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老家伙,就知道给人出难题。”我对破道人和公孙明很是无语,他们说的这两条路,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其实也没那么难。”破道人摇了摇头,便不再言语,自顾自的喝起了汤。
“你这话说一半,别故弄玄虚好不好?”我瞪了他一眼,想要把他手里的汤给抢过来,不过我并没那么做。
“你这家伙,咋就这么沉不住气?”公孙明在一旁损了我一句,“又不是你的事,你这么急做什么?正主还没急呢。”
正主?刘墨卿怎么能不急?但是这会儿又没他说话的份。毕竟在场的,都是他要求的人,自然不能表现的太过分。
“我来给你讲吧。”公孙明笑了笑,一般这时候,他都喜欢故作高深的样子,“其实,这阴器并不难搞。所谓阴器,就是阴间人使用的器物。当然,我们不可能真的让他去拿到阴间的东西上来,那不靠谱,即便是我,都没那本事。估计你小子能做到。咳咳,不扯这个,扯远了。回归正题。既然拿不到真正的阴间之物,那就要用阳间的东西代替。但是,什么东西是阴间人用的,却又留在阳间的呢?”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你能不能别一直卖关子?”
“是陪葬品?”刘墨卿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瞧瞧瞧瞧,这就是文化人,就是不一样,一点就透。”公孙明很得意的点了点头,“不像你小子,不学无术,就这样还高考呢?”
“我高不高考跟你有毛关系?”听他这么说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些陪葬的物品,是给死人用的,是给鬼用的,所以,要找到一些陪葬品就是所谓的阴器。”公孙明说道,“但却又不能太简单,不是随便你去找个盆子找个碗就可以。是要正规的陪葬物,还要历经百年之上,这样才能有足够的阴间之气。你弄个十年八年的陪葬物一点不好使。”
“那上哪去弄?”我寻思了一下,“难不成,你让他去盗墓?”
“我可没说。”公孙明摇了摇头,“但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当然了,他要是有钱,可以去买。那么多的古玩店,总能找到些坑里出来的玩意。这东西,倒斗的把坑里的东西带出来,总归是要赚钱的。但是他没钱,买是不靠谱了。”
“不可能。”我看了一眼刘墨卿,他还没说什么,我就替他给拒绝了,“这种事是犯法的,不能做。”
“不仅犯法,还损阴德呢。”公孙明笑了笑,又摸了摸他那光秃秃的下巴,“所以,你们要想好哦。对了,我掐指一算,也没几天时间可以浪费了。”
“那第二种方法是什么?”盗墓的事情肯定不靠谱,买坑里出土的东西也没钱,那就只能让他说说,怎么让死人出钱了。
“这个,就简单多了。”公孙明笑道,“就是去跟那个鬼聊聊,看看他肯不肯出点钱,拿出点诚意来呗。”
“你这越说越不像话了。”
“怎么不像话?”公孙明不以为意,“让他老婆做梦的时候,见到那家伙问问,帮他做事的话,能给什么好处。没好处咱可不干这赔本的买卖。”
“这不对啊。”我摇了摇头,“之前你们也说了,要么,就帮那个东西完成心愿,要么,就要想办法清理掉他跟老刘老婆的羁绊。这如果谈完,对方不给钱,那岂不还是白扯?我们可以不管那家伙的事,但是,总不能不管老刘的老婆吧?说来说去,不还是要钱?”
“那就看运气,还有那东西的诚意喽。”公孙明耸了耸肩,很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说来也对,像他这样的人,自然是不会关心刘墨卿一家。完全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姑且只能一试了。”破道人这会儿也是吃的心满意足,摸了摸肚子,“这张符纸你拿着。”
刘墨卿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还是赶紧伸手接了过去,“这是?”
“我靠!入梦符?你居然能画出入梦符?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公孙明一惊一乍的问道。
破道人不搭理他,而是告诫刘墨卿,“今夜,等你老婆入眠之后,你就将这符纸贴在她的额头,随后,用自己的指尖血滴在上面。之后抓紧入眠。你就可以进入到你老婆的梦中。至于要如何跟那东西沟通,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从他那里拿不到任何好处,你再想别的法子吧。至于其他,再说了。”
说着,破道人顺手从桌上取了一根牙签,大大咧咧的剔了剔牙,缓缓起身,“行了,你们研究,明日有了结果再来寻我。还有,这家羊肉,塞牙。”
破道人就这么准备离开,但又回头瞪了公孙明一眼,公孙明赶忙往里面躲了躲,让我挡在他前面,自己却在屋子角落里。
“那啥,我还要帮他们出谋划策,就,就不与你同去了。”公孙明虽然说话的态度是故作淡定,但还是能感觉到,他已经心虚到了极点,我都替他尴尬,生怕他下一秒就能崩溃。
也不知道破道人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居然能让他吓成这样。正所谓是一物降一物,公孙明这个老神棍,居然还真有害怕的人。
破道人没有多言,只是瞪了他一眼,便离开了这饭馆。公孙明这一下子就又恢复了之前那般,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很是嘚瑟的看了我一眼,“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我跟你说,你们这事儿,要是没我帮衬,呵呵。”
“那就有劳大师了。”刘墨卿还真把他当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对他也是恭敬地很。
既然今天没啥事了,那什么入梦的事情我也确实帮不上忙。就等明天消息了,所以我也没有逗留,结了账,跟刘墨卿知会了一声,便准备回学校去。公孙明这家伙也确实是不要脸,我都走了,他居然还赖着刘墨卿那边,居然还没有离开的意思,还真是不能让他粘上,要不然就像块狗皮膏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