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
月亮门后突然一声怪叫,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冲进中院。
“我听说你和你爹昨儿刚回来,晚上就给贾婶子和秦淮茹一起睡了,今天上午就领证,要我说你和你爹可真有本事!”
“能父子同炕,一次给人婆媳全端了,我在乡下放完电影刚回轧钢厂,厂里全是在说这事的,都说你们父子俩好福气!”
叫喊着许大茂跑到贾家门口,看着傻柱一脸坏笑。
要是换成以前他可能还有些不愿意傻柱成事,但自从上次被保卫科威胁之后,他又偷偷跟踪过秦淮茹几次。
秦淮茹那真叫天天做新娘,一周不重样。
只能说秦淮茹和傻柱结婚好啊,他许大茂恨不得双手双脚同时鼓掌赞同,再替傻柱把这聘礼都出了。
许大茂这坏笑的马脸,叫傻柱看着就恼火,没好气略过他,继续看向月亮门后说:“麻溜滚蛋,今天是我结婚的大喜日子,不想揍人啊!”
“揍什么人啊?我是来恭喜你的,在轧钢厂听到这好消息后我连饭都没吃、就赶回来祝贺你了!”
说着许大茂在车篮子里一捣鼓,拎出三串蘑菇塞到傻柱手上。
“这可都是好东西,是老乡非要塞给我的山珍,就算是给你结婚的贺礼了啊!”
傻柱掂量了下,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许大茂,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转性了,按理说他刚从派出所出来,他不应该冷嘲热讽吗?
但想不明白傻柱也不愿意再想,收起蘑菇就说:“行吧,你好不容易干件人事,这蘑菇我就收下了!”
许大茂坏笑的看向屋内,同时说道:“贺礼你都收了,不说请我吃宴,好歹也让我看看新娘子吧?”
说着许大茂挤进屋,却见桌前没有秦淮茹。
何大清看向他,笑眯眯的说:“是大茂啊,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才十二三岁!”
“这么一转眼你都是小伙子!”
许大茂听何大清和他打招呼,眼珠子一转说:“是,你走的时候我才十三岁。”
说着许大茂自来熟的坐到桌前,傻柱看着没好气的撇了嘴,但见何大清和他聊起来,不好说什么的又站到门前。
何大清见许大茂坐下来,直接招呼说:“一起吃点吧,那碗筷没人用过!”
“成,那何叔、何婶,我就不和你们客气啦!”许大茂滴溜眼珠子一转,直接端起碗来就夹菜。
不吃白不吃,更何况这饭他吃得舒坦。
“没事,和你何叔还客气啥?”何大清扯着嘴角笑了笑,转而又问:“大茂啊,你今年也二十七八了。”
“结婚了没?”
“当然结了,我结婚都七八年了,院子就他一个何雨柱不急,不过现在他也结婚了!”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能打……”倚在门上的傻柱瞪着月亮门,心中默念道。
何大清不恼,转头又问:“结婚七八年了,那大茂你孩子不都能打酱油了?”
“生了几个都叫啥,有空领来让你何叔看看。”
问题一出,许大茂嘴里的鸡肉瞬间不香了,站在门口的傻柱都忍不住扭回头暗笑,想听听许大茂怎么说。
许大茂看着何大清饶有兴致的眼神,不知道他这是在故意扎心,还是刚回来真不知道自家的情况。
这话题真是他们许家唯一的痛处,结婚八年都没个孩子。
“嗨!你们这结婚的大喜日子说我干啥?”
许大茂打个哈哈,瞄了眼贾张氏又笑着调侃道:“何叔你这老树开花,有没有准备再给傻柱添个弟弟妹妹啊?”
三人齐齐黑脸。
不等黑脸的三人说话,许大茂又站起身打量向四周好奇问:“哎!傻柱他媳妇儿呢?棒梗怎么也没见着?”
“今天这大喜的日子我个外人都来了,他们哪去了?”
不过没见到秦淮茹也不妨碍许大茂接着嘴欠。
“到时候让秦淮茹也给傻柱生三个孩子,你们何家可就热闹了,九个小孩,一屋子全都是!”
傻柱此时再憋不住火气,直接过来怒气冲冲说:“许大茂,你丫的少管我们家事,闲着没事就回去下蛋!”
说着傻柱直接拎起许大茂,将他推向门外。
“自己结婚七八年都没下个蛋,你还好意思来操心我们家的事……”
“傻柱,你怎么赶人呢,你结婚的大喜日子,我过来送贺礼,还祝你和何叔都生几个孩子……”
俩人闹着向后院走去,许大茂这破锣嗓子在院里一嚎,很快就引起其他街坊的注意,听得他们暗自嗤笑。
屋里的何大清有些疑惑看向贾张氏,他纳闷傻柱和许大茂俩人怎么还像小时候似的,就是对天生的冤家,一天到晚把院子闹得鸡飞狗跳。
谁料贾张氏一看何大清的眼神,没理会到他的意思,反而慌张喊道:“我是不能生了,给你何家传宗接代的任务,你让傻柱和淮茹多……”
何大清:?
他何大清敢对着老天爷发誓,他何大清真没这么想过,尤其是回来后见了贾张氏这野猪精一样的身材……
……
秦淮茹到底没能找到棒梗,但她猜出棒梗现在应该是在城里瞎逛,等晚上又会躲去轧钢厂。
想到这个可能后,秦淮茹开始朝大院往回走。
路上她又仔细想了想,开始觉得何大清说得不无道理,棒梗之前置气离家出走一次,彻底毁了她,自己还惯着不让他去上学。
这些天秦淮茹因为保卫科几人的纠缠,尤其是他们手里还有照片威胁,一直处在绝望惶恐中,连去死的想法都不止一次想到。
一直想法子和他们周旋,又得想法子瞒着厂里和贾张氏,还经常被许大茂嘲讽几句,处处提防事事小心,根本没工夫细想这些事。
但突然被何大清这么一点拨,她也觉得自己和贾张氏之前的做法不合适,太过于溺爱。
要是这次她这次再去找棒梗,找到棒梗后对他宠溺到言听计从,以后拿棒梗就彻底没了办法。
想开后,秦淮茹豁然开朗,决定就依何大清说的法子,等棒梗明天自己、或者被厂里的工人送回来。
到时候再让他去上学。
理清棒梗这事后,秦淮茹的眉眼都舒展不少 ,但还是隐隐苦相,不复之前的眉眼带笑。
一进中院,傻柱就迎了上来。
“秦姐!”
贾张氏在屋里听到傻柱的喊声,也跑出来,站在门口先是一扫,接着喊道:
“棒梗呢,淮茹我问你棒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