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送走贺导，继续站在路边等代驾。
    这时叶厉行的车缓缓停在柳如烟面前。
    叶厉行降下车窗，对柳如烟说道：“要一起回去吗？”
    一起这个词让柳如烟心中生出许多猜测，他完全可以说送自己回家，偏要说一起回去，是不是他还想和自己……
    柳如烟表现的十分客气又疏离，“多谢叶院长的好意，我叫的代驾马上就到了，就不劳烦叶院长了。”
    最后，柳如烟又补了一句，“饭局结束，这是合作之外，我们现在是陌生人。”
    叶厉行的眼眸瞬间黑沉的发亮，叶厉行咬牙切齿又暗暗握拳，升起了车窗。
    “沈轻舟，开车！”叶厉行厉声道。
    “好的，叶总。”沈轻舟连忙回道。
    沈轻舟透过后视镜瞟向老板，发现老板的神色阴沉，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沈轻舟秉承着说多错多的原则，大气都不敢喘。
    沈轻舟此刻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不用呼吸，最好直接原地消失。
    柳如烟叫的代驾姗姗来迟，柳如烟坐在车子后排，看着眼前车窗外的场景不断变换，相同的是城市内灯火辉煌，熙熙攘攘，一阵孤寂和落寞从心底悄然生出。
    代驾把柳如烟送回公寓时，柳如烟顺便在公寓小区楼下买了一些烤串。
    柳如烟带着烤串回了公寓。
    “烟烟，你回来啦。”方淼穿着吊带睡衣，方淼长年都是短发，方淼顶着半干的西瓜头，一看就是刚洗完澡的模样，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
    “嗯，我给你在咱们小区楼下带了夜宵，你先去吹头发吧，我去把衣服换了。”柳如烟把烧烤顺手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好的。”方淼见有吃的，语气轻快。
    柳如烟先是回房间换了一身睡衣，白色丝绸面料的短裤和短袖，居家又舒适。
    两人来到客厅，坐在客厅内柔软的地毯上，方淼迫不及待的打开烧烤，“我吹头发的时候就闻到香味了。”
    方淼拿起一个羊肉串放在嘴中，嚼了起来，又顺手给柳如烟拿了一个。
    柳如烟把身体靠向沙发，接过羊肉串，“你多吃点，我应酬的时候吃饭了。”
    方淼笑眯眯道：“那我可不客气了。”
    “嗯，你慢慢吃吧。”
    方淼听着柳如烟的声音透着疲惫，问道：“怎么了？应酬很累吗？”
    柳如烟想了想，“也不算太累吧。”
    柳如烟随即嘴角勾起弧度，酒窝若隐若现，“你猜猜我是和谁一起吃的饭，你绝对想不到。”
    看着柳如烟故作玄虚，方淼更加好奇，“谁啊？谁啊？”
    柳如烟声音加重，尾音上扬，“叶老！没想到吧。”
    方淼音量瞬间飙升，“哇塞！叶老，我去，是咱们说的那个叶老吗？你竟然和叶老一起吃饭了！啊！啊！啊！你和叶老说话了吗？叶老知道你名字了吗？叶老认识你了吗？”
    方淼的表现明显比柳如烟这个当事人更加激动。
    柳如烟屈膝而坐，双臂抱着大腿，还把脑袋拄在膝盖上，不疾不徐的回着：“我和叶老说话了，我还敬叶老酒了，就是不知道叶老记没记住我的名字。”
    方淼还在激动，“啊！天啊！你竟然见到了叶老，我什么时候也能认识叶老啊。”
    柳如烟清醒的说：“是贺老师带我去的，要不然以我这种小喽啰怎么配认识叶老。”
    方淼放下手中的烤串，正色道：“反正见到了总是好的，那可是咱们医药研究领域的领军人物，我也好想认识啊。”
    柳如烟看着方淼一脸羡慕的模样，甚至都能看见她的星星眼，继续逗趣道：“你在猜猜，我还在饭局上遇见谁了，你肯定猜不到。”
    方淼认真的想着，“谁啊！市长？还是国家领导人？”
    柳如烟睨了方淼一眼，不客气道：“你可真敢想！”
    方淼又拿起一串玉米放进嘴里，边吃边说，“是你说我肯定猜不到的嘛！”
    “我在饭局上遇到了我之前的physical partner。”
    柳如烟揭晓答案，方淼的情绪从激动晋升为兴奋。
    “哇哦！”
    “好刺激，你们这是什么缘分，你不是说你们已经结束关系了吗？”
    方淼的语速很快，明显是想要急着知道答案。
    柳如烟向后背的沙发上一靠，懒懒的回道：“是啊，我们已经结束关系了。”
    方淼接着八卦，扬起的嘴角明显比刚才说到叶老时的孤度更大，“那你们今天见面说话了吗？”
    “说了啊，我们装作不认识，之后去卫生间我碰到他，我说我们以后当作陌生人。”
    方淼给柳如烟比了一个大拇指，一脸钦佩，“还是你牛，穿上衣服就不认账了。”
    柳如烟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们以后可能还会再见面，贺老师谈的合作的医院就是他的，还是叶老引荐的，而且贺老师今天饭局结束还说这个合作要全程带着我。”
    “那贺导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吗？”
    柳如烟的眼眸直直的看向方淼，“你说呢？”
    方淼讪讪的自问自答：“那肯定是不知道。”
    “是只有我知道你俩的关系吗？”方淼继续八卦。
    “当然了，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关系，我还拿着大喇叭当街宣传吗？”柳如烟低声喃喃道。
    柳如烟垂头丧气，“可是以后还要经常见面！想想都觉得尴尬！”
    方淼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没准你们还能睡出感情呢！”
    柳如烟没好气道：“我和你还总一起睡呢，怎么没睡出感情？”
    方淼反驳道：“那能一样吗？咱俩是非常健康的睡觉。”
    “我看好多一夜情的都睡出感情了，没准你也是可以哦。”方淼好心提醒道。
    柳如烟故意说道：“我现在对你就挺有感情，你看我还特意给你带的夜宵，我的秘密关系也只有你知道。”
    方淼把柳如烟全身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你身材确实没得说，长的也好，下辈子我要是男的，我肯定喜欢你，可惜这辈子我是个直女，我还想体验一下男女的快乐呢。”
    柳如烟嗔道：“下辈子你是男的，我也不会喜欢你，个子太矮，影响生理器官，目测我不会幸福的。”
    方淼趁机调侃道：“看来你和你的physical partner挺幸福。”
    柳如烟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些翻云覆雨的画面，比限制级的电影的刺激。
    柳如烟的脸颊和耳尖染上了好看的红晕，“你自己吃烤串吧！我要回去洗澡了。”
    说完，心虚的逃离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