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除了眼睛遮得严严实实的雪国小哥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巨大的震撼将他包裹。
    以至于他忘了问梁宿之前是不是接触过。
    当然。
    就算问了梁宿也只会回一句“我不记得了”。
    失忆。
    虽然离谱但是失忆这借口是真的好用啊。
    ——而且反正这组的枪械射击情况已经好得很不正常了，必要的时候让它再不正常一点也未尝不可。
    反正现实很多时候是没有逻辑的。
    梁宿看了眼教练。
    只能说有的时候人的自我保护机制真的很强大。
    接下来就是梁语了，拿手机录制的任务理所当然落在了最后返回原地的梁宿身上。
    她扫了眼弹幕。
    【？】
    【妈呀，这组人怎么回事？？？】
    【受不了，世界上那么多牛逼的大佬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
    【有种离谱但好像也不是没可能的感觉……】
    【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语宝，不要打十环好吗？（尔康手）我害怕，真的（惊恐黄豆）】
    【谢邀，人已经麻了。】
    【我现在的感觉就是……就算等下语宝给我表演个倒拔垂杨柳我都不会震惊了。】
    她梁宿看得笑了一下。
    ——不得不说，网友说话是真的很有意思。
    听她笑了弹幕小增一波，大部分人都是在跟她打招呼，虽然也有问些不好回答的问题的，但梁宿战术略过了。
    “不会像你们想的那么离谱的。”
    说完这句话后梁宿就没有再说话，只是把镜头对准正在打枪的梁语。
    正常多了。
    脱靶几枪，少有几枪中了的，最高也只不超过五环。
    教练很开心。
    不是幸灾乐祸。
    是单纯的见到了正常人、找回了实感之后发自内心的开心，跟梁语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温柔了好几个度。
    对此弹幕的反应也是差不多的。
    【还好……】
    【感谢语宝，感觉又回到现实了。我又行了。】
    【我们语宝！】
    梁语本人倒是对此耿耿于怀，颇有怨念的样子：“诶……”
    她拿过手机。
    镜头录到她唉声叹气的表情，但只录了一半就翻转过来改录眉眼带笑的梁宿。
    现在都体验完了，自然可以正常交流。
    “别太介意。”
    “那还是会有点挫败的。”
    “毕竟第一次碰嘛。”
    “也是……”半真半假的说完这些，梁语的语气也变正常了些，“去看看其他组？”
    镜头中的梁宿招呼那两个无视对方的人。
    “一起去看看？”
    燕留风拒绝了，倒是厉寒昀点了点头走过来。
    厉寒昀跟她们行动就算了，他偶尔也还是会试图合群的。但燕留风居然拒绝了……他可是活跃气氛的主力之一，突然这样一看就有问题。
    还好，他拒绝的时候还记得为此找了个借口。
    而且是个很有说服力的借口——“医生说了，让我找机会多休息。”
    【所以昨晚真是病了吧？】
    【肯定啊。】
    【有粉丝知道是什么情况吗？出来科普一下。】
    【二燕没说过具体是什么病，但是确实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不过估计是偏头痛之类的？】
    【那确实疼起来要命……】
    【给我二燕这么阳光开朗的人疼成大燕了……啧，怪不习惯的。】
    【确实，顶流哥太安静了，安静得我浑身难受。】
    【大燕更夸张，感觉他今天有点生人勿近，他是也病了？】
    【纯担心吧？】
    讨论着讨论着，弹幕的重心逐渐偏移。
    与此同时，梁宿他们也开始观摩其他小组的情况了——事实证明，正常的小组，就算只有三个人也不可能像他们这么打完自己的子弹——而且成绩还不错。
    在余下的七个人里成绩最好的是杨九叶。
    这主要是因为她会射箭，虽然使用手感差别很大，但瞄准的技巧总是有些触类旁通的东西的。
    其他人就半斤八两了。
    硬要说……
    可能阿纳托利稍微强点儿，稍微强点儿的原因在于一点点雪国人的本能。
    以及梁语的围观。
    燕送舟那边差得比较平均。
    但真正看了他打全程的才知道，他的水平应该也很不错，和他弟差不多。
    ——他倒是没打满。
    但是他全都打了五环。
    十颗子弹啊，这可不是巧合能解释的。
    就像考试考填判断题，对和错的概率都一半一半，所以理论上看，如果全靠蒙，全对和全错的概率一样低（运气特别差的例外）。
    所以当一个人判断题全错，他大概率是知道答案但故意写错（运气特别差的例外）。
    燕送舟显然是“故意写错”的类型。
    不过也就观众小小惊讶了一下——不过有梁宿她们那组珠玉在前，自然就激不起太大水花了。
    至于组员……
    厉寒鸣不在乎。
    他今天完全属于“平等地不在乎所有人、所有事”的状态。
    虽然他平时多少也有点这个倾向就是了。
    而程宇星，他只想死。
    说实在的他不怎么在乎自己枪打的怎么样，也不觉得燕送舟打得有什么问题。
    但他感受到了，他的新晋偶像燕留风和他新晋偶像的亲哥的不同——明明是一张脸，温度差怎么会这么大啊！
    程宇星无声呐喊。
    痛。
    太痛了。
    对比之下，连自己程昱这个倒霉孩子都显得格外可爱。
    休息阶段奔向弟弟。
    只听这死孩子凑在燕留风旁边问：“偶像，你们怎么了啊？
    吵架了吗？
    程宇星两眼一闭。
    他的眼前闪过无数为他的嘴拼命的前辈的脸。
    他的心中充满愧疚。
    他的目光无比坚定。
    他，成长了。
    “程昱！”并且找到了做“哥”该有的威严，“滚回来！”
    “！”
    被喊全名的恐惧支配大脑。
    程昱尬笑着走了。
    然后被程宇星抽得嗷嗷乱叫。
    厉寒鸣终于有了点反应，虽然也不是他愿意的，但他被程昱拉着满场乱窜。
    程宇星见状更是想把他抽得爹都不认识。
    弹幕对此喜闻乐见。
    在这时，燕送舟摸到了燕留风旁边，梁宿也来找燕留风，梁语跟着梁宿。
    厉寒昀跟着梁语但是被阿纳托利拦住。
    三挫人靠的极近。
    他们几乎是同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波动，有什么东西快要出现。
    .
    噗。
    .
    似乎……
    有东西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