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三兄弟这才冲回前院,看着从进大院门就满脸喜色一直不褪的李庆华,李慕华心里有些狐疑。
棒梗被丢茅坑,不会是自己这俩亲哥干的吧?
不过好像棒梗也从没得罪过他们,李慕华悄悄盯着李爱华,见他眼里一直都有喜意不禁更确定自己的想法。
“怪不得他们昨晚回来那么晚,一回来还就问棒梗的事,看来昨天他们是等了个空。”
再一琢磨,李慕华几乎确定这事就是他俩干的,但看破不戳破他也没有追问到底,他们乐意瞒着就装被瞒着呗!
现在三三相看,都以为对方是傻子也挺有意思的。
多时后秦淮茹拖着脚走进院,见前院街坊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瞟向她,心中莫名一慌,加快脚步冲中院走去。
这大半个月给她过得,家里各种破事就没停过,她足足歇了十来天班,这一天天都快给秦淮茹吓成惊弓之鸟了。
果不其然回家一问,秦淮茹悬着的心也死了,不过见棒梗现在这干干净净的模样,只是隐约有些恶臭,秦淮茹才放下心。
暗道还是有傻柱好,棒梗掉进茅坑他都能给收拾的干干净净。
何大清仔细询问一番秦淮茹,确定贾家再没得罪过其他人。
这就怪了,把人丢进茅坑里,这可不像是什么小仇!
何大清皱起眉头细细琢磨起来。
傻柱在一边嚷道:“爹,你还问这些干啥啊?要我说指定就是他们陶家干的,我去收拾他准没错!”
何大清眼眸一沉,嫌弃的撇过头说:“你个傻子看出来的事,都不用动脑子想,绝对看错了!”
秦淮茹在一边见父子呛嘴没开口,只顾两眼怜惜的看着棒梗。
何雨水倒是向着何大清说:“傻哥,要我说咱爸说得对,这事指定不是陶家干的,就是报复他们家也不用急成这样。”
说着何雨水看向里屋。
用稍低声音说:“就怕棒梗得罪过其他人,嫂子她也不知道,毕竟嫂子每天都要上班不是?”
何大清听后点点头,沉下眼走向里屋,边走边抽下皮带握在手里,一副凶神模样。
“张翠花,我这次可是为了你孙子棒梗的命,就是我真给你抽死了,老贾和东旭也得谢谢我……”
几人只隔着一个落地罩,贾张氏自然听清了几人刚刚说的,包括棒梗下午被茅坑的事她也知道全部情况。
“啪!”
何大清的皮带落到被褥上,旁边的贾张氏被吓得一颤,随后就是竹篓倒豆子,将之前撺掇棒梗偷鸡摸狗的事全交代了出来。
这其中也包括她让棒梗在厕所里丢鞭炮的事,一股脑的全吐了出来。
桌前的秦淮茹听得不禁瞪大眼,想要冲进去质问贾张氏,她有没有想过棒梗被人抓住了怎么办!
才站起身,就听见。
“啪!”
“噢喔~”贾张氏一声长嚎,直接在床上蹦起来,双手捂向自己前胸,却暴露出身后的大片肥肉。
“啪!”
“啊~~”
“我让你不教棒梗学好,成天让他偷鸡摸狗就算了,居然还指使他往厕所里丢鞭炮,你缺不缺心呐!”
“啪!”
“噢喔~”贾张氏在炕上蹦着惨叫,今天她可没穿棉衣,只绑了层绷带,身上穿着件薄外套。
一抽一贾张氏蹦跶,身上一血印。
秦淮茹默默坐回椅子前,捂住贾当的耳朵让她闭上眼,傻柱也有样学样的抱住槐花、捂住她的耳朵。
棒梗缩在秦淮茹身后,双眼全是惊恐,他没想到何大清居然这么狠,连他奶奶贾张氏都能抽成这样。
听见这鬼哭一般凄厉的惨嚎,棒梗心底彻底打消了和何大清作对的想法。
“我错了、嗷呜,我真错了大清,以后、嗷呜,以后我肯定不再教棒梗这些东西了,都让……”
听着贾张氏的求饶,何大清眸冷似寒冰,只机械式的猛抽贾张氏。
650块钱呐!他何大清不好好发泄发泄心里都过不去这个坎。
幸亏是还没吃饭,何大清才抽65下就坐回桌前,喘着粗气将皮带放到桌子上,众人就瞧着皮带末端缓缓凝出颗血珠,滴到地上溅起一缕灰尘。
屋里噤若寒蝉,几人连自己呼吸声都在拼命压制。
“棒梗,你看见了吗?我念在你是被奶奶教唆的这次就饶过你,要是你下次再敢偷鸡摸狗、祸害街坊们,就别怪我也抽你!”
棒梗听何大清说下次要抽他,连头都不敢探出。
躲在秦淮茹身后保证说:“爷爷,你就放心吧,下次这些事我都不干了,我奶奶让我去干我都不干!”
“哼!”
何大清一声冷哼。
“下次你奶奶要是再撺掇你干坏事,你就过来和我说,瞒着也是一样,我一样抽你!”
“知道了!”棒梗保证道。
何大清又扭头看向傻柱:“柱子,你出去做饭去,淮茹你去看看你妈,要是家里的药不够用,你就去卫生所买去,我掏钱!”
“嗯!”
秦淮茹点头进入里屋,却被眼前这幕吓到捂住嘴,只见贾张氏窝成一团缩在炕角,背上鲜血淋漓,顺着脊背滑落。
灰白色的床单上宛如盛开出一大簇蔷薇,边上还伴着各种血点点。
“妈,你先过来,我给你上药!”
秦淮茹扯了扯贾张氏的衣角。
贾张氏却猛的浑身一颤,连连惶恐保证说:“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让棒梗干坏事了,也不让他祸害街坊了……”
见到这幕秦淮茹是好笑又好气,再没刚进里屋时的惊恐。
“有傻柱父子后嫁才算了家的样子,她回来后不用洗衣做饭,贾张氏有人收拾,棒梗能学好,两个小孩子也有人照顾,该出头时也有人替她出头……”
一时秦淮茹思绪飘飞,开始觉得家里多了傻柱和何大清也挺好,要是早知道何大清能这么收拾她婆婆。
她早就去保定搬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