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微微亮,谢元棠就醒了。
倒不是被吵醒,主要是梦里有只特级丧尸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直发毛!
“唔再看……剖了你!”
一边说,谢元棠一边习惯性就去握手术刀。
小手指握了下……
咦
这手术刀怎么还回握她了
谢元棠一激灵,睁开了眼。
第一眼先看见上铺的床底,接着便听见身旁想起司徒砚的声音:“娘子,你醒啦!”
谢元棠眨了眨眼,迷蒙地转过头:“夫君”
“我怎么在下铺难道是我梦游从上面爬下来了”
司徒砚笑得宠溺,大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道:“没有,是我把你抱下来的。”
谢元棠左右看看,见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不由蹙眉:“你……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司徒砚点点头,桃花眼清澈明亮:“我想看着娘子睡。”
谢元棠坐起身来,心疼地瞪他一眼:“傻不傻啊,你可以躺我旁边睡呀。”
“不行的,娘和舅舅说不可以的。”
司徒砚摇头,他虽然还不全然明白为什么不可以,但既然冷蕴菀说是为了谢元棠好,那他就会绝对遵守。
谢元棠微顿,又无奈地捏了捏他的侧脸:“傻不傻啊。”
她娘亲又不在,这要反过来,她早连房顶都掀开了,哪还会守这种承诺。
谢元棠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她都下来了,那侍寝的零号呢
“夫君,你抱我下来的时候,看见零号了吗”
“看见啦。”
司徒砚眼珠微转,微笑道:“我还看见床底的那个了。”
谢元棠:“啊……”
她有些怔愣地看着司徒砚:“你不害怕它们吗”
有身体的丧尸,她还没给谁看过。
司徒砚疑惑地歪了歪头:“为什么要怕”
“它们不是娘子的小宝贝吗”
“我这个大宝贝当然不会害怕它们啦,我对它们可好了!”
零号五号:“……”你没有!你胡说!
谢元棠小手刮了下他的鼻尖,夸道:“乖夫君,真棒!”
“只不过……”
司徒砚叹了口气,可怜巴巴道:“它们两个不喜欢我,嫌弃我的下铺,在那边站了一晚上都不理我呢”
墙角的五号:“咔!!!”卧槽!欺负我们做尸的语言不通是吧!
零号:“咔咔!”好大一朵绿茶!棠宝别信,他演你!
谢元棠闻言,先下床看了眼,见二尸确实如司徒砚所说站在墙角,不由眯了眯眼道:“你们俩霸凌我夫君了”
“咔”
五号脑袋都气歪了,僵硬地指指司徒砚,又指指自己的眼窟窿。
至于零号……零宝生气了!
小身子直接转过身面壁,连谢元棠都不理了!
谢元棠好笑地看着两人,压低声音道:“好了好了,下次我让他轻点,不抠你们眼睛了。”
说完,小手安抚地拍了拍两人的胳膊,才转回去找司徒砚。
零号扭过头看了眼,一伸手掰着自己下巴,让自己的脑袋仰出一个傲娇的姿态!
五号看一眼零号,果然,外面的世界更适合零号这种小绿茶,他这种老实人还是回家呆着吧!
谢元棠走回去,司徒砚立刻换上一副干净纯真的笑容:“娘子,怎么啦”
谢元棠小手揉揉他头发:“没事,只不过你下回别抠他们眼睛,虽然抠不坏,但是会变难看的。”
司徒砚微怔,余光扫了眼五号和零号。
竟然敢告状!
他眸光微闪,无辜地眨了眨星光眼:“娘子是不是怪我呀”
谢元棠:“……”正经说话时禁止用狗狗眼!
听见这话,零号一下子转过身来:“咔!”怪他!棠宝凶他!揍他!最好撕裂他!
谢元棠看着眼前美貌逼人的夫君,说实话,一个长成司徒砚这样,还守着你一晚上没睡觉,虽然耍了些小心眼,却也是为了博得你的关注的美人,再用狗狗眼望着你,实在是……很难气得起来!
谢元棠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小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他额头一下:“不怪你,怪我!”
司徒砚抓住她的小手,笑嘻嘻道:“不怪娘子,怪零号!”
正张牙舞爪想撕碎司徒砚的零号:“……”
谢元棠正跟司徒砚说着话,就见红蕖敲门进来:“殿下,皇子妃,三公主来了。”
“司徒凤”
谢元棠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也是惊了。
“不是吧天刚亮她就跑来了”
这人是多想找零号玩啊!
谢元棠又无语又好笑:“让她进来吧。”
说着转头对司徒砚道:“你就不用陪我们了,就在这里补觉吧。”
司徒砚犹豫了下,摇摇头道:“我去书房,睡一会儿还要接着练字呢。”
谢元棠知道他最近用功得过分,只好叮嘱道:“那答应我一定要睡够两个时辰再看书昂。”
司徒砚顿了下,迟疑着点了点头。
他本来还想直接不睡觉了呢。
等司徒砚离开,谢元棠又将五号收起来,只留下零号站在屏风后。
刚走出门,就看见一身红衣的司徒凤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
看见谢元棠,司徒凤先显摆自己的衣裳:“谢元棠你快看,我衣服上绣了牡丹呢”
谢元棠看着她袖口的牡丹花,笑着道:“很好看。”
司徒凤笑得灿烂,亲昵地拉着谢元棠的手,顺便塞给她三十两。
谢元棠:
司徒凤巴巴道:“我还想看,你再变朵花给我行不行不要菊花。”
谢元棠好笑地看着她,抬手将三十两塞回去:“变变变!不收你钱,嫂子免费给你变!”
说着,又嘱咐红蕖和白芙上些早点,司徒凤大清早跑来,想也知道没好好吃饭。
看着谢元棠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么和善,司徒凤反而不习惯了:“谢元棠,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有点害怕。”
谢元棠:“”
司徒凤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又想坑我钱啊”
谢元棠:“……”
司徒凤小声道:“要不你直接跟我说你要多少吧,我直接送给你,咱们别签合同了,我弟每次看见都头疼,我真怕他疼死。”