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冰火梦境
作者:潮汕男孩   牧宇唯最新章节     
    “你这小子,这么痴情,都是别人家的媳妇了,还这么关心,按理说,我是不该告诉你的。”
    详娟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了下宇唯,颇为欣赏却又好像鄙视了一波道。
    宇唯知道详娟不简单,所以动用蓝魔幻影高度戒备,却忽然感觉一眼就被看破,像两颗膨胀得绷紧的气球,她的眼神扫过,便犹如针扎一般爆破。
    宇唯机械地转过身去,像个傀儡,也不知详娟在他身后捣鼓什么,自己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这里是哪里?宇唯感觉腰酸背痛的,像是做了数场云雨之后的累。
    热丹怎么样了?刚想到这里,宇唯的脑袋便火辣辣的疼,像是忌命火诀上脑了。
    他开始想不起热丹这个名字,继而只想着茜茜的魅影,就好像,茜茜才是他的心上人。
    我怎么感觉我大病一场,像是失忆一样?宇唯非常难受地问忌命册。
    要不是我多留个心眼,你就把热丹忘了。要知道还是有很多人想当你丈母娘的。这不……
    “啊!”
    又是让人心烦气躁的尖叫,宇唯吃惊地看着茜茜,这个让他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是的弱女子,竟来到了他的梦里。
    “拜托别叫啦!我哪里像怪物了?”
    宇唯也是有小男孩脾气的道,说着环顾四野——一条火龙正盘踞于岩石堆旁吞吐着火球,另一侧则是万丈深渊,而在深渊的对面,一条水龙正打着瞌睡,龙鼻冒着水泡。
    这是在火炉子?宇唯心想。
    “咦,怎么变成一个大帅哥了?”
    茜茜鼻涕眼泪哭得一塌糊涂,接过宇唯递给她的纸巾,对那两条龙反而毫不畏惧。
    终于安静了!
    宇唯难得享受这迟来又舒服的一刻。
    但他很是不解,为什么自己会梦到火炉子和冰窟窿,加上上回已经是第二次了,便问忌命册。
    因为你身上的正气在保护你,克制邪祟,而邪祟却如影随形,只好来冰火两重天。
    什么邪祟?
    从小时候,以及上回在步论山就已经有了,只是到了前日才完全显现出来。
    谁设计的?
    不说,一说就头痛。
    我知道了,神秘人。
    宇唯这一点是难得的清醒,因为记忆被删除,他所知甚少,但也有别于其他人的一无所知。
    至于为什么能在土蛋的回忆里了解神秘人,此刻也是心下存疑。
    宇唯又问忌命册:为什么茜茜也会跟我到梦里?
    因为来这冰火两重天需要阴阳协调,同回预相同一个道理,却又不尽然,这个梦区分的是人,回预相区分的是物。
    是吗?刚刚随婶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催你入睡,撮合你们成一对。
    不是吧?为什么茜茜好像不把我当成怪物来尖叫了?
    我一直在等你问这个问题,因为她在现实世界里用那双照妖镜似的眼睛看你会看出几百万年你的祖先模样,只在梦里才现回原形。
    原来,怎样才能治好?
    无药可治,除非你们姻缘绑定,或能再寻良机。
    是吗?是吧。
    现在得赶快训练出一支有用的五行队伍,封印五行龙才是。宇唯马不停蹄地想。
    茜茜忽然用古井无波的表情凝视着宇唯,宇唯无暇顾及她,只低下头踱着步,像在思考什么良策。
    “哈哈哈哈,牧宇唯,你又换老婆啦。”
    深渊的底部传来棍太子久违的调侃。
    “关你屁事?”
    宇唯还想询问棍太子关于它国家的事情,但话音刚落,万丈悬崖下便腾飞出三条巨龙,足涌祥云,像在比赛谁飞得最高,飞得最远,威涉寰宇,震铄古今。
    水龙和火龙也趁势而动,水龙吐出水激光,那水轻盈飘逸,像在天空画画,不多时又汇聚成一条水龙,紧接着第二条水龙也被吐出汇聚,第三条水龙……
    整片天空,都弥漫着一层水雾,显然是要在飞天的同时阻挠火龙。
    火龙也毫不示弱,只穿梭于云端雾霭,龙火之气,水消不灭,一声嘶吼,怒上九霄。
    于是那些水雾又被蒸发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道道彩虹和一条条瀑布。
    宇唯起初还护着茜茜,生怕她被火烧伤,但后来发现当那些火焰袭来时茜茜的周身自有一层光晕阻挡,连同他在内护卫无虞。
    这是什么忌命术?宇唯忙问忌命册。
    这是详娟在茜茜身上施的护体咒,因为她是多情体,所以效果更好。
    如此甚好,我就可以放开手去干啦。
    “别走,留下来陪我。”
    宇唯刚热热身,做了几个预备动作想跳下深渊,就被这娇滴滴的呼唤酥得耳根子一软。
    只见那茜茜两抹疏眉,一双碧眼,肌肤雪白,顾盼生辉,一袭紫装端庄典雅,虽没有美得惊心动魄,但也勾人醉魂。
    “要不一起吧?”
    宇唯伸出手,茜茜也并不拒绝,两人像一对在海边捡贝壳的孩子,乐此不疲,又似一对认识已久的知己,坦诚相待,在火炉子那空无一物,由巨石堆砌而成的悬崖之上纵身下跳……
    宇唯知道深渊底下是海水,他们不会摔死,但他还想跟茜茜再经波澜,添加些许新的刺激,便运凌隆锤回眉间,单手召唤双雀和滕龟。
    这回真的帅到了,但宇唯马上想起要救热丹的使命,只严肃地伏在雌朱雀身上,陷入思考,而茜茜则抓紧雄朱雀的羽翼,惊叫连连,不同于以往,此次里包含了开心,解压和难忘。
    “主人,你又换女朋友啦?”
    雌朱雀用着一种茜茜听不懂的兽语问宇唯,皓月当空,嘶鸣绝响。
    “可别像冰檐棍那样胡说八道,是邻居家的小妹妹。”
    宇唯惊奇地发现自己完全听得懂兽语了,也咕哝着回应。
    原来只要常召唤,常配合,熟能生巧,便能心意相通,人兽同途。
    忽然雄朱雀来了个高空俯冲,尾翼与雌朱雀的冠领画出一个完美的圆圈,鸾凤和鸣,更是把茜茜刺激得尖叫狂飙,无从喘息。
    其实这是宇唯与双雀在演练新的火诀阵法,既要顾好兽身上的人,又要凝聚出更大的攻击点,名曰圆环之火。
    平静的水面顿时被染得火光通天,一点不比火龙逊色。
    “还有一种火,水消不灭是什么来着?”
    宇唯已能轻松地驾驭兽语,感觉不是事似的。
    “那是龙火之气,与琉璃之火并列,另一种不排名的仙火,已失传多年,不过可以感觉到,它刚刚在这片天空出现过。”
    雄朱雀回应道,飞翔得茜茜耳边风声呼呼。
    “主人,你只要向萧门求借水火棍,七星连珠什么火都不是事。”
    雌朱雀好像怕麻烦,为求省事道。
    “我是要封印五行龙,而不是要消灭他。可各个击破吗?只要你们对付火龙。”
    宇唯一根筋道。
    “我试试吧。”
    雄朱雀又一翻涌,尾翼快碰到羽冠,像在画一幅太阳神的图腾,抖落火星无数。
    茜茜本来抓得就吃力,雄朱雀身子又飞快一甩,潇洒得决绝,于是她右手抓空,左手无力,整个人就在半空往下坠,更是险象环生。
    宇唯驾着雌朱雀便即用手抱住,谁知这茜茜看似柔弱,却仿佛千斤石头一样重,宇唯脚一滑,与她一齐滚落,茜茜“哈哈”大笑个不止,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
    宇唯用兽语交涉雄朱雀道:“我不许你欺负一个弱女子。”
    “她又不是我女主人,我女主人有好几个了。”
    雄朱雀不屑一顾道。
    “她是我们的新女主人。”
    雌朱雀玩笑试探道。
    宇唯还击道:“哪天把你换了,让雄朱雀尝尝鲜,看你还贫?”
    交流这当口雄朱雀已攀飞至星空的顶峰,与五条龙并驾齐驱。
    刚火龙在上面也瞧见了双雀的阵仗,怎奈忌命之子不动手找事,它们最好是不挑起祸端的,只是忍耐得爪痒痒。
    这会雄朱雀像挑衅一样,其他四龙既撇清关系,又煽风点火道:“人家都飞到你家门口了你还不管管?”
    火龙本来性子就急,新近又锻炼出龙火之气,正是飞龙在天之时,心想区区雄朱雀,体型小它好几百倍,简直就是火种的小不点,根本不在话下,便呼啸而出,吞云吐雾,欲将它盘死。
    雄朱雀好像有所预感,往更高的天上飞去,就在快要触碰到挣脱地心引力的制高点,又极速地掉落,引爆天火。
    火龙并不以为然,毕竟雄朱雀的火种有限,用天火攻击它的龙体也犹如隔靴搔痒。
    但它忘了一点,它的龙火是取自深海的阴火,到了高空就越稀薄,龙气久而久之也有些疲软不济。
    只在这时,雄朱雀又攻其一点,遍及其余,只对准火龙盘旋的中心出其不意地坠翔而下,火龙的身体上瞬间又遍布一层天火,一条条火绳系于雄朱雀一身,将火龙的身体掀翻盘旋,竟拉得动并向屹立于海边的礁石撞去。
    火龙毫无防备,兵败如山倒,像当年共工撞不周山的声势,天折地斜,星辰移,尘埃变,壮观震撼,把茜茜看得目瞪口呆,无以名状。
    火龙在撞向礁石后,发出沉闷的惨叫,天火随即消失,而它的躯体潜入海里,开始休养生息,只求反戈一击。
    但茫茫海天一线,雄朱雀不知躲到哪去了。
    宇唯忽然想起刺爷要他用忌命武诀同忌命兽对敌,现下正是好机会,登时胆气豪涌,跃下雀身,凭着声声不息里的凌空术诀,勉强在半空站稳脚跟。
    忌命武诀的第二重境界——命诀化兽!忌命册很识时务地在宇唯脑海里喊道。
    我会变成什么忌命兽呢?宇唯的忌命武诀遁入了一片虚无,就好像与外界隔着一层蛋壳,像盘古未开天时那般混沌。
    忽然茜茜的尖叫又适时的响起,扰乱他的心魔。
    原来雌朱雀也要加入战斗,猛冲海底,直接把茜茜抛弃了。
    好在滕龟配合默契,冲出海面又将茜茜接住。
    宇唯这才放心的备战,可是自己此刻就像王阳明格竹子般,一点心得收获都没有。
    命诀化物贵在求动,毕竟忌命物所向非静,而命诀化兽贵在求静,毕竟忌命兽闹中取静。忌命册点拨道。
    你是说,冬眠?
    我是说,孙大圣七十二变!
    原来,我并不用拘泥于何种形式,何种变法,而是像虎鹤双形拳,鹰爪功那样举一反三,一通百通。
    宇唯这样一想,格局一下子就打开,眼界全通了。
    海水立时涌起一面水墙,纯蓝如镜,月光倾泻而下,宇唯的影子便出现在上面。
    像是小时候玩的皮影戏,宇唯兴趣盎然,不亦乐乎。
    那影子忽而像只小鸟,忽而又变成巨雕,忽而像戏涧的小鹿,忽而林深时见鹿铺陈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