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差点儿被吓疯。
这夫妻俩，没有一个叫人省心的。
昭信侯世子却忽然看了姜离一眼：“您、是察觉到了什么吗？”
昭信侯看了逆子一眼！
她就那么一说，你怎么还跟着接上话了？
“没有。”姜离说：“直觉，随意一问。”
陆卿礼点点头，“那气运池应该已经被污染了。”
一直准备找时机询问姜离气运池事情的孟祈昭，闻言，忽然凑到姜离身边：“嫂嫂，气运池真的被污染了吗？”
乔文煜接过话：“我只察觉到气运池被设置有阵法，但是阵法登记太过于深奥，我只能从直觉上感受到不喜，但是具体的，我说不准，王妃，难道真的和气运池有关系？”
顾锦书拿出藏在锦囊中的符纸飞灰：“刚刚气运进入我身体内的时候，符纸很是灼热！”
她说：“这气运……应该已经被污染了。”
她看似平静，可心里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不等姜离回答，场上七凑八凑就已经给出了结果。
可他们想听见姜离亲口说的答案。
“气运池被污染最少近百年！”姜离眯起眼睛，打量这个皇朝：“亦或者，不止气运池……”
“什么意思？”
场上顿时又是一阵抽气。
姜离却没再多说，衣袖之下，她攥紧了手掌。
场上人似乎看出她心情不怎么好，一时间都压低了议论声。
从气运池出来之后，姜离心情确实一直处于低迷的状态。
待走出宫门之后，她忽然回首打量起这个巍巍皇城。
它太过庞大！
在人们心中扎根几百年！
可无人知道，它内里竟然这般肮脏！
昭信侯带着一家回府了，临走前，侯爷说：“王爷王妃大恩，我铭记于心，待府上收拾完毕，定要宴请两位救命恩人，还往王爷和王妃不要嫌弃！”
琴音在这个时候，走上前，“师兄，那被烙上傀儡印的异魂暂且还不能给你，等我们为他寻一个‘完美适合他’的身体，届时会将人亲手交到侯府。”
这是姜离的打算。
她尚未来得及说，但琴音却直接这般做了。
不得不说，裴寂为她挑选的四个侍女，确实很了解她。
行事风格，和她也很像。
“多谢！”陆卿礼颔首道。
……
侯府离开后，孟祈昭正准备跟着姜离一同回王府，不曾想被乔文煜拦住了。
“你干嘛去？”
“回家啊！”孟祈昭很是随意的说。
他醒来知道自己最近一直待在王府。
他想也不想，就直接回答道。
乔文煜：“你家在另外一个方向，你回哪里的家？”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最近处在休养期，王府的环境很利于我休养。”孟祈昭说完小心翼翼的看向姜离：“嫂嫂，我可以交伙食费，你就让我跟你们回去吧。”
乔文煜：“……”
姜离看了一眼孟祈昭、乔文煜以及一直站在旁边的顾锦书：“你们都先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
回王府的路上。
姜离和裴寂两人做同一辆马车。
顾锦书和侍女们在一辆，毕竟都是女孩子。
孟祈昭和乔文煜一辆。
马车在路上行驶。
孟祈昭坐上马车之后，脸上的欢乐情绪瞬间散去，他叹了一口气：“病秧子，你觉得那气运池中是何物？被污染之后的气运池会是什么？”
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所谓的污染，究竟是何意。
只觉得那里面好似不仅仅只有气运。
可……究竟是什么呢？
乔文煜对于孟祈昭称呼早已经见怪不怪：“你觉得会是什么？”
孟祈昭怔怔的：“不知道。”
乔文煜一直回想不起来：“我总觉得我好像在野史上看见过对气运池的描述，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野史在哪里？”孟祈昭忽然振作。
乔文煜闭嘴不言。
“我不抢你的野史，我们一起研究研究，指不定可以得到答案！”孟祈昭急的呀，恨不得现在就想知道答案。
乔文煜最后没办法了，只好从后腰处拿出了比巴掌大了点，指腹厚的书。
孟祈昭瞪大眼睛：“你随身携带啊？”
乔文煜：“这东西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敢放家里，万一家里遭贼了呢，给我偷走，我去哪里找？”
孟祈昭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可以说，乔家的防御在圣都若自称第二，恐怕没有哪个家族敢自称第一。
乔家可是阵法大师。
防御能力杠杠的。
谁这么不要命，敢去乔家偷东西？
不怕有来无回？
孟祈昭嘴巴动了动：“要我说啊，这东西藏在你身上，比放在乔家危险系数还要大！”
乔文煜神色异常严肃：“我会用我的命来守护这个野史！”
“一个野史，怎么能值当你用命来守。”孟祈昭看了一眼乔文煜。
乔文煜：“你会被它折服的。”
“不就是一本野……”史。
孟祈昭的话尚未说完，在接过这个野史册子的时候，神色瞬间怔住。
这本野史，拿到手中很轻，轻到似乎感知不到它的重量。
封皮上的野史两个字，也很是潦草。
可孟祈昭却好似听见‘咔吧’一声，就像是开锁的声音。
他不受控制的打开，每一张都很轻。
里面是空白的。
“这……是野史？”孟祈昭说：“怎么和话本里的无字天书这么像？”
哗啦啦！
野史无风自动。
孟祈昭瞪大眼睛，差点儿吓得将它丢出去。
好在乔文煜提前提醒他，“不要大惊小怪！”
书页忽然停了。
【气运池！】
这一张竟然缓缓开始出现内容。
三个字赫然占据了五分之一的面积。
第一句赫然便是：
【听说宣国的气运池，是当年祖师爷所开创的？】
孟祈昭难以置信的看着乔文煜：“你确定这是野史？”活脱脱像寻天问道的话，想询问一个结果。
乔文煜早已适应野史的文风，“你先继续看，我也很好奇，内容究竟都说了什么？”
比起野史，这更像一个人的自说自话。
【怎么可能！宣国是个小偷，竟然妄图偷祖师爷的气运！】
【可恶的小偷，竟然趁祖师爷重伤之际，以龙运镇压，最后掠夺！】
【忘恩负义的小人！】
【师兄为了救祖师爷，几乎快要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