎么感觉他们的女儿在说胡话了?
“这两天好好歇息,都是要娶正君的人了,要成熟稳重一点,不能再这样随意了。”
池嘉欣点了点池语思的额头。
哼——
她也才17岁啊,娶的凤钰也才15岁呢。
她还是个孩子呢。
就要无理取闹。
……
皇宫里。
“父君,这可如何是好?我……真的要嫁人吗?”
她可是女子,凤钰焦急万分。
可这是赐婚,不成亲那便是抗旨不尊,是杀头的大罪。
于贵君淡定的抚了抚衣袖,“钰儿,嫁过去坦诚相待,池府的人可信。”
仲景,池嘉欣,你们终究还是卷进来了啊。
听到父君这么说,凤钰瞬间冷静了下来,“是,父君。”
两日后,京城街道热闹非凡。
天下第一富贾的女儿要娶亲了,还是个皇子。
池语思干脆利落的下了马,一身红衣,星眸弯弯,风情万种,衣摆在地上铺散开来,惊艳万分。
她伸手牵住轿子里的人,在众人的拥簇下,进了池府大门。
池语思领着凤钰给仲景和池嘉欣两人敬茶。
“好好好,你们俩个要好好过日子。”
“今日,还有一件事宣布,我们池家是有祖训的,女子终身娶一人,除非正君亡,才可另娶。”
在场不少人懊悔,怎么没让她们的儿子来试一下呢?
不仅有财,还不用担心后院的勾心斗角。
故渊不情不愿跟着他母君,过来凑热闹,看到池语思的时候,心脏钝痛了一瞬间。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抬手摸了一下。
他是哭了吗?
“渊儿,你怎么了?”
故芮担心的看着他,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