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说现在的情况吧。”殷辞退而求其次。
“现在辞辞的身体状况已经达到最稳定的状态了。老实说，你是不是动手解剖过自己，嗯？”风祈祀问。
殷辞点头。
“哼，苏晏沉知道了，心里怕是又要不舒服了。”
殷辞没说话。
“怎么，闹别扭了？”风祈祀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风祈祀：自家人人和别家人人闹别扭了怎么办？
殷辞轻轻推了推风祈祀，不想搭理他。
风祈祀突然一笑，没等殷辞反应过来，怀里的身躯变得柔软起来。
殷辞：！！！
殷辞一下子红了脸，眼中都带着几分惊慌失措。
“唔！”殷辞闷哼一声，就被风祈祀抱了一个满怀。
“你说不说！”
殷辞听着耳边带着魅惑的女声，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殷辞好不容易按住风祈祀的肩膀，喘了口气，风祈祀却直接咬住殷辞的耳垂，在殷辞耳边微微喘气，语调微微上钩：“好辞辞，姐姐求你了~”
感觉到怀里炸毛的殷辞，风祈祀忍不住坏笑出声，搂着殷辞使劲蹭了蹭。
人人啊，真是可爱~
“是有点。”殷辞屈服了，扛不住，真的扛不住，他还是个正常男人。
风祈祀感觉到什么，笑着问：“辞辞要我帮你解决吗？”
“不用！”殷辞咬着牙道。
“辞辞真偏心啊~明明苏苏都可以呢~”风祈祀委屈巴巴地道。
“这根本不是一个性质！”殷辞要被风祈祀气死，跟他解释又解释不清楚，净颠倒黑白。
见殷辞气狠了，风祈祀这才不逗他了，道：“说正事吧。”
殷辞这才松了口气，还是雄性的风祈祀更有安全感。
“我相信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深渊对你的亲近。”
殷辞乖乖点头。
“深渊也是一种权柄，并且是到现在都还没有人掌握的权柄。”
“在众生的研究下，深渊是公认的不可被掌握的。”
“但，当你成神后，宇宙便会告诉你，深渊虽然不可以被掌握，但可以融入深渊。”
“但是谁会愿意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真神权柄去融入深渊呢？”
“融入可不是掌握，除非你无路可走。”
“当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深渊就会接受的，深渊也会挑人，第一条就是成神。”
“准确来说，是有成神资格的人。”
风祈祀沉默了一下，脊背微微有些弯曲，他将自己完全放松，靠在殷辞怀里。
殷辞轻轻拍了拍风祈祀的背。
“你们倒是赶上了好时候。”风祈祀有些疲惫地道。
殷辞知道风祈祀说的是哪件事。
只有在诡异浪潮中才能成神。
一旦成神，就可以在诡异浪潮中活下来。
宇宙会在大清洗中挑选合适的人，给予成神的资格。
但根据宇宙规则的限制，这种神是不可以在宇宙清洗中出手的。
因为这种神是一种维持宇宙的法则，一旦他们出手，就会导致宇宙法则的紊乱。
当初人类联邦高层大部分都是有这个资格成神的，但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拒绝，新夏，更是接近九成的人选择了拒绝。
若成神不能护一方安定，那么便不成神，以血肉之躯杀出一条路来。
如果没有那么多人拒绝，现在人类联邦还存不存在还两说。
“你拒绝了成神，但你仍旧是拥有成神资格的人。”风祈祀继续道。
“第二天限制就是被诡异侵染。”
风祈祀笑了笑，语气中带着那么点打趣的味道：“真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活到大清洗结束的。”
“深渊怜悯？”殷辞随意问。
“指不定呢。”风祈祀收起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第三条，则是向死之心。”
殷辞沉默了一下。
“苏晏沉知道吗？”
殷辞没有回话。
“我的身份不好多说什么，我建议你俩还是说开比较好。”
……
殷辞已经离开了，风祈祀坐在一把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茶。
〖先生呢？〗苏晏沉的声音响起。
“他说他想静静，静静是谁？辞辞找到配偶了？”风祈祀仿佛不经意间问。
如果殷辞找到配偶了，他可就不敢肆意地抱殷辞了，他还是有道德底线的，有配偶的人人他可不会去碰。
要与已婚人士保持距离。
无论男女，这是娲族基本礼貌。
毕竟娲族的娲也知道，自己的性取向稍微有那么一点问题。
闺蜜兄弟随时都可以变对象。
〖算是俗语的一种。〗苏晏沉没有仔细解释。
风祈祀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没对象好啊！
〖他发现了吗？〗
“糊弄过去了，我建议你还是及时跟他坦白，他迟早会他发现他体内的宇宙烙印。像你们人类说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不能代替他吗？〗苏晏沉沉默了一会，问。
“宇宙选人可不是随随便便选的，是综合考虑下来，最合适的人。”风祈祀突然笑了一下，道，“你有没有考虑过，就是因为你不会袖手旁观，所以宇宙选了殷辞？买一送一，天大的好事。”
〖先生也不会袖手旁观。〗苏晏沉抿了抿唇，道。
“但是你会将殷辞蒙在鼓里。”
苏晏沉不说话了，风祈祀说得太对了。
“安了安了，走一步看一步呗，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
殷辞摸到了精神病院去。
越惊鸣看见殷辞，脸上的表情还有些恍惚。
见殷辞来了，白昀笑着示意殷辞过来坐。
殷辞只是看了白昀一眼，就坐到沈沉旁边了。
沈沉面前放了一张小桌子，手里还拿着极光手稿的复印件，正在笔记本上面做笔记。
殷辞偷偷瞥了一眼，但被沈沉发现了，沈沉笑了笑，将东西推到殷辞面前，道：“老爷要看说一声就是。”
殷辞有些轻轻咳了一声，还是接过看了起来。
这是……
殷辞动作一顿。
这是他的课堂笔记。
殷辞还记得，那堂课的老师是他的父亲，那堂课的主题是：如何最合理利用资源。
这份笔记上记载的是一个例子，人才任用权衡。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有两个工作能力相当的人，一个人很贪，一个人很老实，在各种条件模拟下，你会怎么使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