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鲁莽跳水
作者:潮汕男孩   牧宇唯最新章节     
    “不行,绝对不行,他绝不能当赌神!”
    “有没有搞错啊?是双胞胎吗?不是龙凤胎吗?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像?”
    “什么情况?地下钱庄还能整出比这更大的幺蛾子?”
    宇唯发现场外情况有异,想跳出查看,却被冯三爷抢了先,自己被拽进了异度空间,冰檐棍被冯三爷牢牢地握在手里。
    “大家快看!赌局里的宇唯不见了,就是他……那也不对啊。”
    “这宇唯会分身术诀,作弊,作到无人能敌。那宇唯……”
    会场里吵得不可开交,令那蒙面人百口莫辩。
    到底是什么人?人家看了会扯到我头上?宇唯好奇不已,他想出去,但奈何冯三爷的手死死不松开冰檐棍,无形中给他加了一层结界,光是硬闯还真闯不出,想看看外面的情形也是一片模糊。
    “不要出去,宇唯,千万不要出去。”
    这时缺耳清醒了过来,干咳了几声,奋不顾身地阻止宇唯更令他生疑。
    “那是另一个你,你的三魂六魄,如果你们面对面,不是他死就是你亡。”
    “什么鬼?”
    “这是命忌高层为了反对匪雷所设计的一个假替身,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所以说,你们都知道的,就我一人蒙在鼓里?”
    “年轻一辈的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把你引导到会场。”
    “那这个假我知不知道我的存在?到底怎样才能取得我的三魂六魄。我不是我,那我是谁?”
    “你先别急。”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叔叔昨夜来信告知我的,我正愁没有合适的时机跟你说。”
    冰檐棍外,不可控的因素太多,署司再次在钱庄外对狂余和恒坚设下狙击,若有反抗,格杀勿论;许鑫也埋伏在各种机关陷阱里就等奕林踏出钱庄的那一瞬;白佳作为署保主任也赶到现场做好署力部署。
    会场里人潮涌动,一直朝着蒙面宇唯奔去,很容易就会造成踩踏事件,关键时刻前来观战的刺爷大喝一声道:“今日一战若还有谁不服,可立下投名状,明日再与赌神一战,只是倾家荡产也必须在所不辞。”
    顿时整个会场鸦雀无声,就连匪雷都搞不定的赌神,有忌命之子,反盗盟主各种名号的天才少年,确实不服不行……
    “只是这里面有些蹊跷,参赛的到底有几个宇唯,那个不蒙面的宇唯去哪了?”
    会场里有人质疑道。
    当看到蒙面人真面目时许添感觉彻底输了,双腿无力瘫坐在地,许浩像捡到便宜似的得意猥琐地笑着。
    蒙面宇唯那白皙俊美的脸庞冷酷无比,举止高贵,眼神和气,从头到尾不说一句话,也有些人认为他是被控制的。
    忽然人群里闪出各种忌命物——出云双鞭,金刚火雷,游龙飞剑,想试探蒙面宇唯的身手,被保护他的活门手下一一化解。
    此刻冰檐棍里的宇唯也是看不透这人生,他失魂落魄地靠在墓碑旁,见席地而坐泰然自若的缺耳很没劲,不知道自己该干嘛?只万念俱灰地问忌命册,什么是我的三魂六魄?
    你的三魂曾经出现过,一为幻影,一为形体,一为心魔。
    请说具体点。
    你的分身出现过三次,早在唐塞殿被阴阳修罗镜复制过一次,青棱居地牢匀佑画过的血纸人,还有在葱蒜一族的墓室被心魔控制的假体。这就是三魂,至于六魄在广袤的忌命界纵横空间你也留下了很多足迹,生门有一道至高心法,需命忌九门共同施术,便可以造出跟你一模一样,远优于你的另一个你。
    也就是说我现在还打不过我的那个假我?宇唯有些气急败坏。
    绝对打不过,而且赌术也不如他。
    他要当赌神就让他当吧,这样也可以帮到七人帮。只是我在这个世上已没有了位置……
    不仅如此,他还会取代你在家庭中的位置……而且他对你的经历无所不知,而你对他却一无所知。
    不是吧,直接将我挫骨扬灰得了。是不是说从此我要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他是什么时候被克隆出来的?世门又是哪位帮忙施术催生?
    忌命册不再回答,空荡荡的脑海里不言自明。
    彼时会场里的贵族已经接受了这个其实他们也不清楚的设定,但还是一部分人不干道:“宇唯和阿冼那场算怎么回事?把我们赢的钱划了回去,现在这蒙面宇唯又当了赌神,这钱该怎么算?还讲不讲公平啦?”
    “这就是活门和宇唯所设的一个局,钱都让他们赚了,当婊子还立牌坊。”
    就在这时,有个下人被吓得失了分寸的跑进会场,失声尖叫道:“电脑房里死了一只猫。”说完就累倒在地喘着气。
    本来这不算什么大事,最多也就有点稀奇古怪,但躲在会场的各个角落的小孩和猫咪像收到噩耗一样倾巢而出,包括那个小蒙面人,他说:“喵坏,这恐怕就是怪祖对我们的报复了。”
    跳出来的喵坏道:“怪祖可没那么邪乎,我看是你干的还差不多。”
    会场入口一下子就鱼贯出许多孩子和猫,连受伤瘸着腿的阿瑟拉猫也跳离许添跟在后面。
    白佳忙命人一路跟上,控制那里现场,别伤到活门的子孙血脉。
    这也就算是小插曲,贵族们不以为然。
    民调显示,有百分之四十九点八的人不满意这场赌神决战,都立下投名状要与蒙面宇唯再战一轮,所以许浩组织的赌神颁奖会也便夭折。
    生虫,冯三爷都败给了蒙面宇唯,没什么话好说,理激和托城寸步不移地保护着迟春,也并未表态,阿冼又活跃起来,像是短短两日就已满血复活两次,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匪雷却沉得住气,只在会场里安静地待着,任由局面舆论走向失控。
    奕林,狂余还有恒坚先后走出了钱庄,踏上一辆来历不明的署车,许鑫和署司都调动人马紧紧跟随。
    这三魂六魄会受生门控制吗?难怪那天鹰茂老伯说会帮我塑造全新的我。一语双关啊。宇唯有点担心地问忌命册。
    不会,他已是独立于三界之内五行之中。
    我知道了……
    你就当他是你的双胞胎兄弟。
    我怕到时多了个情敌!
    宇唯一狠心在冰檐棍里召唤双雀,定要破了冯三爷布置的结界,与蒙面宇唯一战,现在他倒成假宇唯了。
    然而生噬刀震慑着冰檐棍,异度空间天崩地裂,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宇唯和缺耳被一股来历不明的力量猛吸了回去,双雀消失。
    他们又回到了陶瓷碗中,原来刚他们四人并没有赌完比赛,但此时宇唯已无心恋战,脚踩鲲鹏却忧心忡忡。
    “冯三爷,你为什么阻止我去找假宇唯?”
    宇唯质问道。
    “你这样冲出去,还真说不清谁是假宇唯,谁是真宇唯。”冯三爷少有的颇有远见卓识道,“小侄孙,你且记住,做任何事,应该要有时机。”
    “可现在两个我已经造成天下大乱了。”
    “这不挺好的,我看是你心乱。”
    宇唯弃权道:“你们玩吧,我没心情玩了。”
    你忘了可以用花斧扳救芸庄吗?地球依旧在转动,事,也只能一件一件来。忌命册安慰道。
    “不行,哪怕你十万火急,这局麻将也要打好。”
    冯三爷严厉道。
    “好吧。”
    宇唯垂头丧气认命道。
    没过多久宇唯的牌就丢盔弃甲。
    “打忌命麻将重在一个士气,他早已心不在此,如何能打好?”
    生虫偷笑道。
    “我也没心情打了,在和奕林的对赌中输得太窝囊了。”
    缺耳情绪也受了影响。
    “我也是,真宇唯都打不过,还和假宇唯在这打?”
    生虫也跟风道。
    宇唯一听瞬间来气道:“信不信我这个假宇唯也能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说完掷出一张牌去,陶瓷碗中又出现一线生机。
    其他三人默不作声,配合着打了起来……
    当宇唯赢下此局,将生噬刀,花斧扳放进冰檐棍里,甲壳虫放在口袋便马上跳出了麻将桌。
    “业哥,电脑房出事了,快去看看。”
    宇唯将会场的情况告知旷业,对着甲壳虫窃窃私语,快速地迈出雅室。
    缺耳,冯三爷,生虫也追着他的脚步。
    宇唯着急地召唤双雀,火焰划过地下钱庄的上空,与宽广沉淀的天下水脉相映成趣。
    此时夜已深,会场的人却还迟迟没有散去。
    双雀停在会场的出口上空,宇唯在上面大叫:“假宇唯,你给我滚出来!咱们决一死战!”
    话音刚落利用宇唯口袋里的甲壳虫缺耳逆召唤而来,一掌甩在他脸上道:“你难道就不能冷静点?小不忍则乱大谋!”
    可是已经太晚,会场里的人闻声而出,像炸开了锅:“果真有两个宇唯!这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决斗决斗!”呐喊声此起彼伏。
    蒙面宇唯已坐在会场里准赌神的位置上,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他除了与许浩低声交谈了几声,再无表态,闻得会场外的真身前来,他冷笑一声,换上一身帅气衣裳,披上披风,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宇唯记得在《反盗笔记》里,有关于盗墓者进入墓门前的记载:“孤魂野鬼,三头六臂,风吹万历,血落无敌。”
    此刻看到蒙面宇唯就有这样一种感觉,那人似是自己的墓穴,而且已被别人打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会场外的空地,气氛一下子燃到了极点。缺耳等人阻拦不及,只好在一旁观战。
    “出手吧!”
    蒙面宇唯光在打扮上就压过宇唯一头,出言更是从不废话,甚能讨喜。
    宇唯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劝自己要冷静,只在脑海里问忌命册,如何用好生噬刀,花斧扳,以及逆召唤甲壳虫?
    好小子,你想现学现用啊。赤手空拳和他打一场吧,忌命物和忌命兽既帮不了他也帮不了你。
    “看招!”
    宇唯走出一条龙脉的轨迹,头枕青山,足踏玉带,黄河之水天上来,负屃应运文成章。
    回想那天在密道里木锦的睚眦之术,宇唯模仿着使出了属于自己的负屃之术。
    负屃,龙的第八子,喜舞文弄墨,好吟诗作对,但用于战斗也恐怕充满玄学。
    蒙面宇唯紧闭双眼像在感知着什么,忽然一睁在空气中奋笔疾书,口中念道:“你并非勇敢,而是个傻子,别人跳水你就跳只能是鲁莽,为此写下交响曲却表现得浪漫。”
    那负屃无精打采地垂下了头颅,摆动不起四肢,双瞳散光,像是被驯化了一样。
    宇唯怎么也没想到蒙面宇唯一点也不上当,更不会被轻易激怒,反而反其道而行用忌命文诀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